刘成鹤笑的连胡子都在不停的抖动。

    “有戏了。”楚瞿用淡不可闻的声音对芍药说。

    “哪怕你们说破了天，”刘成鹤慢慢安静下来，转过身，掩住自己的神色“我也不会去救他的，他解脱了这么多年，而我一人痛苦，我心中的恨，又如何解脱—”

    “爹爹从未解脱。”

    刘成鹤转过身，看着芍药，“你说什么？”

    “爹爹从未解脱。我幼年时总不明白爹爹为何在晚上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我还笑话他……”芍药喉头哽咽，“二十年来，爹爹从未纳妾，直到现在，也只是一个人抱着娘亲的衣服入睡……如果你曾看见过爹爹的样子，便不会觉得爹爹早已解脱……。”

    芍药呆呆的坐在地上，因为对父亲的担忧，因为害怕，因为愧疚。她悄悄转过身，不想让楚瞿看到她的泪水。

    “他会想通的。”楚瞿看着百草堂的门，对芍药说。

    “是啊…”芍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哭了？”楚瞿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扳过她的身子，细细看着她的眼眸　。

    “没有。”

    “不要哭。”

    “都说了没有！”芍药放声大哭,“你怎么就不信呢！”

    “……”

    “楚将军，你多大了？”芍药肿着一双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楚瞿。

    “二十七。”楚瞿似是松了口气。

    “啊~”芍药失望极了，“好老~好，呵呵，老好了，太好了。”芍药看着楚瞿恫吓的目光，吓坏了。

    “那你应该知道，二十年前，我母亲为何而死，是吧？”

    “你不知道会更好。”

    “拜托，告诉我,我必须知道，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芍药拉着楚瞿的袖子央求。

    “……”

    下午。

    楚瞿的眼光缓缓离开了靠在他肩上睡着的人，离开那隐隐泪痕，看向百草堂门口的青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