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似乎有着想法,对我说了一句“看我的!”然后跑到了领导的身边说了什么!
领导点了点头。
“同志们,我们要感化执迷者,放下绳索,我们用科学实践感化他们!”周杰大声的喊了一句。
这些知青似乎灵悟了什么,陶颖用力的点头,攥紧了小拳头,一激动拳头把眼镜打掉了地上。
潘兵跑回了我身边,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老村长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兵子,你说了什么?”我很好奇,他说些什么。
“我说领导这样的老顽固你不能硬来,先摸摸底,探探虚实,然后让他们自觉的破封建,破迷信,这才显得您有手段,有能力,上面看到了也会高兴。”潘兵嬉皮笑脸的模样,我脸一黑。
气氛缓和了许多,鄂伦春族也算热情,似乎只要不涉及那刻画了神灵的柱子,一切都不是问题,必定我们这些人是上面派来的。
晚上吃的是烤全牛,我们毕竟是客,点了篝火,喝了烈酒,跳了民族舞,周围就全是朋友了。
就这样,大家聚到了一起,和已经年过古稀的村长聊了起来,当然,话题就是那柱子。
村长似乎也在回忆着什么,讲了一个故事
打记事起,我就住在长白山鬼子点上,没有见过父母,亲人就是爷爷,猎狗,还有一些村子的散户。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时鬼子还没有全面入侵中华,只能偷偷摸摸的,我亲眼看见日本鬼子的刺刀扎进了爷爷的胸膛,当时那血染红了地面上的白雪,我忘记了爷爷的嘱托‘躲在地窖里面不要出来’,拿着猎刀砍碎了那日本人的脑瓜壳子,整整消掉了日本人的半个脑袋。
那半个脑袋轱辘到了我的脚边,眼珠子血红布满着纹丝,就像是要爆开一样,看着我。
真的,当时一点都没有害怕,而内心深处就像是有着快感,就是报仇的快感,我知道,爷爷已经死了。
村长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眼睛红红的。
我不知道鬼子点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我命好,整个村子就这一个落下的鬼子,还被我杀了,我活下来了!村子的人少,很好查点,村民的尸体都僵硬了,当时的我也就十几岁,我拖着他们僵硬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挖个雪坑,埋掉。
黑子是爷爷养的狗,山中猎狗,泛有灵性,黑子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当时黑子去山深处干什么去了,只见它浑身上下都是血,有它的,有不知道谁的,不过见了我就像找到了亲人,在我的脚边蹭啊蹭啊!蹭的心理面暖了许多,还有个亲人。
转眼间这鬼子山再也没来过人,也没回过人。
我还记得大壮哥他们曾经被日本子抓进了山,但是六七年过去了,了无音讯,开始还有些害怕鬼子在返回来,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不躲躲藏藏了。
1945年鬼子投降了,当时花开的漫山都是,绿树成荫。
凭着村里面留下的家伙,我和黑子活了六七年,这些年都没见过人,就和那些畜生打交道,黑子从矫健变的不那么灵活了,甚至有一次被饿狼扑瞎了左眼,但是敏锐还是有的。
又逢冬季,这天雪下的特别的大,从白天下到晚上,又从晚上下到白天,然后又到了晚上。
大雪封山了,我在炉子里面起了火,烧的是干柴,这火不能停,要是停了,这天气,一宿就得冻死,所以我不能睡,不停的烧着。
黑子趴在火炉子旁,我给它弄得狼皮铺在地上,暖和,我也裹着一张熊皮,前些年偶然捡到的死熊。
炉子上烧的雪,烤的几个野猪腿,生活还算挺好,就是有些乏。
夜越来越深了,这样的大雪天极其少年,也就是在我小的时候,和爷爷见过,但是那时候有爷爷,我还记得爷爷就像现在的我一样,烧着柴,半睡半醒着。
每当火不忘的时候,黑子就会叫上两声,我就醒了,添柴火,这火,不能灭...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但是天还是黑的,火灭了。
屋子里面冷的吓人,我的手都冻的麻痹了,大雪还在下着,我发现门市开着的。
“黑子,黑子!”我叫了两声黑子的名字。
黑子没回答声,我顿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一般时候,黑子是不会离开我的,在着火灭了,黑子没叫醒我,然后没还开着,它还不见了。
我的睡意全无,顺手披上了兽皮,摸起了猎枪,别上猎刀,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黑子,你可别出事!
我还活着,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山里面下雪不是闹着玩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村子还是当初的那个村子,样貌和六七年前没差什么,只是没人,甚至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你们想一下,就你一个人,拿着一把猎枪,身上别着一把猎刀,自己唯一的伙伴还不见了,周围空旷旷的,无人的房子,四周都是树木...我害怕了,冷害直流,手不断的搓着,太冷了,大雪还模糊着我的视线。
“嗖!”我浑身打着激灵,听到的,看到的,我的汗毛都竖起来。
一道影子,似乎拖着什么,就在我不远处窜了出去。
我吓的不轻,但是我是猎户,多年和野兽打交道,虽然害怕,但是反应还是有的。
应该是来了东西,它拉着的是什么?是不是小黑,是不是小黑!还是站着的是小黑?脑袋有些乱,麻木。
太担心小黑了,我忘记了自己这雪是多大的阻力,已经没过我的膝盖了,但是人就是这样,潜力无限,有些时候,脑袋一热,就不管不顾了,跟着脚印上去了!
跟着脚印出了村,沿途就走着。
“咔嚓,咔嚓!”随后就是咀嚼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我都能听见口水了!我知道越来越近了,不是小黑,小黑吃东西不会这样。
我尽量放低声音,行动变的缓慢,找到一棵倚靠的树,靠了上去,把枪背在了背上,拿起了猎刀,这个时候拿枪对我不利的,太冷了,还是猎刀锋利一些。
声音停了,我的心脏仿佛也跳到了嗓子眼上,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会看到什么?但是我还是去看了!
“啊!”当我的脑袋从倚靠的大树探出去的时候,我的心脏瞬间骤停了,我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啊!天啊!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