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信号再好也接收不到(1/2)
作者:支离雨
    夏天的早晨来的尤其早,5点多开始,天便渐渐变亮白了。可是到8点多,路西京却还在梦境中乐不思蜀。终于,从百叶窗斜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打在她脸上多时,她感觉到有股热浪时,她才从混沌中睁开眼来。拖着那双草编凉鞋,穿着睡衣睡眼怔忪地往外厅走,同时唤了声“爷爷。”

    “路爷爷进山去了。”声音清脆明亮,是少年的声音。

    “啊,小川。”许是惊讶,许是不信,她揉了揉眼,确定无误后,才想起他刚才的陈述,“爷爷进山去了?那么早。”

    “不早了,差不多9点了。”胡泊川平静地陈述,但看她一眼,他的脸就红了起来,赶紧侧过脸去。

    路西京在阳光下渐渐清醒过来,似感觉到他红着的脸,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棉质过膝裙,虽不暴露,却极其轻薄,她的脸瞬间由绯红变通红,双手不由自主地扯紧了衣角,神情窘迫地跑回房间。

    拖鞋的拖沓声响遍屋宇。

    只待须臾,梳洗过后的路西京就聘婷而出,还是昨晚的裙子,头发却绑成了一个马尾,碎碎的刘海斜在前额,鞋子还是草编凉鞋,咖啡色的鞋,与蓝色裙子相得益彰。

    见到她,胡泊川首先说:“好了吗?早餐你要吃什么?我家煮稀饭,可以配小菜,也买了椰丝包和豆浆,路爷爷说你爱吃椰丝包,刚才我去买的”

    听着他似大人的语气,刚才尴尬的感觉瞬间少了,“可以都吃吗?”

    胡泊川的家是在路远家的后面,间距只有300米来米,是一间两层的平楼房,外面红色的砖。二楼有个小小的阳台,阳台外有一小小的花池,种着好几种植物。屋子前面有一块空地,用水泥整饬过,但是此时却略显破旧了。胡泊川介绍说那是以前的晒谷场,现在最大的用处就是晚上孩子们可以在这里安全玩耍了。

    进入屋子,看到眼前的画面,路西京心里有种敬佩油然而生。虽然,屋子的装修只是简单刷白,地板也不耐看,沙发茶几更是木制的,也没有什么装饰品和摆设,但是,里面却是绝对的洁净整齐。即使是爱洁净如她,也不免自叹不如。何况,他还是一个男孩子呢,长到18岁,她不是不知道男孩子的生活状态。路西京做下后,忍不住赞叹,“屋子很干净。”

    “呵呵,还好。”胡泊川给她倒了一杯茶。

    许是听到响声,两个小孩从房间里走出来,女孩穿着白色T恤和黄色棉质短裤,扎着高高的马尾,脸庞和手臂都晒得黝黑。男孩比女孩高一个头,穿着蓝色T恤和蓝色破洞牛仔,也是长得黝黑。他们都不约而同看看胡泊川又看看路西京,没有说话。

    “路路,这是我弟弟妹妹。”胡泊川介绍到,又转向小孩说,“快叫人呀。”

    “姐姐。”两人异口同声呼唤,叫完又不约而同笑了。

    西京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出于礼貌,她也笑了下。

    “路路,你饿了吧?”胡泊川问,不等她回答,就对小男孩说:“泊洲,去拿碗筷。”

    说完他也去厨房,只剩女孩和路西京在外厅。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为了避免尴尬,路西京问女孩,因为那女孩从出来就一直在看着自己。

    “我叫泊园,公园的园,姐姐可以叫我小园,今年10岁了,开学就4年级了。”女孩子眉飞色舞地说,依然看着她,“姐姐,你的裙子好漂亮,哦,你也好漂亮。”

    “小园你还吃不吃?”,厨房里传来胡泊川的声音。

    “吃一点。”胡泊园大声回答,却仍还是看着路西京。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路西京实在忍不住问她,虽然她的目光是温和的,或许也只是好奇,但被这样注视,她实在不自在。

    “因为你好看呀。”胡泊园脱口而出。

    路西京听到她的赞美,会心一笑。可胡泊川两兄弟恰好出来,听到小园的赞美,她的笑容也被抓着正着,她不禁尴尬起来,她看看胡泊川微笑的脸,又看看胡泊洲的,同样笑着,她羞愧地低下头来,低声辩白,“小园说笑的。”

    “没有,我说真的。”胡泊园以为她误会自己是拍她马屁,认真地说。

    胡泊川看出她的尴尬,于是帮忙解围,“先让姐姐喝粥,她还没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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