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想帮你宣传。”张某继续好言好语。

    “我没工夫和你废话。”

    就在张某放弃时，陈白月又出现了。

    “姐姐，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你！你根本不了解那些死去的孩子们的心情，他们绝对不想和这个禽兽通话的！”陈白月说着眼泪如珠子般滑落，两个冷酷无情的人却不为所动。

    “小姐这么说张某就不对了。”张某试图摆出无辜的样子，却失败了。

    “所以你很理解是吗？”陈红阳一句话令陈白月愕然，泪水也忘了流，“陈白月，你是想起了自己吧。”

    “不要再说了！”陈白月泪流满面，捂住了耳朵，以一副受伤者的姿态蹲在地上，“明明……我很努力地去忘记了……”

    “你这是逃避！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陈红阳丝毫不留情地说。

    张某在一旁看戏似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很快遭到陈红阳利刃似的眼神的洗礼。

    “好好好，你把号码告诉我，我现在就打。”

    电话接通后张某说出了一个他记得比较清楚的女孩的特征，那女孩和眼前陈白月非常相像，所以他很容易就联想起来了。

    “喂？”那边的女孩声音甜软，带点小心翼翼又带点期冀，“你是？”

    “喂。”

    一听到这声音，天堂那边的女孩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一旁的权前盯着随时会失控的她。“是你？你怎么……怎么……怎么好意思……”

    “是不是很失望？打给你的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我？”张某狞笑道，陈白月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身子筛糠似的不住地发抖。

    “你滚！你最好不得好死！”天堂这边的女孩身子也是抖个不停，啪地摔了电话，眼泪不住地流。

    权前有点惊奇死去的幽灵还会有眼泪，一边的他的父亲连忙好生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竟敢挂我电话！”张某气得把手机摔了。

    “走吧。”陈红阳见这笔生意没戏了，只好拖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陈白月离开。

    陈白月蜷缩在卧室的角落里，眼泪还是滔滔不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道，声音平静了许多。

    陈红阳答道：“我不过是在赚钱罢了。”

    “你为什么要赚那种人的钱？”

    “不然呢？还有什么人有钱？”陈红阳反问。

    陈白月抬起泪眼瞪着她，“你这样做，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我又有什么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你是向这个世界投降了吗？”

    陈红阳不耐烦地抱着胳膊叹了口气，“没有什么投降不投降的，只是如果世界是这么残忍，我就比它更残忍。像以前那样被动地等着世界改变，等待暴风雨过去，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你想继续做陪酒女被那些肮脏的男人摸来摸去？！”

    一提起这个，陈白月痛苦地紧闭双眼，随后又睁开，声嘶力竭地说：“我说了我可以不读书啊！像这样去夜店陪酒……赚学费，有什么用！”

    陈红阳像脱力一样叹气，松开环抱着的胳膊，走去自己卧室另一边，凉凉地扔下一句：“你能让那个人渣去学校就去吧。”

    留下陈白月在原地，脸色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