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陈小姐，你可真是让人好等啊。”张某一脸轻松悠闲，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架势每每让陈红阳恨不得撕了他。
但是她撕不了啊，她还得做他的生意，于是她依旧抱着胳膊正眼也不给他，问道：“小帆的事你做了吗？”
“什么事？”张某显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陈红阳忍住瞪他的冲动，不耐烦地解释道：“让他给他的母亲打电话！”
“哦，想起来了。”张某便对呼叫器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领着一个男孩进来了。
陈红阳定睛一看，这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一直低着头，脸上化了精致的妆，身穿露脐装，好好的一个男孩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过现在比较多的男性也喜欢穿扮成这样，因此她也不是很气愤。只是再仔细看时看见男孩粉嫩的脖子上套着项圈，领头的黑西装牵着项圈的链子时，她就觉得不能饶恕了。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或许她根本就不该来，既然什么也做不了的话，还不如什么也不知道。
“小帆啊，到这里来。”张某朝小帆招手，如同叫一个小狗。
小帆不肯过去，领头的黑西装便一拖链子把他拖过去，把链子交给了张某。
张某扯着链子使小帆不得不低下脑袋，随后整个身体都蹲了下来。张某淫笑着摸着他的脑袋。
“你该开始了。”陈红阳冷冷地开口道，如同一盆冰水使张某的动作顿住了。
张某到死也不会承认，那一瞬间他产生了心悸的感觉，对这个比女鬼还要阴冷的女孩。
“小帆啊，你很想你妈妈了吧？”张某边说边掏出手机。
提起他的妈妈，小帆死去一般凝滞的眼睛出现了一丝闪动。
“想不想跟她说说话啊？”张某继续用引诱人吸毒般的语气说，“你听说过通往天堂的电话号码吗？”
小帆没有回答。
“它可以让你和天堂上的妈妈说话……”
“废话少说！”陈红阳极不耐烦地打断他诱拐小孩一样的嘴脸。
张某察觉到她极想离开的神情，只好咳了一声，拨了那个号码，接通后把它递给小帆。
“小帆？是你吗，小帆？你怎么样了啊？”
一听到母亲急切的声音，像是打开了水阀似的，小帆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说不上一句话，只是不停叫“妈妈”。
“小帆，是我害了你……”对面的母亲也是止不住地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张某不耐烦地伸手想夺过手机，小帆却死死地抓着，仿佛溺水的蚂蚁在抓着救命稻草，张某只好示意黑西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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