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炜心说我练了一百二十余年呢，口里则把数字微缩十倍：“九岁时开始，已练了十二年。”

    招生师傅评价说：“你现在身具十五年内力，如果当真只练了十二年，且九岁才开始修炼，说明你天赋还是蛮不错的。配合武馆的药膳去芜存菁，或有极大几率进阶炼精中期。”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两字一等，合计四等；一等三级，拢共十二级，最低是炼精前期，最高是化身后期。招生师傅说起吴炜有几率进阶炼精中期，满脸自豪神情，显然炼精中期已能满足俗世艳羡，侧面证明青石武馆只是二阶仙侠位面里的小角色中的小角色。

    青石武馆当街而立，却又石墙栏栅方式向郊野延伸，囊括一方好似公园美感的稀疏树林。树林边沿修筑一排砖瓦房屋，里面住有一百零三名低阶学徒，如果不愿缴纳宿舍费，八名学徒挤在一间房；如果愿意缴纳每月三百文钱房租，则可独居一屋。吴炜装土豪进门，自然不能节省房租，遂加倍缴纳每月六百文钱房租，要了一栋别墅式庄园。

    招生师傅随即又将吴炜引荐传功师傅宋欣时，宋欣时看在金钱面子上好脸相待，介绍武馆特色药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天赋潜力不够，就用天材地宝来补。日日服用药膳，经脉疏通重塑，修炼效率也就随之慢慢提高，你若不缺钱，我推荐你服用这套药膳。”

    吴炜不懂药膳机理和好坏，干脆土豪到底，不求最好，只求最贵，衣食住行学费搭配最优药膳，每月耗费七两三钱银子，足足是普通学员的七倍多。然而，这钱花的不冤，吴炜试尝药膳疗程，惊愕发现青石武馆没有说谎，药膳对体质或者说习武天赋的优化改良非常明显。吴炜本就修炼内功，只是不像黄裳、童贯、独孤二等那样有天赋有毅力罢了。服用药膳之后，吴炜敏锐感觉到，内气更加凝练，运转更加流畅，修习速度小幅度提高。

    与此同时，轮回者游平江也土豪做派，选择了和吴炜一模一样的的武馆最高档次豪华套餐。吴炜启动轮回者监视系统对准他，发现游平江服用药膳之后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瞳孔里尽是惊喜，次日更向传功师傅宋欣时打探有无更高价格更卓越效果的药膳。

    游平江得知吴炜土豪式拜师武馆，特意鬼鬼祟祟来试探吴炜体系。吴炜懒的与他耍心思，直截了当承认自己轮回者，并顺势问他：“你经历了几个剧情世界？”

    游平江答说：“《武林外史》《天龙八部》，你呢？”

    游平江没有说实话。

    事实上，游平江已经历练了三个剧情世界，第一部是金庸小说天龙八部剧情世界，还在适应期，表现中等；第二部是古龙小说武林外史剧情世界，正是在这剧情世界里，游平江才陡然展现天赋，左右逢源逃过重重危机，并用金钱为诱饵请到主角沈浪帮忙；第三部是梁羽生小说萍踪侠影录剧情世界，游平江更进一步，虽然武功无甚本质跃升，却积累了大量优质物资。游平江见面只说半句话，承认了天龙八部剧情世界和武林外史剧情世界，却刻意略过了他收获最多的萍踪侠影录剧情世界。

    可惜，吴炜不是轮回者而是主神，游平江所有底细包括芥子空间里的秘密，全都被吴炜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此时没有必要揭穿。

    吴炜当面询问他药膳疗效：“武馆药膳怎样？”

    游平江晓得吴炜也选了最高档次的豪华套餐，欺骗隐瞒只会带来反效果，遂压低声音说：“非常非常好。两个剧情世界，我总共停留了大约六月时间，始终没能迈过内功门槛，我都失望的祈求快快结束试练期，主神赶快解锁强化模块。但是昨天晚上，服用药膳不久，我立刻就感应到了暖暖内劲热流，虽然是那样的细弱，却无疑为我打开了一扇门。仙侠位面就是仙侠位面，区区一家武馆，就能改善武侠宗师也素手无策的体质。”

    吴炜心道一声果然。

    药膳疗效不是单独事件，而应该是主神空间各剧情位面的运营规律。

    药膳的意义也不在于强化，而是宏观角度指明了方向。如果吴炜弄明白了药膳改善体质的机理，配置更高层次更快疗效的药膳，或许就能快速强化轮回者，补全主神空间应有的功能。

    实验需要更多数据。

    吴炜与游平江闲谈间，迅速挑选三百余轮回者，预先奖励一千两黄金，令其分散降临，拜入各地不同流派的武馆。

    游平江也有类似猜想，压低声线小声说：“我听人说，武馆里的学徒被人为分成三部分，我们是天赋最低也最不受重视的低阶学徒，好东西给了我们也是浪费。所以，我们钱再多，也买不到武馆里真正顶级的药膳。比我们更高档次的中阶学徒和高阶学徒，以及武馆馆主亲传弟子，他们拥有效用胜我们十倍的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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