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念本源,逃离地牢(1/2)
作者:翎翼天羽
    此刻我体内留存着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遇强则强的魔心血印,冰寒凶厉的寒毒,虽然都被倏然映入我脑海的落尘咒暂时压制,但是要想完全祛除基本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已然根植在灵魂深处的魔心血印。

    我让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把我扶起来,随即盘腿而坐,再一次在心头默念落尘咒,第一次行落尘咒诀,是圣童子与我两人意念连通,同时行咒,圣童子对于落尘咒的感悟以及行咒时产生的效果一应融入我体内,所以在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巨大,甚至使得我的修为在短时间达到了一个巅峰,有一种顿悟一般的豁然开朗,就如同服用了兴奋剂一般。

    然而此时此刻我再一次行咒,圣童子已然消失,从中感悟的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好在之前醍醐灌顶式的顿悟,使得我的心境和修为已然有了巨大的改变,落尘咒诀在脑海中响起,我便随即升入虚无缥缈之境。

    如此运行了十余分钟,当我回过神来之时,已然是一身汗水,我感觉自己恍若度过了十余个春秋,神清气爽。此时此刻我感受到意念力已然化作一条条游丝,由内而外散发,就在即将突破我灵魂的束缚之时,又骤然弯曲,如同一朵绽放的盛菊,在无数意念力幻化的游丝中心一汪金色的清水若隐若现,意念力便是从中释放,我不清楚这是什么?但是知道这是存在于我灵魂深处的一处神奇之域,而我的意念力皆来源于此。

    我试着触动那一条条细如蚕丝的意念力,竟惊讶地发现这些游丝能够跟随我的意念而动,就如同我的双手一般,当真是不可思议,我试着驱使这些游丝绘制符阵,没想到当我脑海刚出现一个符阵,这些意念力幻化的游丝便立即组合而成,随即,符阵倏然发动。

    我施展的是“驱”符阵,在意念力形成符阵的那一瞬间,一股清风便忽然激荡而起,瞬间沐浴了我全身。

    我顿时一阵身心舒畅,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

    “我X,师弟你在干嘛?这声音听得我心神荡漾!”隔壁的师兄早就察觉到我气息的几番变化,大抵知晓我在通过某种法门行气,多少放心了几分。

    我猛地睁开眼,顿时双眼一阵眩晕,如同贫血一般,就如同当初意念力枯竭一般。我扶着地面,好一阵才缓过神,方才知道虽然我能够清晰地感知,并且精妙地运用意念力,但是这终归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感受到自身的意念力,才发现我的意念力已然达到了我所不能承受的地步,刚才动用的应该是本源之处的意念力,难道那一汪金色的清水就是我意念力的本源?

    我猛然记起当初第一次施展落雷符阵之时,意念力枯竭,却是圣童子强行激发了我本源之处的意念力,一滴金色水珠落下,陡然激荡起层层波澜,意念力在那一瞬间如山呼海啸一般激荡而起,而这滴金色的水珠就是从这一汪清水落下,一滴就有如此磅礴的气势,倘若是全部倾泻,岂不是如同天崩地裂?

    天哪!我体内蕴藏了怎样的力量!

    我如此呆愣了许久,才让寒毒引起的疼痛拉回现实。

    随即,我开口问师兄:“师兄,你知不知道落尘咒?”

    师兄听罢,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落尘?我听师父说这一咒诀是师门修行的法门,十分冗长复杂,但是对于修为和心境的提升确实相当明显,听说能够参悟落尘咒就能够入得化境,所以就连师父至今也没能完整行过一遍。怎么了?”

    师兄顿了一下,随即惊讶地问道:“难道你刚才念的就是落尘咒!?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我没有回应师兄,然而心中却早已是惊叹莫名,正如圣童子所言,是我在与他意念交汇的瞬间从他意念之中学得此咒诀,但是我是怎么学会的?就算我拥有超人的记忆力,但是理论和实践完全是两码事。对此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与圣童子意念的交汇也就是我们两个意念的融合!也就是所谓的觉醒。那觉醒之后我又是谁?圣童子?还是林云翼?那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将不再是我!

    我的天啊!我已然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这时,从牢笼外的走廊中,再一次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我皱了皱眉头,担心那个白角又来查探,急忙扑倒在地,假装依旧被折磨得身心羸弱,不过我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火光摇曳的走廊之上。

    很快,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但是听来丝毫没有停留的迹象,我不禁提起十二分精神,关注走廊的动静。

    不过很快,脚步声的主人便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是两个身材健硕的光头大汉,其中一个是看守我们牢笼的人,两人架着一个身着黄黑相间道袍的道士。

    我顿时心头一紧,怎么又是龙虎山的道士!

    这个道士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满是鞭痕和刀伤,就仿佛是经受了严刑拷打,被鞭挞得皮开肉绽,鲜血一刻不停地从他的手指以及嘴角滴落,华丽的道袍被血染成了深红色。

    他面色白如纸浆,耷拉着脑袋,不知生死,就仿佛是一个沙袋,被两个壮汉拖着前进。借着微弱的火光,我勉强能够看清他的脸,然而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顿时如同挂了铅一般沉落,我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在渔人码头饭店内向我们打招呼的那个胖道士,我还记得他的名字----邹良。

    虽然对他满面春风的虚假模样我并不喜欢,但是谁打招呼会板着脸呢?这样只不过是大人的交际方式罢了,自然不置可否。我们终归有一面之缘,他也不是坏人,此时此刻,看到他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我的心便如同飓风吹打的海面,起伏不定。

    若是说之前看到龙虎山道士遇袭的惨状,我所感受的是震惊的话,此时此刻,我则是万般沉痛和愤怒。

    倘若是龙虎山也遭遇此等境地,我实在不敢想象其他江湖门派进入马王山,将会遭遇怎样的险境。

    两个壮汉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径直拖着邹良穿过走廊,从左侧的另一头离开。

    “他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我强忍着内心的悲愤,自言自语地问道。

    “他已经死了……”隔壁传来师兄哀伤的声音。

    “师兄,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猛地抓住铁笼的栏杆,声嘶力竭地吼道。

    此时走廊一片死寂,只有我的嘶吼无力地在其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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