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宿命的理由(1/2)
作者:王在王在
    相信宿命的理由

    作者:王在

    就写巴掌大的那么一块地方,却有无尽的感叹。如今不为衣食所愁,而为名利所烦的人们,又有什么太大的奢望?我不想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命运也许就是我最好的宿命。

    强大的人可以畅谈人生理想,可以扼住命运的咽喉,弱小的人只有站在世界之外感叹人事沧桑。

    我们除了读书,思考一些问题,我们还能为世界留下些什么?我也没能做多少,我也做不了多少。其实我都想做啊。好学生,孝子,慈父,好丈夫,正如我选择命运一样,命运会无情地嘲弄我们。

    我唯一可做而能做的事情就是写巴掌大的那么一块地方。

    这里有那么多的善良,又有那么多的烦恼,这里有那么多的平静,又有那么多的波浪。生长在这里,就象这里的草木一样自轻自贱。其实文人没有多大的力量,自古以来,文人也造不了多大的反,结果只有杀头的命。有人曾经劝我算了,也有人嘲讽说,那有什么意义。

    他们都忙于挣钱去了。他们都忙于离婚去了。他们都忙于跑官去了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曾经朋友在你的背后摇头,我陷入极度的尴尬中。当你兴旺发达的时候有朋友,当你沉沦的时候没有朋友。朋友就是一种态度。

    我常常忙啊忙的,心痒痒的,手痒痒的,于是就写了那些人和事,我不想让别人去看它,现在看的东西太多了,我也自足了。

    校园之歌

    作者:王在

    一个教师的梦想

    那时,你想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到大海去,到格纳丹东去

    你准备乘着古船去

    你准备唱着歌去

    终于你也去了

    那地方没有开花

    兄弟

    从亲切的词汇里跑出来

    我在一旁细细揣摩其间的笔画结构

    无论横,竖,撇,捺,钩

    都沉甸甸地呼吸着相亲相爱

    面对家园,兄弟

    我看见祖上遗留的老屋

    在你深情的目光中

    起伏

    之后,耳畔回想远远的声音

    我用一夜的失眠

    换回一夜故乡风雨

    我的手足亲密而疼痛

    怨笛(小说)

    作者:王在

    傍晚没有什么力量来阻挡,迅速使房间阴暗下来。他绉了一下眉,窗外的槐阴便模糊了。

    他明显地感到悲伤起来,一把长笛放在桌上。是啊,就是那把笛,他才悲伤起来。

    悲伤来自于那笛的主人.二十年前,她的父母因失手伤人而进了监狱.她高二没有读完就进了电子厂,照顾二弟..

    只有用沉挚的目光,才能看清女孩绀青色的心.她看上去很是劳累,但还是来学习吹笛.

    他接受了,也许是她的美丽温柔,也许是她的善心.照顾两个幼小的弟弟的女孩,真的很不容易.

    悠扬的笛声响起来.三年后那笛声就宛如江上的歌吹,谷中的林赖.他想到:笛声有情!笛声有色!.是踩碎花瓣的游春女儿之情.是陆草湖边朝露的颜色,这声这色治疗着他的青春烦恼症.

    当时他正和当老总的女儿拉练,好苦好烦的.她在吹笛,笛声在驰情遐想.她湛黑的眼里有火焰,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她成熟了.在她皙嫩的皮肤里,搏动着青春水灵灵的液浆.然而她是苍白的孱弱的.,她衣着简朴.她要照顾两个弟弟,那日子好寒酸..他的心在颤。

    一天,他正在为女友的霸气而烦恼.她说,“我给你吹笛吧”..他说,“不合适.”“恩”,她撒起娇来,象个小姑娘.

    一次学校的联欢会上,她终于可以演奏了.。如泣如诉,如歌如舞。她的眼神象一汪深潭,面颊宛如桃花嫣红。

    在夜里,他难以成眠了。正值中秋,她送来一盒月饼,说“帮我照顾弟弟,我要到西藏去。”,他的眼眶湿润,心一阵发酸。在苦难的岁月中,人们多么需要相互护持,她那么年轻,那么孱弱,象风中的廋 柳。

    她走了,然而并没有走到尽头。

    一年以后的一个周末,他被召到了医院,她已是癌症晚期。她躺在病床上,拼命的发出生命的呼喊:我要生活,我要生命。

    夜茫茫,他茫茫。

    死亡的帷幕毫不犹豫的降下来,一颗未开放的花就这样凋谢了。从此他觉得生命如履薄冰,有常即无常。尔后二十年的白云苍狗,驹心过隙,无论其道路的曲直,总有锥心的悲哀伴随了。

    有一天,她的弟弟把她的旧笛送过来,还送来她的遗书。那娟秀的字迹让他眼睛迷糊。“会有一天,我把笛送给你,李老师应该知道,我太苦了,没有人能爱我。”

    屋里已完全黑暗,窗外的槐树上,钩挂起一弯新月。

    他在想:但愿凄凉的魂灵能平安的进入天堂?

    他在想:活者的魂灵会生出几把心酸?

    他在想:那朵未开发的花朵正在绽放,连同那把旧笛?

    2008.12.8于家中。

    生命的河流有多长(小说)

    作者:王在

    他走了,再没有回来。象一阵风不留一点痕迹,又象一阵暴雨,打在他的身上是疼还是苦?

    相遇就是那么偶然。

    离婚后,她带着女儿姗姗流落到这个城市。还有什么可信?与自己同床共枕八年的丈夫竟然成了别人的男人。她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不想回忆。

    大学里的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结果就让他们维护了八年的婚姻生活。一切都远去了 在梦中。

    恋爱里的山盟海誓象水漂,一个一个地远去消失了。她和丈夫的婚姻也只是溅起了她人生的一个浪花。他们的理想和梦还没有圆。

    姗姗哭着,她也哭着。

    姗姗患了白血病,晴天霹雳又变成了又一个痛。

    单薄的她背不动姗姗。他出现了。他守在姗姗的病房里,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三个年头啊!她望着他,精瘦的脸,疲惫的眼睛。她说:你累了。他说:只要你和姗姗好。她说:你歇着吧。他说:生命的河流有多长。她说:生命的河流有多长。

    他们终于走进了同一条河流。

    河流翻滚,奔腾,穿过平原,翻过大川,抵达大海。她上了岸。幸福,温暖沐浴着她带伤的心。

    姗姗的生命在奔腾着。不屈的生命,象不息的河流。他是她的岸,他是姗姗的船。

    事情来得极为突然。她正在姗姗的病床前。她接到消息急匆匆赶来。他躺在血泊里。

    她护着他的手:杜。眼泪流出来。他艰难的睁开眼:对不起,我没有—-陪你走到—-最后。

    她摇摇头。泪如泉涌。他说:害我的是吴福。

    他闭上了眼睛,他带着生命的遗憾走了。他在她的生命里走了。他带走了她的幸福。

    吴福,听到这个名字,她长叹一声。这个与她有过八年婚姻的人,这个把他生命打碎的人,这个人把她的幸福永远的埋葬了。

    她终于把他送上了绞刑架。那一天全城阴暗,淫雨霏霏,人声低调。那一天姗姗上路了。

    她站在河岸想哭也想笑,结果没有哭也没有笑。她望着没有尽头的远方,想:生命的河流有多远?

    2008年11月4日于办公室。

    幸与不幸

    作者:王在

    十年前,阿里和阿妙同赴高考,阿里以高于本科25分的成绩考进一所师范院校,阿妙却名落孙山。人们

    朝阿里点头祝贺。人们无不怀着敬仰和赞美的目光望着,阿里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好汉,成了命运的

    宠者和时代的幸运儿。

    阿妙悄悄的躲在屋里以泪洗面,十年寒窗苦,阿妙被埋在深深的不幸里。

    阿里进了大学,成了一代骄子。又从学院分到一所中学,和半大的孩子在一起。成天埋在如山的作业堆中

    成天在教案和讲台上默默耕耘。没有轰动,没有巨大的影响,十多年风雨如旧。人们记住了他的名字,

    记住了他在一所中学作老师,领着微薄的工资,干着庞杂的事情。尽管他从来没有埋怨过工作的沉重

    和生活的简朴,但有时想,这真的是一种幸运吗?

    阿妙没有考上大学,复习一年又名落孙山。只好收拾行装南下打工。十多年过去,风雨里滚打,终于上了

    亿万资产,成了老板。有车,有房子,有钱,老婆换了一届又一届,难道他是一种不幸吗?

    两相对照,阿里无缘的尴尬。生活的剧烈变化,幸和不幸也就没有了原因。

    有些东西看似幸福,其实并非理想。有些东西看似不幸,其结局却很完美。

    幸和不幸都是一所学校。在这所学校里,人们总会领悟到很多东西,因此,人们常常感到悲哀,为盲从感到悲哀。人就是这样,很难容忍最初的错误。

    幸福

    作者:王在

    经常收到各种各样的祝福。但幸福是什么? 歌词里说的好:"幸福不是毛毛雨,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它不在柳荫下也不在睡梦里""他在你辛勤的劳动里,在汗水里""幸福是那希望的田野"。有人给它很多的理解:"平安就是福""健康就是福""快乐就是福""有钱就是福""过程就是福",其实幸福就是一种感觉。

    这就好比婚姻,合适不合适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说的只是一种猜测,是算不得数的。因此诸葛亮娶了丑女,李大钊对目不识丁的乡下老婆礼遇有加,陆文夫笔下的高女人嫁给了矮丈夫,情人眼里出西施,谁敢说他们不幸福?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爱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判别人的幸福指数。

    作家王蒙在一篇文章里说:幼儿觉得撒尿和泥很快乐,小学生觉得唱歌跳舞很快乐,高中生觉得做物理化学实验很有趣,大学生又沉溺于谈情说爱,成家的人心里想的却是房子车子票子孩子。。。。。。。 逆推一下就会发现小学生看不起幼儿,中学生会说小学生幼稚,大学生会说中学生太傻,成家立业的会笑话大学生只会浪漫却不懂生活。因此大城市的人看到贫穷的乡下人虽然家徒四壁却依然快乐,就觉得不可思议;年薪几十万的老总就会不明白月工资只有几百块钱的工人是怎么活着的,因为这点钱都不够他在娱乐场所点一首歌的。人处在什么境况就会说什么话,就会有自己的感觉。

    林彪至死不认得元角分,你千万不要认为他多高雅,因为他的生活中不需要自己化钱;崇祯帝砍了自己的女儿说"愿世世不生帝王家"因为他当时正处在国破家亡的时刻,此时的皇帝哪里如一个平民百姓?听了要自己做天子,就跑到溪边洗耳的许悠,并非他有多高尚,因为他知道天子的责任重大。如果感觉不幸福,给他金山他不要,给他皇帝他不做。"有钱难买愿意",这也就难怪江姐宁死也不投降,刘巧儿不嫁财主王树昌而嫁一贫如洗的赵柱子了。

    对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有多少种幸福就多少种对幸福的理解。虎豹的食物少不了肉,但对于山羊来说再没有青草美味了;荷花要开在六月,但梅花却喜飞雪的寒冬;南方人喜甜,北方人喜咸,但山西人却交枪不交醋罐罐。同样是一件事物,一人一个看法,一人一个习惯,一人一个感觉。感觉不同,对幸福的理解就不同。

    因此,不要因自己的富有去嘲笑别人的寒酸,不要用自己的博学去蔑视别人的浅见,更不要用自己的高贵去鄙视别人的卑微。太阳是伟大的,但谁能说萤火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呢,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谁都有权利而且也能够获得幸福。关键是你的生活态度,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生活处处美好!

    幸福的来去

    作者:王在

    仍然记得中学时侯的一段铭心刻骨的经历。

    15岁踏入高中的门栏,真是心理学家说的危险的年龄。初中时的那股钻劲没有了,带之的时玩耍和调皮。

    有二天缺课和阿妙在茶馆里玩,后来被班主任刘老师发现了,刘老师40来岁,看起来相当威严,但我和阿妙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自尊被伤害了。他猛的抽出手掌哐哐甩在我和阿妙的脸上,阿妙哭了,我也哭了。刘老师住了手,但阿妙永远的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刘老师。

    我没有象阿妙那样一走了之,仍坐在教室里读书,我怕并不富裕的父亲和母亲的目光。晚自习时

    刘老师说,在啊,努力呀,考上大学就能决定你穿皮鞋和草鞋。有人不认真,今后有什么幸福可言。

    我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

    为这句话,我忘记了老师击我的耳光,忘记了父亲和母亲忧郁的目光。在书海里在作业里拔河。经历

    几个寒寒署署,我终考上了大学,我终于读完大学有了工作。一路荣耀的走过来,对刘老师充满了无

    限的感激。我觉得他改变了我的命运。人们也确实觉得我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幸福原来这么简单。

    一晃十多年过去,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穿着皮鞋在马路上闲逛对于今天的我们不再是幸福,不再是奢侈。但有一点是让我没龇难忘的。

    那就是穿皮鞋的幸福。

    我为这种幸福忍受了委屈,我为这种幸福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我为这种幸福变得沉默寡言畏首畏尾。

    因了这种幸福阿妙走了。因了这种幸福阿妙和刘老师落下了永久的隔膜,以至于当阿妙在南方

    成了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之后还心存凝忌。

    读书把我推到写作的道路上,每天辛辛苦苦,一边工作,一边撰写文章,父母年事已高。用自己

    微薄的工资推动一个家庭的正常运转显得十分的尴尬,我常常感到压力,感到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

    如今对于皮鞋幸福 的理解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一种无言的懊恼。在我的脑海里常常觉得刘老师

    的背有些佝偻,面色有些苍白。但一次在街上遇上他,他显得精神振作。原来,他当了校长。

    望着刘老师 远去的身影,我觉得幸福也远去了。

    其实幸福是一种感受。是一种对人生意义的认识和理解。我们每个人离幸福并不遥远,只要我们

    要求的不是最完美的,只要我们对生活和生命充满了热爱。标准过高,失落更多,痛苦更深。

    妻子要最温柔,女儿要最美丽,工作要最清闲,钱要最多,房子要最大,那么你永远也不会满足,

    永远也不会快乐,你永远也找不到幸福。

    如果我们正确的理解了幸福,那么我们的一切就不同了。

    孩子的一个呼喊,妻子的一份关切,父母的一次叮咛,路人的一丝善意,或阳光 涌进居室,或春风掀动窗帘,温柔的月光照在你的身上,这些平凡细小的一瞬间就会光华四射,你猛然就有了一种幸福的感动。

    在此我感谢刘老师的真诚和善意,但我再也不会用刘老师那种方式去影响和教育阿妙和此辈的年轻人,我要把皮鞋即幸福的理解甩到远远的。

    雨田居

    家书(小说)

    作者:王在

    青和小枚结婚半月余。春分刚过,青华就乘呜呜的列车到了繁华的深圳。很快找到了一家公司,工资不错

    孤独的夜里,非常想念故乡的亲人。于是在迷蒙的灯下写信。

    亲爱的小枚:

    你好。我顺利的达到了广东找到了工作,工资不错但很苦很累。下班回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好想好想你。一个人孤独的睡在陌生的城市里,没有朋友没有安全感。很想和人说话但找不到知心的人。都很忙,跑步似的。想请假又怕解雇。深圳高楼林立,人海茫茫,然而都是陌生的。刚来很兴奋,如今却有被遗弃的感觉,老觉得自己站在悬崖的顶端随时都有可能掉进万丈深渊。

    今天从街市回来,几个人拦着我,要钱。他们枪走了我仅有的二百元。我诚惶诚恐的回来,躺在床上吓了一身冷汗。但别挂牵,今后小心就是了。问爸妈好。

    你的青华

    青华:

    信收到了,我要来深圳。妹妹都去海南了,对上走了几批,亮子,二娃,木更,杉儿去了广东

    剩下就是老人病人和小孩。队上的地荒了很多。二毛两口子的屋里都长草发霉了。我们地里庄稼还茂盛,可爸早晚都在叹气,嘀咕什么都走了土地要不要,好象天要塌下来。我想管他什事。今年对手上上缴粮都交钱,我给爸说缴粮。爸要缴钱,你看爸就是盯上我们手里几个钱。说什么庄劳力都走了,地谁种,不余粮今后吃 啥,喝西北风?爸虽说在理,但也想得太远。快给联系个工作,我要来深圳。想你。

    小枚

    十天后小枚收到青华的信。

    小枚:

    回信收到,你不要来。你以为外面到处是金?城市是别人的,我们只是被别人放牧的一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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