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佛山缘劫 9(1/1)
作者:北去南候
    “发生了什么事,哼!”阿婆身边的小三子藏怒宿怨地走上来,毫无预兆的起手朝秋言心口摧了一拳头,大声喊道。“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安雅到哪里去了?还有忻芮姐的尸体?你不是说彻夜守护吗?回答我啊!”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秋言自认理亏,声音充满歉意。“但是我也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想知道!自从我偶然告诉胡安雅她姐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她腕间的白玉手镯是戴在左手上的,然后她就变得喜怒无常,行为皆是古怪,先是把我反锁在房间里,等我撬开门扉下楼找她的时候,还被人偷袭直晕,醒来就莫名其妙地躺在客房中。”

    “什么!你说什么!”胡母和那阿婆异口同声,像听到极端骇人听闻的事情般,瞪大眸子恐慌地看向秋言。

    胡母止住哭声,全身颤抖的问道。“你说忻芮的白玉手镯是戴在左手上,你真的没有看错?”

    “当时胡安雅也这样问过我。”秋言大为好奇,将装饰品佩戴左右手,不都是随个人习惯吗?为何会引起他们这般惊讶。

    “你听到没有?忻芮的手镯是戴在左手上,她是戴在左手上!”胡母癫狂的仰天大笑,一向逆来顺受的她缓缓走到木棋跟前,张牙舞爪的抓住他的手臂。“我女儿死的好惨!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胡家的女人,什么时候才会把祖传的手镯换边佩戴,是有身孕的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木棋恼羞成怒,奋力的推开她,用手拉了拉被弄乱的衣衫轻蔑道。“那又怎样,那个贱货前几天来向我摊牌。没想到她心理承受能力这般脆弱,我只是甩了她而已,还好心给她一笔钱让她去省城医院,结果她居然跳河自尽了。哼,也不想想,像她那种女人我身边有多少,还妄想要我负责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胡母面目狰狞发疯一般发出嘶吼向这边冲来,一把抓住木棋的脖颈,眸中赤红鼓足劲力掐捏着。

    几乎同时,木棋身旁的几名青年错拥而上,将她拉离开来拳打脚踢。一时间,嘶嚎颇起在错拥的厅堂里竟无人敢上前制止。

    “住手。”几名青年还要上前,忽然却从背后听到声响,脚步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那男子,随即收起拳脚站在侧旁。跟木棋同来的男人缓步走到胡母寸许蹲下身,自怀中掏出纸巾递于其前。“伯母,这件事是意外,请你节哀。”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忻芮做鬼也会来找你,她一定会来索你的命!”胡母哀伤地哭着,眼泪如珍珠般滑落,落在她带血的唇角,嘴里犹自喃喃。过了片刻儿,她像完全感觉不到痛苦般,脸上也没有悲伤的感觉,突然嗖笑起来,乱蓬的发髻无风飘动,沾满血迹的唇角竟然透出一丝妖异,看的在场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你还不滚?”秋言从地上扶起胡母,细心地用纸巾将她唇间的血色擦拭干净,然后冷声对木棋喝道。

    “你这个兔崽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秋言抿起嘴角,天真的笑了起来。“对不起,我不善于和畜生讲话,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个旅店是禁止狗进入的,麻烦你自觉一点,带着你的狗腿一起出去,不然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恐怕从小就未有人敢于他这般说话,木棋气的眼睛翻白,偏偏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兔崽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话罢,先前几名青年则一拥而上。

    话音未落,银光异烁,最前方的青年全身一僵,突然身子顿住了。

    民宿旅馆,一下子猛然安静了下来,仿佛连一丝冷风拂过人群,也陡然消失般。

    青年缓缓低下眸子,向自己胸前看上去。

    一截带血的兵刃,从他的胸前滑过,殷红的血滴,从利刃上缓缓滴落,坠落在脚下的石板地上,与污浊的淤土混杂在一起,成为紫黑的颜色。

    “有谁还想来试试?但我不敢保证下次会有这般幸运。”秋言转过身来,大步走到木棋身前,木棋立刻向后躲去,不知为何,恐惧控制了他的身子,明明他之前还看不起此人,此刻却根本生不出抵抗之心,口中只是喊着。“别,别得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一道银光在他曈中余光中掠过,与他的脖颈擦肩而过,而他的声音猛然被堵在了喉咙里。那一刻,木棋的心脏突然收缩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秋言,全身颤抖,只听耳畔传来寒意。“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歪脑筋,要动我的话最好先去查查我的底。如果我在这里少了几根汗毛,恐怕你家一辈子都会鸡犬不宁,包括整个佛山镇。”

    “这位小兄弟,或许我家少爷和你有些小小误会,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扯平好了,大家以后做个朋友。”那个和木棋同来的男子忽地上前,赔笑道。说完便向秋言伸出了手掌。

    “敬谢不敏。”而此刻秋言握紧了三美后退了一步,直视着木棋的双眼,面色冷漠如冰。

    见秋言完全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那男子丝毫没有露出尴尬的神色,一个劲儿笑道。“哪里话,是我们木家没有福气,这里是一点钱,就当给伯母买补品吧。”话罢,他掏出皮夹随手放到桌面上。

    胡母一把抓起皮夹,狠狠地朝门外丢去。“滚!我不要你们木家的钱!你们木家没有一个好人,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那人笑着默不作声捡起皮夹,转身和木棋一同离开了。

    秋言长长的吐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了。“那个男人是谁?”秋言低声问身旁的人。

    “他叫木宇飞,是木老太爷的三儿子,整个木家就他还像个人。”小三子愤恨的看着门外那渐行渐远地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