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默武言事(1/1)
作者:北去南候
    众人走到营地的边缘停了下来,此刻大家伙儿已是筋疲力尽,秋言静了静,仔细听了听,晨曦中的营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寂静的犹如雨林,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李默武喃喃道。“咱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李默武兴奋的心情,瞬间被眼前诡异的营地浇熄了,众人互相看了看,秋言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实在是太疲倦,这种状态下根本无法再应付任何的突发事件。

    众人身边已经没有了雾气,秋言捡起一块石头打头,与李默武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帐篷,走进了营区。

    一走进去,秋言感觉到在这安营扎寨的人准备到底有多充分,秋言看到了发电机,火灶台,竟然还有一只巨大的遮阳棚。遮阳棚下面是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面用石块压着很多的文件,秋言看到有几只刷牙的杯子放在一边的遗迹石块上,另一边两只帐篷之间的牵拉杆被人用藤蔓系了起来,上面挂着迷彩作战服,这简直像一个简易的佣兵营地。

    李默武挑起一件迷彩服,认真的端详着,询问道。“梁秋言,你见过这种迷彩麽?是属于那个势力的?”

    秋言闻言回眸,看着李默武手中标有鹰头的花印,摇摇头。“没见过,不过看衣服样式,应该属于华夏式的高原荒漠迷彩。”

    “华夏?”李默武怔了一下,道。“可据我了解,也没见过那个势力的花印是鹰头啊。”

    秋言耸耸肩,便是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营地一切都没有异样,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但是也没有人,好比营地里的人只是远足去了。

    几人在营地的中间,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已经完全成灰了,在篝火堆里找到了烧剩下的发烟球,显然没有错,发信号烟的位置就是这里,乐进的信号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帐篷的门帘都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没人,秋言甚至还能闻到里面男人独有的味道。蹑手蹑脚地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李默武和秋言面面相觑。

    秋言想起了当时看到的信号烟的颜色,西江说,红色的信号烟代表着‘不要靠近’的意思,显然可以肯定这里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不由又紧张起来,感觉浑身沾着刺茫,这些人到哪里去了?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安的感觉无法压抑,如果众人装备充足,体力充沛,秋言甚至可能决定立即离开这里,在附近找安全的地方仔细观察,但是众人现在几乎就剩下半条命,实在不想离开这里,再去跋涉,西江的情况,也不可能这么做了,他必须立即得到护理。

    在遮阳棚下的巨石上,李默武找到了一包烟,他心痒难耐,立即点上抽了一只,不过他也实在太疲劳了,抽了两口有点顶不上劲儿,秋言也要了一根抽了几口,烟草在这个时候发挥的是药用价值,秋言慢慢也舒缓下来。

    接着,几人立即把西江抬到其中一只帐篷里,秋言看到里面有两只背包,这种帐篷很大,一个帐篷起码可以睡四个人,帐篷里的防水布上还有着很多的杂物,手电筒,手表,都没有带走,秋言甚至还看到一个手机,却没有看到任何的照明物品。

    有了安居地,众人也终于可以真正的放松下来,秋言把西江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把剩余的床虫弄掉,李默武翻动其余背包,从里面找到了医务药箱,用里面的酒精再次给西江的伤口消毒,接着李默武就到营地其余的帐篷里逐个的翻找,找到了一盒针线,准备把西江身上太深的伤口缝合起来。

    西江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神智有没有清醒,李默武一针下去,他的脸明显有扭曲,但是没有过大的挣扎反应。

    看李默武缝伤口的利落劲,秋言惊讶道。“没看出你还会这手艺。”

    “咳,这有什么,我虽然不会懂生活,但是我从小到大还是很俭省的,在训练营的时候衣服只要能穿都是自己补补,不过这人皮还真是第一次缝,你说我要不缝点图案上去,否则老头会不会觉得太单调。”

    秋言知道他在开玩笑,干笑了几声,表示一点也不好笑。“你这么有钱,怎么还哭穷,这些年执行任务积攒的钱都哪去了?”

    李默武沉默了一会,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年说实话我是累计了不少资产,但是我都捐给慈善机构了,自己并没有留多少,够花销就行。”

    秋言的发梢有些凌乱,有那么一刻,面对着李默武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慈善,不等同于施舍。

    “你还真别说,看着那群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模样,自己挺有成就感,都是天生地养没什么芥蒂,我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样了,估计那天死在什么荒山野岭也无人问津,这样自己还有个盼头,我每次接到任务的时候都跟孩子们讲,如果我这次没有回来,你们就把我做的晴天娃娃挂在福利院的门口,这样我就能找到家了..”在那一刻,秋言似乎看到了李默武眼中掠过了无数的人影与场景,那些欢笑的银铃,那些夜幕下的惆怅,还有过往痛苦狰狞的记忆,一一闪烁而过。

    但,只是了片刻后,他对秋言笑了一下,然后很平静地说道。“如果有机会,来看看吧,你应该会喜欢那里的。”

    随后,看着西江李默武感慨,万幸这巨蟒虽然力大无穷,但是牙齿短小,即使这么严重的伤,也没有伤到西江的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恐怕没那么容易恢复。看着赤身裸体的西江,和他满身的伤疤,秋言忽然意识到他这些伤疤的来历了,恐怕他每次打丘子,他都是九死一生。

    不过,也许正是这样的做事情风格,虽然他每次都受重伤,却每次都能活下来,这就是最宝贵的处世经验,不由心中对西江的评价更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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