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还威胁我。”韩雯掏出电话：“我不信为了个碗，你们还能把我给灭了去。”

    “韩姐，这事儿可不敢乱开玩笑。”一旁赵小玉插了句。

    “我可没开玩笑。”韩雯把手机放下，从小包包掏出几张折着的文件，拍在八仙桌上：“……这样吧，电话我可以不打，但拍电影的合约你必须得签！”

    “我最讨厌被人威胁。”燕十一貌似恼怒的看了眼韩雯，说道：“这样有意思吗？”

    “你意思是不签？”韩雯扬了扬手机，作势拨号码。

    燕十一一把按住韩雯的手机，说道：“好了，别玩了，我签总成了吧。”

    “这才差不多。”韩雯从包包抽出一支签名笔，递了过来：“……喏，早这样不就完了么。”

    虽说韩雯所讲，合同内容公平公正，燕十一还是粗略扫了几眼。的确上面没有漏洞，条件还比较丰厚，拍一部电影能有一百来万，放映后看成绩还有部分提成。

    既然不是坑，燕十一就不怕她城市套路深，低下头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还按上了手印。

    韩雯拿起合同，娇媚一笑，说：“燕大帅，您也别怪我哟，这可是您昨天答应我的事儿。”

    说着弹了弹合同，折叠好放入包包，然后把另一份递给燕十一：“我也不坑人，这份合约你拿着，咱们一式两份，公平公正。”

    燕十一把合同递给赵小玉，转过头说：“韩小姐，你真阴险。……其实说穿，我压根不怕你的威胁。只是看在小曼的面子上不想跟你翻脸。”

    “嘻嘻。”韩雯笑着说：“我知道啊，第一天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要不我怎么能得逞？”

    燕十一也笑着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手上那份合同无火自燃！”

    “哦？”韩雯大惊，立马翻看包包里的合约。

    燕十一一把按住她的小手，咧嘴说：“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这么干。哥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这种威胁我的事儿，下不为例，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咯。”

    韩雯翻了一眼过来，说：“算你狠，不过你不吃亏啊。你可以拿这份合约给任何律师看，但凡有半点亏待你，我韩雯在你面前装小狗爬一天一夜！”

    燕十一耸耸肩：“装小狗就免了，我没兴趣，你装马差不多！”

    “你倒是想，我装马，你敢骑？”韩雯整个人凑了过来，说：“你不怕你家小曼半夜把你给阉掉啊？”

    眼看越说越不像话，燕十一也知道在嘴上占不了韩雯的便宜，索性选择了闭嘴。

    “十一，你们商量好了没有？”一旁看好戏不嫌事儿大的大牙说道。

    其实在燕十一与韩雯说话那会儿，大牙已经在打量黑釉兔毫盏。他混迹古董行当多年，门儿清着呢，一看便知道这对狗－男女是在打情骂俏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他才懒得管。

    但手中的黑釉兔毫盏就不同，成色确实比市面上要好许多，不得不开口说话。成色这么好的黑釉兔毫盏要是能按市场价拿下，转手起码可以挣百分之五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