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一摸摸下巴，沉吟道：“张队试着换位思考。……凶手是怎么寻找前四个死者，他们之间是否有某种看似不起眼的联系？”

    这话出来，车内顿时陷入了静默，张全功眉头紧皱，右手抓着头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这时，车内的广播电台开始播报法制在线栏目，女播音员字正腔圆播报着一些普通纠纷及小案件。

    其中播到一起偷窃案时，前排开车的驾驶员小曹笑了：“……张头，这广播电台效率可真高，这不是前天老李他们办的案子吗，这么快就出街了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全功一拍大腿，一惊一乍的说：“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知道什么？”这会儿轮到燕十一有些懵逼。

    张全功的脸上透着喜悦，舔舔嘴巴，说：“前四个被害者我办案时总结过，当时却被我疏忽了，他们的共同点，是被媒体曝光过！”

    “哦？”燕十一蹙眉，等待张全功说出下文。

    张全功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前边四个被害者不是上过电视就是上过报纸，再不济的也上过广播。我们从这方面下手，一切问题很快便迎刃而解了。”

    “对。”燕十一笑着说：“张队思路没错。”

    张全功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的样子。

    半响后，燕十一说话了：“这次张队让我来应该不单单是这件事情吧？”

    “哦！”张全功一脸惊诧，“大师真是神了。……单就为这起案子，其实我们还是应付得过来，毕竟找出了四个被害人选，总算有了方向。”

    张全功顿来了下，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本来我打算到队里再跟你细说这事，既然你提起，趁着还有点时间，我就先说说吧。”

    张全功停顿下来，把事情在脑海捋了一遍，才说：“最近我的辖区又有一起诡异的案子发生。我确实是束手无策，没有认识有这方面的人，唯有叨扰你了。

    案子是这样，大前天，南区水厂旧宿舍发生一起案子，死者为三人，一男一女一小孩，三人是亲属关系，男女是夫妻，男童是两人的儿子……”

    听到这里，韩雯啊的惊叫一声，心一颤吸了一口冷气：“连孩童都不放过，什么人啊，真是丧尽天良！”

    “别打岔，听张队说完。”燕十一拐了韩雯一眼。

    “当时初步定性为凶杀案，但可疑的地方太多了。现场我亲自去的，很是诡异。”张全功捏着太阳穴在回忆当时场景：“三个人躺在床上，像熟睡一般，没一丝痛苦，但仔细一看，却下了一跳。

    ……他们身体内脏全部被掏空了，现场也没有任何的血迹，起初我认为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但法医给出的尸检报告是，这里就是第一现场，而且这三人死亡时间从接到报案开始算，才过去一个小时。

    按照死亡时间推算，也就是说，我们办案人员接到报案时，那三个被害人还没有死亡。……这内脏都被挖空了，还没死亡，这就很难解释得通吧？”

    说到这里，张全功望了下燕十一，而燕十一只是蹙眉，似乎陷入了沉思。

    见张全功停下来，燕十一抬头开口：“信息太少，我不能妄下判断！……不过，到现场看看或许能有收获也不一定。”

    一听这个，张全功喜上眉梢，马上一拍驾驶员的肩膀：“小曹，回头，到南区水厂宿舍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