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达给左明打了个电话，说起梦中的事。想让他给分析一下，左明只说上午会过来喝茶。

    “你说你看到龙和凤凰了？”左明只是对凤凰很感兴趣，至于龙，他觉得可以暂时忽略。究其原因还是凤凰更国际化，几大古文明都有相关的传说，只是细节上略有不同。

    “嗯，我觉得是龙的前身，或者称之为蛟，强大而又原始，离标准的龙还有差距。”班达又仔细回想梦中场景。

    “听没听过玄鸟生商？”

    “你当我古董店白开的！”

    “好吧，凤凰在中国的传说很多，专家的解释也是五花八门。在国外的传说更多，模样也是有变化。但从古埃及还有古印度的传说中，还是能归纳为体型巨大，金黄色羽毛的不死鸟。”左明也不急，只是侃侃而谈，反正有好茶喝。

    “嗯，那凤凰有几十米高，非常凶猛。但蛟也不差，凶狠，有计谋，抓住时机一击而中。然后防御也强悍，又不恋战。懂得快速撤离，这叫韬光养晦。”班达此刻显然已是蛟龙的忠粉，丝毫不受左明的话题牵引。

    “有几十米高？飞起来翼展有多宽？岂不是得有近百米！”

    “或许有。没太细看，太刺眼。全是光，打它出来就晃得我眼瞎。你知道吗！那蛟龙，最少得有三十米开外，身子二尺来粗，问题是还贼灵活。”

    “你说，那凤凰要是在内陆扇动一下翅膀，会不会真的能让太平洋生成飓风！”左明不急。

    “咦～等等，让我想想！这不对啊！很轻柔，还有那些星点，嗯，难怪后来有龙凤配的传说，是真的美到极致。”

    “因为这是凤凰的幼体，越往后，体型越小，最后涅槃重生。”

    班达一愣，这才放下兴奋，认真看着左明。今天的他有些不同，其实话里有话。

    “我说你小子不对劲啊！说，是不是在研究凤凰？”

    “嘿嘿，不瞒你，我发现了重要线索，你去不去？”左明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什么线索？”班达被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似乎之前从没听过他有什么计划。

    “凤凰。凤鸣岐山，三年不鸣，一鸣冲天。”左明也不急，只是继续微笑着念。

    “岐山？山西？要去山西？”班达这几年很少出去收货，主要是名声做出去了，很多藏家都会直接过来匀一些货，另外也会有全国各地的古董商送货过来给他看。基本上是不愁货源，反而销售这几年回落很多。

    “这次不去岐山，还是那个伏羲尺给了我线索，后来那只猞猁头骨让我更相信。所以我想去看究竟是什么。”

    班达更奇怪了，伏羲尺确实很震惊，他也研究过。只能说伏羲尺提供了无限可能，可是就他目前的能力，还研究不出其中的奥秘。至于猞猁头骨，似乎在暗示远古时期，发生了某种异变，使得它不仅获得漫长的生命，还长出一只独角。从而成为传说的一部分，延续至今。

    但要将两件事串起来，他觉得两者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一个可能有几十上百万年，一个可以肯定是二万年以内，中间差了几十万年。

    “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研究道家学说，当然是受那个老头子影响。道家很多的符咒是从早期巫傩演变而来，所以在道家的基础里，涵盖了整个原始巫傩崇拜身影。包括符文、咒语等等，都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经验。我顺着这些资料往上研究，就发现问题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就是那些符咒，你也知道有些确实没法用科学来解答，而我又不想简单的理解为封建迷信。至少我不想做神棍，坑蒙拐骗的事更不想干。”左明难得认真一回。

    “嗯，你都说过好几回了。我也认同，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了，你想骗，也要别人信啊！”

    “滚！我说认真的。伏羲这两个字，岜君不是已经告诉你可能只是一种职位的称号吗！其实尧舜禹，不仅是部落首领，更是当时负责祭祀的觋。所以说这个羲，就是他们祭祀的神。而伏羲尺，其实是祭祀用的礼器，或者是能沟通神明的重要物品。”

    “喂，这样说可大可小，你可知道伏羲是华夏民族的先祖，稍有失敬，都会被万人唾骂的。”班达不无担心的说。

    “是啊，我知道。可你也知道人类的三大终极命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来；我们要到哪里去。事实上这么多年了，第一个问题还没定论。很多人说我们是人，人其实只是自称。在部分动物眼里我们是主宰，部分动物眼里我们是敌人，还有部分动物眼里我们是食物。好吧，不说这么深奥的话题，你会睡着，我知道。”左明无奈终止阐述，转而用更简单的方式来解释“我们真的是从物种逐步进化而来吗？当然最初的最初肯定是，但在地球之上，我们真的是这样吗？我一直存疑。也包括生命的形式，会不会存在更大可能。而所以的答案，其实一直存在，只是我们被科学蒙蔽了双眼，我们成了科学的信教徒，却忘了一切的源头，都是从最原始的巫傩祭祀开始。那才是我们探寻宇宙的发端，那时我们认识的世界更纯净。”

    “呃……你说的，我好象无言以对。”班达终于认真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伏羲尺，端详着，还是看不出蹊跷。

    “不是你无言以对，其实很多人都拒绝承认直觉，因为他们无法理解，所以害怕接受。”

    “这个我不赞同，不是害怕，而是科学真的能清晰解答99%的问题。剩下的只是科学还没涉及到而已。最后我还想说，所谓的鬼神，缺乏物证。”

    “错了，我不是要证明真的有鬼神，我是要证明一种物质，是当今科学还没研究的物质，而世人又简单的理解为鬼神的物质。我不要迷信物理科学，更不要迷信鬼神迷信，我要的是睁开眼睛看世界。看到物质的本源，一切形、物本来的样子。脱离现有的框架。”

    “嗯，你昨天睡了吗？要不要先休息会？”

    左明真的暴走了，他不疯，只是就这个问题现在还没人能认同罢了。所以他的言论看起来很疯，所以他宁可宅在家里一个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