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鼠(2/2)
作者:DrN

    这家伙真的没拿自己研究精神类药物吗?!

    但眼前的景象有如蛇缠绕的禁果,散发着妖冶的魅力,让人挪不开视线。

    啪的一声脆响,最后的那根铁链也断了,那个硕鼠模样的怪物冲向了士兵们,本能驱使着他去杀戮,去捍卫自己的领地——这个房间。能咬断钢铁的带血尖牙,这次的目标是士兵们的脖颈,高压的动脉血在被撕裂后喷出,现场瞬间弥漫起一股甜腥味。

    “我这不是证明他作为武器的价值吗?为了获得神的力量,死再多蝼蚁也无所谓啊。”司孔笑道。

    鸣谷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个疯子在同一维度交流。

    “救命啊!司孔长官!”尖叫声和祈求神此起彼伏。

    “你们听好了,这是天皇对你们的考验!谁能杀死这个怪物谁就能回家,不想自己的妻子吗,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吗?去杀了这个怪物,天皇大人必然会重赏你们!加官进爵,安享人生!”司孔露出了狡黠的表情,“为了你们的天皇阁下,为了我们奋斗的事业不毁于这个怪物,让它永眠吧!”

    士兵们沉寂了一会儿,便硬着头皮挺着刺刀将那个东西围在中间,而后排的士兵正在装填子弹。

    硕鼠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朝一个方向猛突,又有一名士兵死于它的利齿下。于此同时,枪声响起,弹流击中了它的躯干,它颤抖了起来,暗黑色的血液如同细流般从伤口渗出。硕鼠发出吱吱的哀鸣,显然它受到了重创,它颤抖着缩回了房间的阴影处,同时用尾巴拖走了一具尸体,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士兵发现有效便连忙用紧张得发抖的手继续装弹,准备下一轮齐射便了结了这个怪物。

    “你所说的扭转战局的钥匙不行了。”鸣谷嘲讽道,“再强大的生物也无法和工业时代的武器相提并论。下一轮齐射便结束了。”

    “不会的。。不会的。”司孔似乎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士兵们沿着血痕继续前进,有人掏出了夜间巡逻用的的手电筒,“那个东西呢?士兵的声音带着颤抖,在黑暗中只有那具被拖走的尸体,表面已经干枯龟裂,像是被吸空了血液。

    士兵们赶紧背对背组成防御队形,甚至开始朝黑暗处放枪试探。

    ”你们说那怪物会在哪里呢。。。“一个士兵想和队友交流一下,但却发现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一滴血液滴在他的肩膀上,他朝头顶看去,发现在天花板密布的钢管之间悬挂着他战友的尸体,那只硕鼠的嘴里沾满了血沫,正用它黑豆般的眼睛盯着他。

    一道疾掠的黑鞭常绕在他脖颈上,那是那东西的尾巴。接着他听到了自己颈椎断裂的卡塔声。

    “障眼法?这怪物居然还拥有思考的能力!”鸣谷惊叹道,内心一片恐惧。

    以前拖拽的尸体不过是为了吸引士兵的注意,好腾出爬上天花板偷袭的时间。

    随着最后一个士兵的头骨被碾碎,司孔鼓起了掌,“看到了吗?这就是神的礼物!是神的力量!”

    “我不会给这样的项目支持的。”鸣谷却淡然地说道。

    “什么!”司孔惊恐了。

    “ 我不会把士兵的生命安全交给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

    “理智,思维,我们都可以改进!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从你对你手下士兵的做法就足够你被军法处置了,毁了这个项目的资料。”鸣谷不是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战局的意义,但就算他手上也沾满鲜血,他也能从那个半人半鼠的身上嗅到恐惧,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如果放任研究,就算扭转了战局。

    那种令人恐惧的东西会吞噬一切。

    “我懂了。。哈哈。”司孔后退几步,“你们就是不想我拥有这种力量对吗?你要自己偷偷拿走?!不可能!”

    司孔猛地一撞,鸣谷便从平台上的铁栏上翻了过去,一只手紧抓住平台的边沿。

    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中国人,竟然有这样的爆发力。

    “你疯了?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被人歧视?天皇又是如何优待你的吗?”

    “优待?你们只不过惊讶于我的研究成果,而你们现在又要把它们拿走!”司孔两眼血红,如同一头失控的野牛,“鸣谷,据说你是剑道高手?那么,你要不要和它比试一下呢?”司孔狠狠地踩在了鸣谷的手上,反复地碾压。鸣谷嘶吼一声落了下去,踝部受伤。

    在他刚刚落下平台的时候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他知道那个怪物来了。他准备拔出他腰间的军刀,但是那怪物的鼻息已到了跟前,腐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有人叫我汉奸。。哈哈,但谁又知道我有多痛恨你们这群穿黄色军装的家伙。”司孔凝视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令人胆颤地哀嚎。

    1945年4月,有人在某森林发现怪物,据目击者回忆,有长尾,能直立,长着尖牙。

    1945年5月,蛇类活体实验首次成功。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

    1945年9,东北哈尔滨某森林发生大面积火灾,当人们赶到现场已是一片焦土,有几座废弃平房和楼房被焚毁。

    1945年,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拎着公文包私渡中苏边境被士兵抓获,后从拘禁室,现场只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几颗尖牙和满地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