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捉奸队(2/2)
作者:可来了

    “你认为很复杂吗?”

    “不搞一个山动地摇,叫捉奸吗?”

    “没这么复杂,我的冰美人。”

    “那好吧,你先拿着龚老板是照片好好看看吧,刚才付美人给我照片时,你老人家忙着逗狗,现在要看好了,莫到时候认错了人,捉奸做错了,捉到别人正宗的两口子,那才叫掉的大,赔钱算你一个人的,我不赔。”

    “那你不就和付美人一样的了,不讲感情了?”

    “我是看中你的钱,你是看中我的美,你今天才知道?”

    “不会吧?”

    “生活就是这样,来哥,准备接受现实吧。”

    我一边和冰冰闲聊,一边拿着龚老板的两张照片端详。

    这个龚老板长得不差啊,看这张头相,也算一个比较周正的男人了,白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肉,眼睛也很有神。一个能驰骋工程界的老板,居然正在被一个没有文化的女人算计,好难让人相信这是真的。

    冰冰说:“有感想?别多想了,暴发户男人最终都是会被女人爆发的。”

    冰冰这女人不得了,什么都像是知道,而且说出来的也都还是那么回事。

    再看龚老板的一张全身照,西装革履,叉腰站这些一山崖上,有一统江山的儒将风范。

    他哪里像一个农民,分明就是一个睿智的高知嘛,这样的男人付美人也能放手?没有眼光啊!

    冰冰又做解释了:“来哥,虽然这男人可以,怎么能阻挡付美人找小白脸的决心呢!现在盛行一句话,‘要不最好,要不滚开’,听说过吗?”

    “人类的病态,垃圾的思想。什么是最好的?肤浅。”

    “来哥,别生气,这不是我的思想。”看我有点生气,冰冰解释。

    “冰冰,你不会这样,只有那些不好的垃圾想要最好的,他们不配。”

    ……

    到西山不容易,我的‘可来了谈判工作室’还没有配车,只能坐长途班车前往。

    班车行驶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达这个山沟沟。

    站在西山大桥建筑工地两三百米开外的公路上,我看见,大桥工程的桥墩已立起来了,桥墩上的模板还没有拆除,生锈的脚手架钢管把桥墩包围着,紧挨着桥墩的塔吊像是睡着了,没有动静。

    我预感,这又是一个烂尾工程。

    我和冰冰向工地走过去。

    我们不担心有人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和冰冰早已经编好骗人的话,我们是推销员,推销什么都行,沙,石头,水泥,模板,我知道,人家不会随便要,我手里也没有,只不过不要让人认为我们是小偷就行。

    冰冰问我:“来哥,看样子这个工地像是没有什么人,你说,龚老板还在不在这个工地?”

    我说:“他多半还在,看见没有,模板还在,龚老板就应该还在,付美人说,龚老板包的这座桥的木工工程,模板不拆,老板不会离去。”

    我和冰冰走近桥墩下的一个院子。

    院子有一个大门,大门的一旁有一间房子,这间小房子是这个院子的门房,门房的小门口坐着一个老头。老头是这里守场子的。

    我们到了大门口。

    从我们进入老头的视线,老头都在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

    走到了老头的眼前,老头还是没有说话。

    我问老头:“老师傅,请问工地指挥部在哪里?”

    老头手往院子里指:“在里面,找谁啊?”

    我往院子里看:院子里好几排房子,几排房子尽头,还有篮球场,材料堆放场。这个院子不小,挺正规,只不过里面有些脏,有些凌乱。

    看毕,我这才抽出时间来回答老头的问题。

    “老师傅,我们不找谁,我们是买材料的,想在这里推销一点建筑材料。”

    老头听说我是卖材料的,着急了:“小伙子,千万不要买东西到这里,拿不到钱,前几天这里为材料款打了一大架,这里面还有人躺着呢!”

    “这么严重啊?”我故作惊诧。

    我这一惊诧,老头来了话题了。

    老头从这个工地开始讲起,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讲。

    老头可能是闲疯了,我们的到来,使他有了说话的对象。

    老头从小门房里搬来两个凳子,让我和冰冰坐下听他讲,他并不在乎我和冰冰是不是愿意听。

    不过,我和冰冰两个人装着还是很像认真听的样子,不停地点头附和他。其实,老头讲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我和冰冰没有认真听,但有一条土狗待在老头的脚下,土狗听的很认真,还时不时拿眼睛认真地看看老头,像是老头讲的东西没有听懂。

    几排房屋里有人窜动,但人不多,也许就是这里的留守人员,这些人里有没有龚老板就不得而知,隔的远,无法和照片里的人做对照。

    我用眼睛寻找几排房之间停着的皮卡,没有发现一部绿色的皮卡,绿色皮卡是付美人说的他老公开的皮卡。

    有小车从里面开出。老头起身开铁门。

    小车里伸出一个脑袋对着老头喊:“老赵,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老头回答“卖材料的。”

    车里的人说:“告诉他们,找错了地方。”

    门打开,小车开出。

    老头关好门,对我们说:“这是工地上的老总。”

    我点头:“像,像一个老总,说话很有底气的。”

    老头说:“有什么底气,前几天,人家来打的就是他。”

    我说:“不是有人被打躺起了吗?不是他?”

    老头说:“有人帮他挡了。”

    我说:“有这种英雄豪杰?”

    老头说:“有啊,那个木工龚木匠。龚木匠假装拉架,实际给老总帮忙,让要钱的人打断了腿。”

    龚木匠?难道就是付美人的老公龚总?

    我问老头龚木匠的体貌特征。

    老头的回答完全和我看到的照片上一样。

    我心想,这下完了,还捉奸呢,龚木匠正躺在屋里养腿呢,他哪里还有时间和小三鬼混?这回的任务算是有麻烦了。

    回过头想,老头说的也不一定就是龚老板,眼见为实,既然来了这个地方,就一直待下去,用时间来证明被打伤的哪一个人是不是龚老板。

    又和老头闲聊了一会,一部绿色的皮卡驶下公路,进入到院子的这段土路。

    绿色?这部车也许就是付美人说的那部皮卡呢。

    车驶近了。

    我再仔细核对一下车牌,不错,这就是龚老板的车。

    我看清驾驶室里坐的两个人。

    我敢肯定,开车的这个男的就是龚老板,年龄,面相,和付美人提供的照片一模一样。只是这开车的龚老板和照片上的龚老板相比,黑,瘦。

    为了证实自己的眼光,我用手碰碰冰冰,冰冰给我点头。

    驾驶室的副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年龄小,姿色还行,只是比起付美人来,可能要姿色要差一点。

    这女人和龚老板有说笑,看这种说笑,似乎很正常。

    车开进院子后,龚老板和女人进了一间房。

    我问老头:“老师傅,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老头说:“一家的。”

    老头的回答就是告诉了我,他们的一对。

    不用多是猜想,这个女人一定就是龚老板的小三了。

    现在搞清了龚老板的工地,认清了龚老板,还知道了龚老板的确有一个小三,但还不清楚,龚老板是不是和小三就住他们进去的那一间房屋。要是能证明这间房屋就是他们晚上睡觉的地方,在这里捉奸是很理想的。

    这个院子没有住几个人,捉奸时没有人敢管闲事。

    我问老头:“老师傅,院子了的房子都是住人的吗?”

    老头指着里面的一排:“那一排不是,是办公室,其他都是。”

    老头的这个回答给了我一个定心丸。

    一切搞清楚后,我和冰冰离开了小门房,往公路方向走。

    走在路上,冰冰问我:“来哥,现在我们去哪?”

    我说:“那都不去,我只想打一个电话。”

    冰冰问:“给谁?”

    我说:“给付美人。”

    “想给她说什么?”

    “说说我们看到的情况,问问她该怎么办。”

    “周到。现在把决定权交给她,出了问题她来挡。”

    “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坏心眼,本来事情的主角就得她,我们只是劳动人民,拿一点劳务佣金。”

    ……

    和冰冰说了一些话后,我和付美人通过电话做了沟通。

    付美人说,一鼓作气,今晚就捉奸,并和我约好最恰当的时间段,晚上十点,捉奸在床。

    我又给钟康打电话。

    给钟康打完电话,我问冰冰:“冰美人,现在我们怎么办?还有八个小时,回去还是在旁边小镇去开一个房?”

    “和你开房?”

    “不行吗?”

    “行啊,我睡上面,你睡下面。”

    “可以,我很想这样睡,一直都是女人被欺负,这次让你欺负一次我。”

    冰冰想想,想出我的话的含义。

    冰冰说:“我是说,我说床,你睡地上。”

    我说:“这样啊,那就算了吧,这么长的时间,我们还是回家睡几个钟头吧。”

    到了晚上八点半中,我和冰冰与付美人还有钟康和他的捉奸队的一帮人会合了。

    一行十人。付美人开着她的宝马,宝马上坐着我和冰冰,还有钟康的两个兄弟。钟康开着一部车,车里坐着他的四个兄弟。

    一行人在十点钟时赶到了西山。

    两部车停在土路上,一行人向院子走去。

    钟康的兄弟们手里提着棒子等家伙。

    冰冰看了,拉着我说“来哥,这要施暴啊,这样不行,喊他们放下东西。”

    我说:“你傻啊,万一对方要出手,拿什么抵抗啊?”

    冰冰说:“我不进去。”

    我说:“好吧,你就站在车子这里等着。”

    冰冰退回到车子停放的地方,我们其他人继续向前行。

    靠近大门,土狗子叫了。

    还是白天守门的那个老头,老头拿着电棒,电棒照向我们。

    电棒光照着走在前面的我。

    我给老头挥手打招呼。

    老头问:“你们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我说:“找木工老板龚老板。”

    老头问:“你们是来讨债的吧?”

    我说:“是的,老师傅,没有你的事。”

    老头说:“他们现在也没钱,买米都在向我借钱。”

    我说:“老师傅,不要紧,他没有钱,我们不会强迫他拿钱,只要龚老板认账就行。”

    老头说:“千万莫打人啊,前几天被打的人还躺在屋里,再出点事,要把这里的老总要逼疯。”

    我说:“老人家,放心好了,我们是讲道理的人。”

    说话间,一行人已穿过了大门,直达龚老板下午进去的那扇门。

    我准备敲门。

    钟康拦住我,小声地对我说:“不能敲门,你想等他们穿好衣服吗?”

    钟康对一个矮胖子使了一个眼色。

    矮胖子飞起一脚,只这一脚,门被踢开。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

    屋里有三个男人,三个男人正在打牌。除三个男人外,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白天我看见的,坐在龚老板驾驶室副座上的那个女人。

    三个打牌的男人中,有一个正的龚老板。

    和我们一起冲进屋的,冲在最前面的就是付美人。付美人今夜很兴奋,可能她想成为掀被子的这个人,他想让龚老板看到,他对龚老板养小三是多么的气愤。

    屋里的人似乎都认得付美人,看见了付美人,没有人对我们发出质问。

    龚老板丢下手里的牌,站了起来,皱着眉,表情迷惑又严肃,问付美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付美人看看龚老板,看看那个年轻的女人,没有话回应。

    付美人没有话回应,更使龚老板气愤。

    龚老板指着门对付美人吼道:“滚出去!”

    付美人先前的勇气没有了。

    付美人退出了房间。

    我心里有数了,这房间里的女人,付美人认识,这女人不是她说的小三。

    我招呼钟康带人出去,直接回到停车的位置。

    我想跟龚老板谈谈。

    人都走了,只留下了我。

    我在房间里,自己找一张椅子坐下。

    我先给屋里的人到道个歉,说明一下我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大家听我的话,没有对我表示友好。

    只是龚老板给我做了一个介绍。

    龚老板指着靠在床上打牌的那个男人说:“这是我的兄弟,前几天为材料款的事,被人打断了腿。”

    我明白了。门房老头说的被打伤的那个龚木匠就是龚老板的弟弟。

    龚老板指着另一个男人说:“这是工地电工。”

    龚老板又指着那个女人说:“这一位,是我的弟媳妇。”

    介绍完三个人之后,龚老板拉我看屋里的小橱柜:“看吧,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这个女人还要来捉奸。我年轻时不该那么轻浮啊,娶了这样一个女人,现在,我长期在外做工地,钱和财产交到她手里,富养她,宽容她,我早已知道她养了小白脸,我也早已知道她为了我的财产不惜给我下毒,我还是等待她恢复正常思维,看来,我错了。”

    我沉默,我不语。

    龚老板说:“我也想请你们帮一个忙,帮我捉一次奸。”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