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得到很大改善。
在一旁少言寡语的陈国富站立起来，去拿开水瓶给我和冰冰加开水。
站起的陈国富引起我的关注。
他的个子不高，比起陈国顺来，矮了许多。
陈国富走路一瘸一拐。
我问陈国富：“你的腿怎么啦？”
陈国富是一个慢性子，回答迟缓，过了好大一会，正要回答，老表抢了话。
老表说：“在山西挖煤时腿被炸断，好多年了，……”
老表说着话时，陈国富已在给我和冰冰的杯子加水。
我看见了陈国富的一双手。他的一双手赛过他的那张脸，看上去极其肮脏与沧桑。
我的怜悯之心骤然剧增。
我想到了还在上海窝棚里的陈国富的老婆和孩子。他们跟着陈国富的这二十几年，过的生活，是比地狱更差的生活。
我对老表说：“陈国富应该自首……”
……
尽管我极力又客观地劝说。
然而，在屋内的另外两个人，陈国富的弟弟和堂弟不太相信我。
我和陈国富的弟弟和堂弟谈论陈国富该不该回监狱，很多问题，我几乎与他们发生了争执。
和他们讨论，使我感觉到很累。跟一对长期在山里，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做沟通，就像是对牛弹琴。
陈国富对我们的谈论，不参言，对他该不该回监狱，似乎他没有一丝主见。
在反复谈过之后，我表明我的态度。
我说：“陈国富回不回去，掌握在你们手里，请用你们的脑筋想一想，陈国富用失去三年或者四年的自由，换回的是你们一家人永久的团聚，换回的是陈国富老婆孩子正常生活，我只是一个谈判人，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屋内的四个男人对我的说法不做明确的支持，也不做明确的反对。
我和屋内的四个男人出现僵持。
僵持一段时间后，我想，这样不行，我不能让这四个人觉得我‘可来了’是在求他们。如果让他们觉得是这样，这项工作将会越来越难，成功的可能将会越来越低。
我决定再坐一小会就带冰冰离开，在我们离开后，他们会为这件事开展谈论，没有了我和冰冰在现场的谈论，可以使她们放的更开，可以使陈国富投案自首的可能性提高。
就在这一会的功夫，有人敲门。
我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我不知可不可以开门，我望着坐在我左边的老表。
老表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位老年人，这位老年人是陈国富的八十岁的父亲。
老父亲背后站着陈国顺。
陈国顺和老父亲之间拉拉扯扯。
第十三章 追逃5（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