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四突然说道，“以前总听人说老母猪的腿，媒人的嘴，老母猪的腿怎样我不知道，但这媒人的嘴确实不靠谱。当时她说的什么，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从小就照顾弟弟妹妹，经验丰富，生孩子不担心没长辈照看。虽然长得是差了点，但拉上灯不都一个样？！娶个媳妇要好几两，还得供着。五百个子就当买个使唤丫头，还能陪你睡觉，给你生孩子。结果呢，”

    “老四！”大哥赶忙制止。

    “没事，四哥，结果呢？”林一微笑好奇地看着他。

    “结果，结果。。。长得这么好看，真是胡说八道！对！乱讲！”

    “媒婆乱说？怎么？你认为我不会干活？”斜了他一眼，“衣服不是我改的？鞋子不是我做的？袜子不是我缝的？我煮的饭你没吃过？”

    “都是媳妇做的！媳妇太能干了。”看林一还要质问，“媳妇你饶了我吧，都是我胡说，是我胡说，你打我吧！”拉着她手往自己身上打。

    这杨四，和谁学的这一招！她可没见过清水村哪个正经人家这么哄老婆的。

    林一挣回手，“我一个使唤丫头，怎么敢打你？可别把我们的四老爷打坏了。”

    “媳妇，都是媒婆乱说！你才是老爷，我是丫头，你使唤我，你使唤我。”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大哥紧皱的眉都快夹死蚊子了。“四弟！你怎能，怎能如此！实在是。。。。”

    杨四瞥见大哥二哥不赞成的样子，也不辩解，只悄悄给林一挤眼睛。

    他这么无赖，林一才懒得理会，直接半转过身装没看见。

    之前她一直奇怪杨家为什么会买桃花，因为实在是太便宜了！买东西前货比三家，向来最先排除的不是最贵的，而是比其它同类商品便宜一大截的！这种东西不是设计有缺陷，就是质量有问题！

    经他这么说林一才明白，大哥看重的是便宜，能生孩子，二哥看重的是能睡觉，三哥反对失败，四哥想的应该是能使唤威风，五哥估计是无所谓加好奇。至于没使唤她，是因为看桃花长得漂亮，舍不得吧？

    新的一年开始了。

    杨家兄弟听见邻居的鸡叫声，便一一起床。

    杨五呵呵笑，“穿新鞋子新袜子了！”每次他都捡哥哥们的旧衣穿，这还是自记事起第一次有人专门为他做衣物。

    “看把你乐的！”虽然这么说，大哥也笑得开怀。家里已经好几年没添置过衣物了。拿到新鞋大家都等着过年穿呢。

    伸手轻轻推了推林一，“媳妇，起床了。”

    “吃饭时再叫她吧？”四哥看她裹着被子睡的香甜，劝说道。

    大哥摇了摇头，“大年初一得早起，晚上让她早点睡吧。”

    “那我来叫！我来叫！”自从上次叫林一起床后，杨四一直没机会实现他的揩油计划。也曾想等她睡熟后偷偷摸两下，但林一永远比他们睡得晚，又容易惊醒。只早上睡得熟，但那时兄弟们都在，实在不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