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 侠义人(1/1)
作者:张夕林
    第二十一话侠义人

    半月前:

    山林之中一匹马儿跌跌撞撞的走着,似是醉汉一般,口中竟还在呢喃细语甚是神奇,细看之下却见一青年脚勾马鞍倒挂在马腹之下。青年生的白净,身着青衫,两撇刀眉之下一双龙眼微微泛红,双颊之上也有些红嫩,显是醉了。他口里衔着酒壶,一边喝一边还把酒葫芦放到马儿嘴边,道:“来!师傅不在,你也来解解渴!”说时手掌发功将酒水催出送入马儿口中。“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青年吟着,不觉掉下泪来,他越说越悲,最后竟如孩童般嚎啕大哭起来。忽闻不远处琴声“铮铮”,琴声似水流波,暗花缀珠,青年哭声止了,身子一翻翻回马背。琴声一转,急雨般似珠落镜湖,水花四溅余波荡漾。青年环顾四下,却不见人,又闻“铮铮”几声,只见书上坐了一位老者,老者看来年过六十童颜鹤发,干瘪薄唇皓齿微露,长发用黑木簪束起,手里抚一柄焦尾琴。青年借着醉意,笑道:“好!”说完又哭声唱道:“谯楼上打罢更鼓音未绝,星辰散且留下半片残月,仰着面怨一声天地三界,我冯彦身犯得何等罪孽?杀王腾但不知何方妖邪,继母告叮得我两眼滴血,咱本是罗郡庄英雄豪杰,宁落个屈冤鬼死不惧怯!”他唱的悲戚,琴声应和着缓了,似是潺潺戏水,溪边青苔般柔顺,当他唱到罪孽之时,琴声又快了些。他唱罢,琴声轻延一转仅留下许些绕梁余音。青年转头看了看老者,却见那老者背上还背了一个酒葫芦,葫芦未开,却酒香四溢,想来必是佳酿。“好香的酒啊!前辈可否讨口酒喝?”说时提气,跃上树去。老者笑道:“这酒可不是谁都可以喝的。得凭本事!”青年听后一笑,伸手朝老者背上葫芦抓去。老者右手一伸便如青蛇般穿过他的双手朝他的眉心袭来。他身子一矮,双脚一勾倒挂在树枝上用力一甩,身体飞入半空,紧接着衣袖里伸出一条软鞭,直朝那葫芦袭来。老者一笑,衣袖一挥与那软鞭纠缠在一起,内力沿衣袖传出震得青年手掌不觉发麻。他软鞭被老者衣袖一拽,自己身子也失了平衡,只得连忙伸手抓住树枝吊在树上。青年人无奈道:“前辈武功卓绝,看来,这酒我是无福喝到咯。”老者笑道:“哈!我只说这酒是凭本事喝的,却不是说凭武功,适才你那一段玉虎坠,值了。”说完便将酒壶朝青年扔去。青年接过,打开酒壶深吸一口气,又猛灌一口,赞道:“好!果然是好酒!”老者笑道:“哦,对了,还没请教小兄弟的名讳呢。”贺赖茗这时才反应过来,荡上树枝,拱手道:“小辈贺赖茗,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老者摆手笑道:“哎,不用如此拘泥于礼数,老朽姓苏单字一个鞅。”贺赖茗忙道:“拜见苏鞅老前辈。”他虽然并没有听过此人的名声,但是此人武功甚高,为人也好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苏鞅又笑问道:“既然如此,那贺赖少侠一并将你的牌字也告知与我如何?”贺赖茗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戏帮牌字之事。但苏鞅也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天下之大,戏子千千万,可即能唱的如此出彩又拥有这样一手好功夫的也就只有你们百戏帮了。”

    “既然已被前辈看出,那晚辈也就不隐瞒。不错,我正是百戏帮平帮主门下弟子,牌字‘道义’。”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却不知前辈是何门何派。”那老者笑道:“哦,在下乃是侠义宫之人。我等侠义宫之人,专平天下不义之举,惩不义之人。自诩:侠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