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身世谜团(1/2)
作者:长沟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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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镇上自然是比沈清泉居住的地方热闹的多了。叶明月这些日子在外祖父那里过习惯了清静的日子,猛然的到了这热闹的地方很是有些不适应。

    但反观沈老头子,那是习惯的很。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两边看看。不时的就会有人上前来跟他打着招呼,说上一声老爷子,你来啦?

    小茶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小姐,看来老爷与这镇上大多数的人都熟悉着呢。那他做什么不搬到这镇上来住?”

    其实叶明月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但她同样也相信,外祖父的决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所谓的镇上最大的酒楼,却不是叶明月原先以为的豪华,反倒是雅致的很。

    酒楼共有两层,楼下大堂,楼上包厢。正门临街,后面却是一大片湖泊。

    沈清泉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包厢坐下,立时便有伙计倒了茶,端了点心进来。不一会的功夫,连酒楼老板也来了。

    叶明月只是低着头喝茶,耳听得他们两在说话。

    酒楼老板似是很激动,自进包厢的门开始就一连声的说着:“有了。有了。”

    沈老头子打趣道:“什么有了?难不成是你夫人有了?不能够啊。看不出来你这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这般的龙马精神。”

    叶明月的眼角抽了一抽。而小茶已经是瞪圆了双眼。

    这还俩姑娘和一个小孩子在呢。老爷你确定你说这样带点颜色的话没关系的么。

    但酒楼老板实在是太激动了,已经无暇去理会老头子的打趣了。

    “沈老头子,”老板笑道,“别嚣张。战胜你棋艺的人已经有了。”

    这下子沈清泉敛起了面上的笑容,一下子起身站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老板的手腕,急切的问道,“是谁?”

    老板这时候凡尔纳是不着急了。他只是微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沈清泉只急得差点就要抓耳挠腮了:“到底是谁?老王你倒是快说啊。”

    王老板平日里嘴头上总是说不过沈清泉,没少被他打趣,往往就被他气得直跳脚。这会他见沈清泉在自己面前急得直跳脚,心中促狭的想着,我就不说,也让你尝尝跳脚的滋味。

    沈清泉这样会不但是要跳脚,简直都要蹦了起来了。

    但任凭他好话说尽,但王老板依然是油盐不进。依然是微笑捻须,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叶明月见不得自己的外祖父着急成这样,于是就慢条斯理的在旁边说了一句:“外祖父,你就不要再逼迫王老板了。也许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呢。不然他早就说出来那个能战胜你棋艺的人是谁了。”

    王老板这才注意到叶明月和小茶,转头就奇怪的问道:“沈老头子,这两位姑娘是谁?我不记得你有这么貌美的亲戚啊。”

    沈老头子当即就要跳起来了:“没有亲戚,那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少要在这里岔开话题。快说,那个人是谁?”

    看他那架势,大有你再不说老子就要撸袖子跟你干上一架的趋势了。

    王老板见吊沈清泉的胃口是吊足了,也是让他着急够了,这才摇头晃脑的笑道:“约莫前三日,有个年轻人见了你挂在我酒楼门前的告示,就走来进来说是要跟你□□几招的。我就跟他说了,想跟你对阵,那得先过我这关。摆上棋盘,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他又挤眉弄眼的卖了个关子。

    沈清泉已经是急得只差抓耳挠腮了,连忙的问道:“到底是怎么样了?”

    王老板看着沈清泉那模样,想是心中舒畅,大笑出声:“结果我在他手底下竟然是走不了十招的。”

    王老板与沈清泉其实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不然也不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在自己酒楼面前贴了沈清泉那张寻求与人棋局对弈的告示,更是留了自己酒楼里最雅致的一间包厢,以供沈清泉和各路前来挑战的人下棋之用。而平日里,没人来挑战沈清泉的时候,王老板就和他泡在一起。按照沈清泉的说法,在他的调-教下,王老板成功的从一个一身铜臭气的酒楼老板跻身为一个粗通棋艺的文雅人了。

    其实岂止只是粗通而已,在这小镇上已经鲜有人是王老板的对手了。所以现如今才有了这样,但凡有挑战者前来,还得先由王老板把把关。过不了他这关的,直接哪来的回哪去。过了他这关的,才有资格去挑战沈清泉。

    沈清泉这下子是高兴的抓耳挠腮了,但嘴上还是挖苦道:“在别人手底下过不了十招你还乐个屁啊。”

    继而又咆哮道:“那人在哪里?还不赶紧将他叫过来跟我过上几招。”

    沈清泉是个棋痴,又许久没有碰到值得自己一看的对手。不光手痒,心也痒了。这猛可的听到王老板这么一描述,恨不能现下就看到对方。

    王老板丝毫不介意他的挖苦,笑眯眯的就道:“我已经让伙计去他的客栈里去请了。想来就快来了。你且坐在这里喝喝茶,等一等。”

    酒楼里还有事,王老板暂且的出去了。剩得沈清泉坐在这里,就如同椅子上有刺似的,怎么看都是坐立不安。

    小茶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沈清泉自然知道她是在笑什么。老脸微赧,但一张嘴还是犟道:“嘿,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人生在世,没有对手那是何等的寂寞。”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小茶也知道了沈清泉是个什么样的人,浑然就不怕他。当下她就笑着回道:“我是个小丫头片子,自然是到不了老爷的高深境界了。只是老爷,您这坐立难安的,那人还没来呢,您就先心不静了,别等到那人来了,您十分的本事还发挥不了五成,那到时可不好了。”

    沈清泉一听,这小丫头片子话是不错啊。不过总归是不大好意思承认自己确实是心不静,当即就胡诌道:“我哪里是心不静了?不过是今日天气炎热,老爷我坐着嫌热罢了。”

    叶明月一直在旁边笑着听他二人说话,这时便对小茶笑道:“还不快去将窗子打开,让外祖父凉快凉快。”

    跟沈清泉混久了,叶明月也就学着有点没大没小起来了。

    小茶清脆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就转身去打开了窗子。

    窗外是一片波光潋滟的湖泊。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荷叶田田,其中间杂着粉色和白色的荷花。微风吹过,荷香阵阵。

    许是因着小茶的话,又或许是因着这清幽的荷香,沈清泉倒真的静了下来。

    于是,当王老板推开包厢的门,引着他口中的那位棋坛大才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沈清泉大人面色肃然,正襟危坐,正微垂下眼,专注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好一派棋坛大师的模样!

    对此,王老板是心中嗤了一声,暗暗的笑话他又在这装大尾巴狼。但面上却是十分恭敬得体的介绍着:“这位就是本镇的棋坛大师,沈清泉沈老先生。”

    那年轻人拱手作礼:“小可见过沈老先生。”

    但见沈清泉摆摆手,放下手中的茶杯,急不可耐的就道:“客套话待会再说。麻溜的,棋盘摆起来,我们先过两手再说。”

    好嘛。刚刚辛辛苦苦装出来的大师模样瞬间倒塌。不但是门口的王老板嘴角抽了一抽,便是正坐在屏风后面的叶明月和小茶嘴角也是抽了一抽。

    原来这包厢却是不小。屋中以一扇美人屏风为界,却分为内外两室。原本就是为了方便女眷的,今日倒正好派上了用场。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也不再虚套些客套话了,一拱手说了声请,随即就撩开袍子一角,在椅上坐了下来。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竹童已经是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杂物都收拾了,然后摆下了棋盘,放下了装有黑白棋子的棋娄。

    那年轻人笑了一笑,伸手取过装有黑色棋子的棋娄,道:“晚辈棋艺粗浅,还望前辈赐教。”

    说罢,便伸手执起一枚黑子,轻轻的放在了棋盘上。

    沈清泉心道,能在十招内将老王逼的无路可退的人怎么可能会棋艺粗浅?不过他也并不推辞,见那年轻人伸手拿了黑子,他也无二话的就伸手拿过了装着白子的棋娄。

    这会见那年轻人已经是落下了一子,他定睛看时,那白子落的倒也中规中矩,一时之间并不能看出这年轻人的棋艺水平到底如何。

    但他还是不敢轻敌。毕竟老王的棋艺如何,他是知道的。能得老王如此称赞的人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于是沈清泉便敛了平日面上一贯的嬉皮笑脸,转而专心致志的双目盯着棋盘。

    屋中一时寂寂,似乎便连屋外微风过时都能清晰入耳。

    第二十一章

    这场对弈为时很久,屋中众人,王老板,竹童,那位年轻人的随从,连带着屏风后面的叶明月和小茶,都在屏息静气,深怕一个不慎就打扰到了他二人。

    王老板,竹童和那位随从自是不必说,都在凝神注目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的变化。至于屏风后面的叶明月,却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掏了一本书出来看着。

    临出门之时,她特地的叫梨云给她拿了本书出来。她实在是太了解她这个外祖父了,但凡只要开了盘,绝对是可以称得上是废寝忘食。自己不拿点什么东西打发下时间,到时可是怎么办?

    这就苦了小茶了。她本就不是个可以坐得住的人,这会都差点要把她憋死了。

    窗子外面看看,小姐看看,最后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就走到屏风的边缘,探头探脑的就往外看,想看一看刚刚那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年轻人长的什么样。

    可惜看到的却只是那人的一个背影。却是将沈清泉的模样看了个正着。

    只是沈清泉现下的模样却是不大好看。

    两道眉紧紧的皱着不说,鼻尖上似是还有细密的汗珠。更是不一会就伸手捻着自己的胡须,似是在踌躇手中的那枚白子该下在什么地方才是。

    小茶收回头,趴在叶明月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就说道:“小姐,老爷似乎是下不过那个人呢。”

    叶明月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了一下小茶的头,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来,不要到处乱走发出声响。

    但就在此时,只听得沈清泉的一声长叹之声传来。

    “唉,看来不服输是不行了。年轻人,你赢了。老夫真心认输。”

    叶明月握着书的手一顿。

    耳听得屏风之后那年轻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晚辈并没有赢前辈一子,何来的输赢一说?”

    沈清泉道:“若你是赢了我一子半子的,我纵然是口头上说输了,但心里说不得还要说你只是侥幸。可现下这局面,却是教我心服口服。”

    叶明月有些听得糊涂了,便招手示意小茶过来,附耳在她耳旁轻声的吩咐了一声。

    小茶会意,自屏风后面探头,用眼神示意竹童过来。

    竹童过来之后,叶明月便轻声的问着:“外祖父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棋盘上是个什么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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