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禁又感到了几分沉重。

    在沐灵纱的上一世，他肯定也对她许下过承诺，就像之前所说过的那样，不会让她变老，不会让她死去。

    可结果……他被封印，而她最后却是去轮回转世了。

    对小徒弟许下的诺言，并没有实现。

    轩辕天苑看见沈夜微微蹙眉，还以为她所说出的话已经令这个男人的内心产生动摇，便冷笑着继续说道：“想知道你们上一世的前因后果么？其实很简单，夜影寒，你在离开九重天界之后，去往了人界，不知怎的被你认识了沐灵纱的前世……

    或许，这也是上天安排的因缘吧，你们两个总是注定要相遇的，哼。”

    沐灵纱浅浅一笑，“想不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种祝福。”

    轩辕天苑哑声道：“祝福？这应该是诅咒才对！夜影寒，你在千年前所犯的错误，跟今天一模一样！你没有在意沐灵纱作为天罚者的身份，依然完美的充当起了好师父的角色，直到最后，天罚者彻底觉醒……”

    沈夜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轩辕天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他愿意听到的。

    但是，他不得不听。

    “天罚者屠戮了整个九重天界，呵，当初她对天界造成的损害，可不比那一日魔界所带来的少！我为了防止惨剧的再度发生，才不得已与魔界联手，先把天罚者扼杀于摇篮中，我又有什么错？！”

    “……”沐灵纱一时竟无言以对。

    轩辕天苑恨恨的说道：“昊天圣帝……独孤星楼他太天真了，你们全都太天真了，才会最终引来祸患，如今我只不过不想让悲剧重演，却落得一个被天罚者，被沐灵纱你打入地狱的下场，真是可悲可笑！”

    沐灵纱深深的看了轩辕天苑一眼，冷声说道：“昔日的神女娘娘，你不必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所做过的恶行，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九重天界的和平，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可实际上……你真正的动机，只是想抢男人罢了。”

    说着，沐灵纱又斜睨向沈夜，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花那么大力气去抢。”

    沈夜苦笑：“小灵纱，哪有像你这样贬低自家的亲亲师父好夫君的，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好了。”

    “你太变态。”

    “怎么会。”

    “刚才你从鬼差手里拿刑具的时候，眼睛里可是明明白白透出了兴奋之情，等我说轩辕天苑的情况没必要再使用刑具的时候，你看起来好像又有点失望了。”

    “……小灵纱，你未免观察太细致。”

    沈夜默默思忖，他真的有流露出那种神色吗。

    沐灵纱站前几步，挡在沈夜身前，叉腰冲轩辕天苑说道：“所以呢，像他这么变态的男人，配我这种分分钟会去屠戮天界的妖女刚刚好，配你这种高端大气的神女娘娘可就不适合了。”

    “配？哈哈哈……你们相配么？”

    轩辕天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般，低低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