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坊中,尚允坐在软榻上,身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正浑身无骨一般靠在他怀中。
“能伺候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公子,真是奴家的福气!”女子声音如银铃一般,千娇百媚,让人浑身酥软。
尚允似乎有些心事,但心中还是得意居多,他端起杯子,正要饮酒,女子将酒杯夺了过来,媚眼如丝地说道:“公子,您还不知道现在京城最风雅的饮酒是什么样子吧?”
尚允好奇:“说来听听?”
女子笑道:“说不得,得做的”,说着她将一杯酒含入口中,捧起尚允的脸便嘴对嘴亲了下去。
尚允心中大动,尽数将女子口中的酒吸吮了过去,就在两人唇舌纠缠时,突然有人在屋外唤道:“忧儿姑娘,你可在屋吗?”
女子不理,继续紧紧搂着尚允的脖子。
外面那人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的架势,立时识相地退了出去。
尚允将那女子推开,瞪大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真亲得心猿意马,被尚允一把推开,还有些懵懂:“奴家……奴家的名字?!”
“对!”尚允嘴唇上满是那女子蹭得到处都是的胭脂,可神情却全然冷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忧……忧儿……奴家名为解忧……”。
“解忧?!”尚允脸上显现出奇怪的神情,里面有落寞,又愤恨,又求之不得,又有不期而遇,他脑子里浮现着无忧的样子,那一颦一笑,一嗔一怒竟然清晰到近在眼前似得,他看向解忧,脑中的影子与眼前的美人重重叠叠,竟生出狂热的**。
尚允眸光一亮,一把扯下女子的衣衫,将她狠狠吻住,重重压在身下。
**连绵不绝,可震颤过后,留下的是极度的失落与空虚。
尚允赤身从床榻上站起来,抓过衣服,一边穿着一边大步离去,那匆忙的样子,仿佛逃一般。
越是得不得的,越会想念的无比热烈。尚允跑出歌舞坊,一直跑到朱雀大门的城墙下,咬牙低吼道:“纪无忧,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但我不会再有怜惜!”
恨是一种爱,折磨也是一种爱。尚允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对她如此忘不掉、逃不出的深情。若是重来一次,他会不会愿意为了她,甘愿做一个平庸且普通的男子?!
……
无忧背着包子,站在村口跟王家伯伯婆婆告别。
婆婆已经能站起来行走,但是卧床太久,腿还使不上力士,所以走路还有点儿踉跄。
“婆婆,记得要多吃些豆腐还有骨头汤,这样你的腿才有力气呢”,无忧依依不舍。
婆婆摸着眼泪说道:“孩子,现在包子还不到一岁,你一个人带着他多不方便,不如等孩子大一些了再走不迟!”
无忧低下头,不说话便是拒绝。
王家伯伯叹了口气:“小夏是个有抱负的孩子,留在村中,只会耽误了人家的前途”。
无忧苦笑着摇头:“我有什么前途,只不过,我是真的很想到处看一看,走一走”。
王家伯伯点点头:“去吧,你是个有见识的孩子,应该去帮更多的人,就像你教我们种药材一样,村里所有人都会记得你的!”
无忧眼睛里也滚着泪,村里人对她极好,这样的纯善甚至比她母亲对她还要真挚。无忧伸手握住阿伯和婆婆的手:“你们多保重,等包子大了,我会带他回来看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