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1/2)
作者:烟火忆安
    朝中的形式自此变得越加艰难起来了,不过这就不是皇甫泽所关心的,也不是他所能关心的,他依然按部就班的看书,习武。

    话说穿越到东汉末年之后,看书和练武竟然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了,没办法,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时代,他又不愁吃喝,不必为生活担忧,每天都无所事事,总不能让他和那些小孩去骑竹马吧。

    同年十二月,皇甫规迁任弘农太守,并封其为寿成亭侯,食邑二百户,皇甫规却之不受。

    弘农郡置于汉武帝时,在函谷关之西,离雒阳并不算远,但是当皇甫规的马车渐渐远离的时候,无论是皇甫泽还是皇甫嵩都笼罩在一阵悲伤中。

    要知道皇甫规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人活七十古来稀,皇甫规的身体也已经孱弱多病了,以当今的交通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好了,叔父迁任弘农太守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看到皇甫泽兴致不高皇甫嵩好言安慰道。

    皇甫规以一曹尚书迁任弘农太守,不能说是降职,但也绝对算不上高升,不过对于皇甫家族的意义却十分的深远。

    一直以来,皇甫家虽然都出过历任两千石的高官,但是这些人不是担任边将便是边郡太守,很少有在内地担任显职的。

    弘农虽然不是什么大郡,但是至少它靠近京师,这对于皇甫家族而言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大突破。

    说话间,空中已经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小雪,落在冻得有些僵硬的脸上一时间竟然没有融化,皇甫规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了远处,害怕儿子受冻的皇甫嵩恋恋不舍的再看了远处一眼后带着皇甫泽转身回府了。

    来京四个月了,皇甫泽对于在雒阳的生活也日渐熟悉了,虽然没有在安定那么的宽松自由,但雒阳的繁华热闹却不是安定能比的。

    在这四个月里,除了读书习武之外,皇甫嵩隔三差五的便会带着他去拜访一些名士权臣,诸如李膺、杨赐、袁逢之流。

    李膺李元礼,八顾之一,绝对是党人中一面旗帜的存在。受窦武、陈蕃的牵连被免官,闲居在京中。

    杨赐是已故太尉杨秉的长子,弘农杨氏人,虽然现在只是侍讲华光殿,但是以他的族望和能力,未来位列三公并不是什么难事。

    袁逢更不必说,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当是天下第一等的豪门,比起弘农杨氏还要更甚一筹,前些日子又升任太仆,如果说杨赐只是有可能位列三公的话,那么对于袁逢而言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

    但是让皇甫泽侧目的是他竟然是袁绍和袁术的生父,很难想象这个总是一脸微笑,目光和煦的老人竟然会培养出两个将来将大汉王朝搞的支离破碎,腥风血雨的野心家。

    那次拜访,袁术倒是见到了,丝履华服,气宇轩昂,从他无意中流露出的一些细节和神色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彬彬有礼,至于袁绍他倒是没有看到,据说是回家为父、母守孝了。

    这里不得不多提一句,袁逢虽然是袁绍的生父,但是因为他的弟弟袁成早逝无子,为了让这一脉不绝,所以袁逢将庶子袁绍过继过去。

    袁绍生的英军威武,深得袁逢、袁隗的喜爱,凭借世资,年少为郎,不到二十就担任濮阳县长。不久因母亲病故服丧,不久又补服父丧。此时他现在正在家中守墓,皇甫泽没有见到也不足为奇。

    除此三人之外,其他人也不可小觑,或为天下大儒,或为一时才俊,或出自名门大族,或在朝中担任显职要位。

    不过让皇甫泽颇为遗憾的是,他的父亲没有去拜访曹氏一族。

    不过后来转念一想也就了然,不管后来曹操如何支持敬重党人,但现在他的祖父曹腾是一个大宦官,虽然他并没有把持朝政,也没有与党人为敌,但是在这个大潮流下,皇甫嵩肯定不会冒这个大不韪的。

    当然与此同时也会有一些人来拜访皇甫嵩,不过多为凉州后进,或者五校将士,彼时,皇甫嵩也会将皇甫泽一并喊来。

    皇甫泽深知他父亲的一番良苦用心,无非是乘着名声尚在让他在京中诸人中留个影子,混个眼熟,要不然以雒阳这喜新厌旧的习俗也许不过旬日就会被忘得干干净净。

    所以皇甫泽每次上门拜访之前都要尽心准备,仔细推敲,连丝毫的细节都不放过,第二天应对之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在人前。“守礼节,谨言行,有奇志。”这九个字就是这些天他的努力所得到的些许回报。

    这一日,当他在后院习武练刀,汗滴涔涔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喝彩声在他的声后响起,皇甫泽转身看去,只见他的父亲皇甫嵩捋着胡须微笑的看着他,显然这一声喝好不是从他嘴中发出,那么就只有身旁那个随他同来的中年男子了。

    身材修长,比他的父亲还要高上半个头,脸色微黑,显是风吹日晒之故。双目炯炯有神,神色刚毅凛然,一看便是意志坚定之辈。

    皇甫泽练的刀法是他家传的,皇甫一族立于西凉,世代为将,虽未出过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但是也有一套系统的打熬气力的方法,在这么多年的临阵对战中,也总结出了一套在战阵上相当实用的刀法。

    “胡乱舞的,不期竟入公之眼,献丑了。”皇甫泽收回短刃,谦逊的说道。

    “这便是天生异象皇甫泽吧,当真是与众不同。”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

    这句话这些天皇甫泽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是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的如此的真诚,虽然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虽然他的语气颇为的欢愉,但是皇甫泽可以感觉这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此皆俗人之语,子干大才,竟也落入此套。来来来,一会罚你自饮三杯!”皇甫嵩大笑着拉着中年人向屋内走去,皇甫泽只得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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