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陆续很多人也跑上来查看，枪声传得很远，周围的几栋洋楼都听得见。不过当他们站在门口时，同样也是一愣。

    房间内，江忆妍手握银色手枪冷然站立。而她面前三米处，小柔半弯着腰，左手抓着右手手腕，表情有些扭曲，先前的惨叫便是她发出的。她的右手则是鲜血淋漓，掌心依稀可见一个血洞，中穿！

    子夜自然是了解江忆妍性子的，她决不会无缘无故开枪伤人，肯定是小柔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目光瞟到地上的两根烟头，子夜微微有些明白了：“小柔，你一直在Kala小姐面前吸烟是不是？”

    “夜，我……”小柔泪眼汪汪地看着子夜，有些无从辩解。

    “你的烟瘾还没戒掉？”

    小柔苦笑着摇了摇头：“戒不掉了，不可能戒掉了，已经入骨了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你不会知道！”

    望着突然变得有些神经质的小柔，江忆妍似乎听到了玄外之音，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子夜难得的皱了眉头：“十二！”

    “老大，有什么吩咐？”十二站出来道。

    “带小柔下去包扎一下伤口。”

    “是。”

    江忆妍像是扔病毒一样扔掉枪，每次开枪她都会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子夜故作轻松的样子：“哎呀，小柔被赶走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亲自替我们Kala小姐换衣服啦！”

    江忆妍没好气的瞪了他：“滚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OK！这就滚了。”子夜嘻笑着跑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子夜脸色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回到客厅，小柔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两个男子正帮她清洗伤口。

    子夜也做过去，淡淡地开口：“伤口怎么样了？”

    小柔听到声音，立马扑进了子夜怀里：“呜呜呜……夜……人家疼死了。”

    子夜不动声色的推开身上娇艳的女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夜，回来好不好？让总部再派别人保护Kala小姐，又不是一定要你去！”小柔伏在子夜腿上，泪眼朦胧，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子夜没有说话，脑子里却充斥着江忆妍的身影。她平淡疏离的样子，清冷无畏的样子，单纯可爱的样子，高贵典雅的样子，梨花带雨的样子，娇媚柔美的样子，嗜血杀人的样子……

    太多不一样的江忆妍展现在眼前，子夜甚至有些庆幸江忆妍对他没有戒备，才能让他看到这么多别人看不到的最真实的江忆妍。

    少女的一颦一笑都清晰的刻印在脑海里，冥冥之中有些东西开始渐渐变了质。

    没过多久，江忆妍悄声下了楼，她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服装设计得很独特，上身是合身的双肩背心，刚好盖过肚脐的位置，下身则是掩到脚踝的长裙，裙身覆了一层黑纱。

    她的假发已经摘下，原本的中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细长的脖颈，脸上还有用于伪装的妆容。

    子夜愣愣地看着江忆妍下楼，眼中满是惊艳。他从没见过江忆妍穿黑色，如今一见，竟然这样妖艳，更带着重重的神秘感。

    “看什么？”江忆妍奇怪的问道。

    子夜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咳，没什么……”

    话音未落，江忆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