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游御花园,晕倒(1/1)
作者:Shadow易人
    走出上书房的大门,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而来,骨未硫不禁打了个哆嗦。“会的……吧?”渐渐被冻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后面立马有侍卫给他撑了伞。骨未硫接过,“本王想独自走走,你先回去吧。”

    “是,外面天寒,大人记得早回。”侍卫点点头,后退两步,还不忘暖心的提醒道。

    “嗯。”骨未硫愣了一下,见侍卫扭扭捏捏又不敢离去,笑着点了点头,那侍卫才放心离去。

    “哎,二哥,外面天寒,记得早点回来!”

    “就是,身体不好还到处祸祸。”

    “……”骨未硫撑着伞,就那样站在原地,转过身,是紧闭的上书房大门。“再看一眼……应该,不犯规吧……”沉如水一般的瞳眸此刻灿烂的如同星辰,闪闪的透过门窗,看到了批阅奏章的人。

    那是他大哥,从前他在私塾里读书被冤枉偷东西时,挺身而出无比信任他的大哥;从前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不想读书时,悉心劝慰,并且当着学生的面警告教书先生的大哥;是那个大他不过7岁却早已顶天立地的大哥。

    转眼,目光落到了暂住宫里的其他兄弟们。

    骨铭谨确实是病了,比骨卿沁小12岁的他正是最风光的年纪,18的他却不好好爱惜身体,自以为可以熬过这漫漫长夜,一夜没肯盖被子,结果呢?

    骨未硫皱了皱眉头,看着大好却还是咳嗽不止的骨铭谨,心里是又心疼又恼怒。看吧,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

    正想着这句话,骨泷悔就拿着原话责备着,然后伸手狠狠的弹了弹骨铭谨的额头,骨未硫不禁“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连看守上书房房门的侍卫都不禁暗暗奇怪这殿阁大学士在笑什么,可转念一想。是啊,这七兄弟被称为葫芦兄弟,个个有着凡人没有的神力,恐怕这大学士是在用千里眼和顺风耳吧。

    骨无痕捉弄一般出现在了骨泷悔的身后,狠狠的扯下了骨泷悔的葫芦簪子,骨泷悔气的跳脚,却又毫不留情的指尖一挥,一股清泉便落到了骨无痕脸上,让他被抓现行了一般的无奈又不开心。

    骨绯翊和已经睡醒了的骨凌凛切磋着,尽管骨绯翊的火再如何激烈,打在骨凌凛上照样是没用,反而烧的让骨无痕的隐身没了作用,又被骨泷悔的水花袭击。

    “哎……总有着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恐怕是回不来了吧。”骨未硫喃喃道,收了千里眼和顺风耳,撑着伞转身走向上书房前的御花园。

    御花园因为天气实在严寒没人打理,原本色彩斑斓的青石板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骨未硫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有些艰难。

    “啊,真的是很冷啊。”骨未硫勾起冻僵了的唇角,这样淡淡的笑在冰天雪地里多少有些不自然,他感觉身上很冷,手里的暖炉也仿佛没了温度,可因为头晕而抚上额头的手却有些畏缩。

    额头有些烫。

    骨未硫自然明白了,他不由得暗叹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差到不如一个女子。只是吹了会风,走了会雪地,就发烧了。

    他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还是漫无目的的乱逛一通。

    “啧啧,这腊梅开的还真是不错,从11月开到翌年3月,今日……是2月了吧?”骨未硫伸手接了一片抵不过暴风寒雪而飘落的花瓣,唏嘘了两句就感叹着:“可惜啊,你也马上要凋落了。”

    手心一直张着,又是一阵寒风,从他脖子钻了进去,让他猛地一哆嗦,那花瓣也飘飘悠悠的落到了地上,随即被雪压得看不见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骨未硫紧了紧单薄的宫衣,然后兜兜转转,又转到了离御花园门口更远的地方。

    “这里的花怎么这么少。”看着光秃秃的树干,骨未硫忍不住上前抚道,“啧,这里好像更冷。”

    回头看了看,这里背阴,没有阳光直射,这后面就是城墙,没有住处,就算不是这雪灾一样的天气,也没人认真打理,确实是更加阴冷。

    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兵令揣进了怀里,然后蹲了下来搓了个雪球。

    他的手马上冻得通红,毕竟不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细皮嫩肉的假若把头发散下来,真可以伪装成公主入藏和亲了。

    “……回去吧。”搓了搓冻僵了的手,他猛地站了起来,大脑却一下子没了知觉,向前倒去。

    一片黑暗。

    ……

    “咳……咳咳。”眼前泛白,反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床边坐着的人,他马上坐起来,欲下床,“皇,皇上!恕臣无礼!”

    “啧,免礼免礼,朕与你是兄弟……”骨卿沁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按住骨未硫,有些不开心的道。

    “更是君臣。”骨未硫却也不挣扎,安分的坐在床上,严肃道,“我带兵出征,是以臣子的身份。”

    “好好,随你。”骨卿沁无奈的摇了摇头,后面的骨泷悔问道:“二哥,你怎么去御花园了,你的身体你不清楚啊?”

    “咳,闲来无事,大雪纷飞,配上绯红腊梅,倒也是一场美景。”骨未硫笑了笑,“以后还能不能看着这般美景,还说不准呢。”

    “说什么胡话,我看二哥你的脑子是烧坏了。”骨绯翊端起药碗,骨卿沁自然的接过,吹了吹碗里的药,递给骨未硫:“来,把药喝了。”

    “不打紧,已经大好。多谢皇兄了。”骨未硫皱起细长的柳眉,“我能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