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贲虎寨

    两天后，镖的安全送到，依先前所言，他们原路返回，来到上次跟贼人相遇的地方，但是并没有找到有什么贲虎寨，于是差人去打听。去人回来之后说道：“少爷，贲虎寨在前面那座山上，听当地人说，贲虎寨这两年在这里没少犯下案子，寨主是个女人，叫虎娇娘，寨子易守难攻，况且贲虎寨主武功高强，所以官府都没有办法！”

    “是吗？你们在这山下等我，我跟程副镖头去拜山门！”

    “少爷，虽拜山门不是人多的事情，但是我想最好还是多带点人吧，毕竟这次总镖头没有来！”程依安担心的说道。

    “你刚才也说，拜山门不是人多的事情，就是得让这群人涨涨见识，金陵镖局门下个个都是好手，王老爷子不是浪得虚名！”

    程依安想想，少爷说的也对，总镖头年纪大了，以后出来的次数就少了，少爷接手是早晚的事情，多学点东西多经历事情总是少不了的，于是点点头到：“少爷说的有理！”于是转身吩咐：“我跟少爷前去敲山门，你们在这里等着，今晚没有回来或者没有送信的，立刻跟当地官府禀报并回报总镖头，知道了吗？”众人一并回答：“知道了！”

    小川跟程依安顺着山路，一路找到贲虎寨。一看之下才明白，果然是一处天然屏障。寨门乃是一线天，宽只有丈许！后面一路楼梯顺势向上。寨门两边的石壁上修建很多机关防御，要想攻入寨中，必须攻破寨门，现在看来当真是一可敌百。

    小川和程依安还没有走近寨门，便见那边骑马跳出一人，此人三十多岁年纪，身高七尺但却很瘦，脸上一到刀疤从左眼贯穿鼻子直到右脸，背后背一杆长枪，立马喝到：“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贲虎寨？”程依安上前：“金陵镖局少当家人，前来拜会山头！”

    “金陵镖局？你就是前些日子折我十几名兄弟的年轻人？”小川拱手到：“这是在下！”可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对面就骑马冲刺过来，刚一照面，挺枪就刺，程依安大叫：“少爷小心！”抽刀准备上前挡枪，小川反应更是迅速，推开程依安，背手抽刀架开枪尖。一击不中，此人勒马抬手一记回马枪，枪法运用娴熟巧妙，端的是厉害角色！小川侧身向左一躲，枪尖在胸前刺过，接连一个转身，顺势变砍为拍，背后甩手一刀拍在马肋上，马长嘶一声，站立不稳，便倒在地上。而马上那个刀疤脸落地之后顺势一滚，便站定身形，正待提枪再战，这是寨子里面一声高喝：“老三，住手！”声音浑厚，直冲耳膜，被叫做老三的人一听，便收了武器，站在一边，小川也收刀入鞘。

    寨子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矮胖的男人，跟这个瘦高个两人刚好相反，面白无须肥头大耳，身穿一件黑色长袍却盖不住他滚圆的肚子，待那人走近，瘦高个道：“二哥，你为什么阻止我，待我宰了这个小兔崽子给兄弟们报仇！”

    胖子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怒喝到：“让你是出来接人的，还不退下！”

    被胖子一喝，瘦子不在说话，悻悻的站在胖子身后，这时小川抱拳到：“晚辈金陵镖局少当家王小川，有礼了！”

    胖子用眼睛瞄了一眼小川：“有礼无礼自是不说，我长着眼睛！大当家的有请！”小川也不在乎，便笑道：“那还烦劳前面带路！”胖子“哼”一声，转身就走，于是四人一起走入寨中。

    进了寨子，走进大厅，上书“聚义厅”三个大字，里面空间不大，但早已站满了人，看见小川他们进来，个个面漏不善。这时胖子和瘦子站在旁边，刚站定，程依安便被人从后面打晕倒地，小川还未反应过来人群中冲出一个大汉，身形如山，手提一对擂鼓翁金锤便向小川砸来，双锤带动空气发出“嗡嗡”声，可见力道之大。小川向后一跃，躲开当头一击，反身抽刀迎了上去。大汉一击不中，抡起双锤横向一扫，小川瞅准机会，一个滑步，从大汉锤下滑过，大锤直接砸碎门板，而小川此时已出现在大汉身后，挥刀便砍，大汉转身举锤迎挡，只听“当啷”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大汉竟然生生被震退，但是小川的攻击还没有停下，大汉还未站定身形，小川刀尖已直刺胸口，眨眼之间便要取大汉性命，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小川只得放弃大汉，躲闪后方攻击，一偏头，一条鞭影耳边闪过，出刀稍一迟疑，还未等小川转身看后方情况，前面的大汉已抡起双锤砸向小川，众人这时都面漏微笑，因为两面夹击，小川只要挡下这一锤，立马就会被生擒，可是他们想错了，下一刻，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小川没有格挡这一锤，反而冒险一跃而上，从大汉头顶跃到背后，半空中身形一变，落地刀直接架在大汉的脖子上，但是小川却没有发现刚才使鞭之人。

    “住手！”大厅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众人让开，这时小川看到大厅上座靠着一中年女人，虽一身草莽打扮，但也是风韵犹存，岁月遮盖不了年轻时的美貌。旁边站一绿衣女孩，十五六岁，肌肤微黑，倒跟小川有的一比，但面容秀丽，身材娇好，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直视小川，甚是可人。

    “带他过来！”女人懒洋洋的说道。

    小川收刀立刻去查看程依安的伤势，发现只是被打晕，也就放心了，走至座下，此人应该是大当家虎娇娘，而旁边那个女孩腰挂一黑色长鞭，刚才应该就是她偷袭自己，小川也不生气，微笑行礼道：“金陵镖局少当家王小川，见过大当家的！”

    “你怎知我是大当家的！”女人乜了一眼小川。

    “路上听说过寨主！”小川不卑不亢的说道。

    “倒也是有备而来的！”

    “寨主大名想不听说都难，只因先前跟寨子兄弟们有些误会，今日特备薄礼前来拜山！望寨主赏些薄面，以后走镖还得多蒙寨主照应！”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全是一千两一张的，足足有十张，投山吃饭得照应，一万两道上已算天价。只因之前伤了十几条人名，故不能失了别人面子。

    座下有人接过呈上，女人连看都没有看直接说了一句：“烧了！”众人都是一愣，唯独小川和那个女孩没有什么反应，寨主发话没得办法，只得把银票扔进火堆里面。这代表

    寨主不买面子，想要吃黑，从此敌对。眼见这样，小川也明白了寨主的意思，抱拳道：“那晚辈告辞，以后若有得罪，自不是我们金陵镖局不知规矩！”说完转身就走。只听女人“咯咯”笑道：“果一个少年英雄！少当家留步！”小川站定转过身来：“英雄不敢当，不知寨主还有何吩咐？”

    “看座！”

    后面一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小川后面，小川一撩袍子座下，身板挺直，直视虎娇娘。虎娇娘笑道：“前些日子，你伤我十几个兄弟，独留一人回来传话！开始我一直不相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做出来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少当家多多海涵！”

    “海涵不敢，只是不明其意，还望寨主明示！”小川此时也是生气，说话并不像先前那样客气。如若不是自己功夫好，现在恐怕已经命丧锤下，刚才已给你一万两银票，你看都没有看便烧了，现在已然跟你挑明，却又留下我，岂不是戏弄于我？

    “来啊，先把少当家的朋友送到客房休息！”虎娇娘一声令下，几个人便把程依安抬下去了，虎娇娘继续说道：“刚才那些银票，是烧给死在你刀下的兄弟！活着可以再赚，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这些人基本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刀口上添血，今天出去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不知少当家今晚可否在小寨留宿一晚，明日再走？”虎娇娘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程依安还在他们手上，就留宿一晚，看看他们要耍什么手段。于是说道：“我山下还有些弟兄，待我下去安顿一下，顺便把程副镖头带到山下去医治一下！安顿完毕再行上山！”小川这样说一来试探其意，如若愿意，说明她并没有歪心，如若不愿，则得提防。

    “我差人下去请个大夫帮程镖头医治一下，顺便把山下的兄弟也带上山来，在我寨中住下，这样倒省去不少麻烦，不是挺好？”虎娇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