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思维空间(1/1)
作者:林洪兆
    我是一个极度平凡的人,平凡的只要一进入人群,也许自已都找不到自已的位子。这种平凡是无奈的,唯一有些不同的只有我的思想。

    年少时期的我,思想、行为就不被同龄朋友认同和接受,甚或连我的父母也很难接受我的思维,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熟识我的朋友、长辈都说我怪。“怪”这个字用到我的身上不知是否恰当。反正我一般和同龄人接触得很少,因为他们对事、对人的看法与我有着很大的区分,和他(她)们在一起我并不快乐。但是时间并不会因为个人快乐与否而停下脚步。我在一年年长大。

    在我刚刚步入青年时期时,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的这种思想得到了有利的释放。那是在93年的夏天,那年我19岁,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与几位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进行的激烈辨论,使我对社会、对人生产生了很深刻的认识。

    辩论是在一种平和的谈话中展开的。这几位学者在我的一生中起到了很大的改变作用,也许这恰恰就是我生命转折的起点。而我当时却不曾知道。直到在以后的生活体会中,我才发现当时我受益非浅。由于当时我们朝夕相处,所以彼此并不拘束。他们把我当做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我则把他们看为尊敬的长辈,有问题可以随时请教。

    当时我们辨论的焦点是:思维与物质、现实与虚无的思想,哪个的作用最大。当这一主题刚介入时,几位学者都有些吃惊,吃惊我这些怪异思想是从哪来的。在现实的社会中已成定论的事到我这里完全走形,变得没有了原来的面目。我单纯地认为有了思想才有了这个世界;而世界也是因为有思想才会走到今天,自然界的所有物质都是有思想的结合体:包括植物、动物、水、空气、山石等,都是有思想的。当时我的论述刚一出口,这几位学者不禁面面相觑。而后便是长达十天之久的论辩。论辩从每天下午开始,进行到深夜才不得不结束。我虽年青、精力充沛,但喉咙在几天的辨论中严重受损,以致除了辨论,别的时间不说一句话。几位长辈也是一样,他们很有学识,并仰仗暮年,与我辨论时显出誓不甘休的气势。

    这场辨论最终并没有一个真正的结果。当时所有的世界之迷都在我的意象思维中迎刃而解,就连自然变迁的五亿光年中所能发生的事也让我做出了合理的推断。从有自然界初始到现在,无一不在我的思维中展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水是怎样来的,自然界中的动物、植物等等,都是我们讨论的话题。

    我直观地认为思想控制一切。而那些在人看来是不存在思想的, 物质也是有思想的,只不过它们的思想不为人所理解罢了。若干年以前世界上的动植生物,都是人类的兄弟姐妹,只是因为自然环境的变化,才有了这些外形上的区别。而优秀如人类则更加优秀,思想得到了超前的进化。那些当时与人有着一样思维的动植物,则因为不适应自然界的变化而改变了最初的模样。正如现在的人世上永远都会有傻子,残疾人各种各样的缺陷一样。久而久之,这种恶性循环导至它们与现代的人群越来越远。但并不代表它们都没有思想,世界上的物质都是由思想操纵的,有思想才有了一切。没有思想这一切都不会存在。这里只有高级与低级之分,记得最后一天的辨论是最激烈的,也是最长的一次....

    当时我们经过多天的辨论,都已达到近似疯狂状态。我们的喉咙都在这种高负荷的情绪下变嘶哑了,每说一句话都会感到疼痛。但没有人因为疼痛而放弃自已的观点。我们感觉进入了一种不能自控的状态。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在激烈的争辨中我们都显出了无比的困乏。

    在实在不能说服我的情况下,一位最年长的,同时也是刚刚退休的大学教师,情绪激动地对我说:这样吧,你不是说思想统制一切,思想是无穷的吗?我们去找条绳子来,把你捆绑上,你用你的思想把它解开吧。那样你就是对的了。

    可以想象当时辩论的激烈。一位从教多年的教授竟然无奈地要用到这种办法。我已经累的不行了。虽然我年轻.但几个人轮番的攻击,我已经是身心疲惫不堪了。

    我强笑着说:是什么让你来捆我啊?是你的思想啊!你的思想不动,不去支配你的手,那样,你能怎么捆我啊?当时几个人都哑口无言.最后另一位学者终于宣告这场辨论正式结束。到此为止,没有输赢。

    没有结果,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我们都各自沉沉的睡去,并以后也不再提及此事。只是他们都在同一口语的告戒我:不要让这种思想再一味的发展下去了,对我的人生没有好处,是不容于社会的。这个人群有自已的定律思维。你不溶入这种思维之中也不要试图去转变它。那样你的一生将会在痛苦中度过......

    我不理解,很困惑。但由于近来的话语已经是我这十数年来的总合,我已无力也不想再做什么说法了......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位哈尔滨理工大学的早期毕业生。她辞去工作后,在我们附近开一个小店面,我们住的非常近,我时常的到她那儿光顾。她也许听到我的内在思想了,主动地与我谈了起来。这一次这不是辨论,而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导师与学生间的沟通。她以长辈关爱的口气,使我觉得非常的亲近。这次的谈话完全地改变了我。

    我们谈到了十六世纪的“哥白尼”,一位出色的唯心主义大师的悲惨经历。同时他告诉了我不知道的一个故事使我感受自身。她对我说:在很久以前一个西方国家的一位科学家,探测出了地球是圆形的,并发表了理论见解。在当时这却是一个非常荒诞的事。当时的人类心中地球是方形的。没有人能接受他的见解,所以他得到了大家的攻击。但他非常执卓,一再的发表自已的发现。最终不容于当时的社会,自杀了。而在他之后的几百年里,又有人发现了这一观点,并得到了有利的证明,才改变了人的观念。他在当时却为这一观点而成了时代的牺牲品。所以我不否认你的观点.但你的观点是不容于社会的,有一种人他永远不会被别人辨倒,但他也说服不了别人。所以你若想在现今的社会中好好的生活,就必须溶尽社会的团体之中.你才能够得到很好的生活。所以只能保留你的观点.或者说你可以把你的思想整理一下,写出来。但不要与人辩解。

    当时我的感触是很深刻的,真的做了一些努力。直到94年的冬天,偶而看了一篇报导,才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当时的气功大师“狄玉锜”老师曾有这样一篇报导,他认为自然界中的花花草草都是有思想的。当你在伤害它的时候,它会有一些感应。看了这篇报导之后,我不禁豁然开朗。感到这世间并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的,而是也许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并不是孤独的。只不过这种人群也许在自然界中,就象是在一片大大的森林。这里不仅有松、柏、乔、枫、杨、榆、槐等等的树种,还有一些稀少的铁树、银杏树等的存在。这种树的生存价值,因为少而变的珍贵。在人世的生活中,我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