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妘微微一笑。

    “真没想到，咳咳······四妹这样强势的一个人，居然，咳咳······也会说需要人帮忙这样的话。可是，如果我选择和你站在一起，就意味着，要和姨娘敌对。我为什么要，咳咳······对付我的亲生母亲呢？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的亲娘，孝字当头。”

    “你错了，你协助我，并不是与孙姨娘对立。”

    闻言，甄妘果然看向甄素璇，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我并不想掌控整个甄府，所以掌府的人，还是孙姨娘，只要这个不变，孙姨娘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那么，唯一不瞒的，只会是大姐。如果我说到这里二姐还是不明白，那算是我看走了眼，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甄妘不会对付自己的亲娘，但对于甄婉，甄妘绝对是厌恶的。就凭孙姨娘偏疼甄婉这一点，甄妘就绝对不会是真心想要帮助甄婉的。孙姨娘掌府这么多年，虽然是靠着甄妘，但自己也算是有阅历的，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地位，孙姨娘就不会贸然出手。但甄婉不同，甄婉性子鲁莽，她看不起的人，就绝对不会有好结果。这么一来，孙姨娘不动手，而甄婉急于动手，两个人一定会有分歧的。

    “四妹，咳咳······你若不是个女子，甄家真是有了一个再好不过的继承人了。”

    虽说甄妘夸了甄素璇，但甄妘对她的邀请却选择了不置可否。

    “咳咳······只怕四妹还不知道，姨娘与父亲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商议着大姐出嫁的事情了。”

    出嫁？甄素璇仔细想想，甄婉都快十七岁了，的确是该商议婚事了。不过甄婉只是一个庶女，要么给高门做妾，要么给高门做填房，再不然就嫁给一个贫寒子弟。以甄婉心高气傲的性子，只怕不会愿意嫁给一个贫寒子弟，但以甄毅铭的性格，是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做妾的。

    “所以，我和大姐很快就不会常见面了，咳咳······眼不见为净，我没必要担着得罪姨娘的风险来帮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更加需要二姐的帮忙了。”

    甄素璇看得出来，甄妘是很渴望能够得到孙姨娘的关怀的。

    “大姐的性格，二姐你也知道，很容易被人撺掇，被人利用。我可以做到行事滴水不漏，但大姐是绝对做不到的，到时候刘家稍微在大姐身上使点什么手段，那可就要连累整个甄家了。二姐说的眼不见为净说得很对，依我看，最好能让刘家，也忽略掉大姐。至于我能给二姐什么······相信二姐心里很清楚的。”

    甄妘看着她，陷入了沉思。她也不说话，只是慢慢饮茶，由着甄妘去权衡。

    “我明白了，咳咳······我会想办法让大姐的婚事按照四妹的意思来的。”

    “那就有劳二姐了。”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多谢二姐的好茶，我先走了。”

    出了甄妘的院子，她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下。为甄妘，也是为自己。甄妘是个很好的女儿，懂事，不会让孙姨娘费心，可孙姨娘却偏偏不喜欢甄妘。而甄素璇······甄素璇竟然可以毫无愧疚地要想左右一个人的终身大事······也不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可是甄素璇不后悔，她只想保护好身边重要的人，其他的人，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思考。而且，甄婉三番两次地针对她，可以算是敌人了。对于敌人，她根本不会手软。

    甄婉的婚事很快定了下来，是城南的章家。章家根基较浅，在帝都也没什么势力。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章家的主母，是一个性子极为泼辣的人。甄婉对上了这样的婆婆，只怕两个人一定会闹腾得极其厉害。这么一来，刘家就算再怎么撺掇甄婉也没有用，甄婉连章家的事情都搞定不了，就更别提插手甄家的事情了。这想必应该是甄妘在孙姨娘与父亲的面前暗示的结果。甄妘是孙姨娘的智囊，她说的话，只要有道理，而且把好处都列举出来，孙姨娘是肯定会听取的。至于暗示父亲，甄妘也完全能够做到。

    再过几日，刘清就要结束自己的围剿任务了。甄素璇休息了这段时日，有些事情得开始准备了。那么接下来，她就要狠狠地挫一挫刘家的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