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及笄礼(1/1)
作者:九方砚
    “主,主子,”花帘玑从床上一骨碌爬下来,却忘了自己受虐的屁股,顿时伤口疼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女子,十五岁,”可怜他家主上大人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冷表情看着窗外,淡淡的嗓音中裹着些许尴尬,“要送及笄礼?”“对啊,而且不同的人送的也不同。”花殿站在一旁,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揉着——臀部,“有何不同?”清冷的月光下,男子脸上表情不明,“这及笄礼嘛,要看人之间的关系,”花帘玑漫不经心的说道,突然面前白光一闪,俊脸满是八卦,双眼发亮,“主子,要送姑娘及笄礼?什么关系?要不要属下帮忙准备?“看着面前人一脸兴奋,男子有种后悔来问他的感觉,“是,”男子迟疑,“是很重要的人。”“哎呦,主子跟我来,属下带您去挑件合眼的。”

    财膳殿,花帘玑一脚踢开一扇精致的木门,传来意料之中的吼声:“死人妖,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老子还得睡,麻溜的赶紧回去养伤,不然明天老子卸——”嘎,这什么情况?自己那忘家的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半夜的出现在自己房间,关心属下休息状况?简直不要太有爱。

    “主,主子。”一脸惊讶的司勋玉从床上下来,于初醒懵懂间工工整整行了个礼,而后看到其身后一脸贱兮兮的花帘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大半夜的,这货不是怂恿主子来拆自己的吧,“快,带我们去库房金银珠宝那间。”花帘玑一脸亢奋,早就想见识见识这贱人都藏了些什么宝贝,无奈就是不给看,今天老子看够本。

    司勋玉一脸狐疑的领着二人到库房珍品间,男子在前面皱着眉挑,后面两个鼓捣在一起。

    “死人妖,主子这是怎么了?平时都不管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大半夜的来看这些黄白之物?”

    “靠,贱人,老子有名字,花帘玑,叫名字!”

    “得了吧,你叫我贱人我说什么了吗?什么也没说不是?快说,今天到底怎么了?”

    “你——算了,我跟你说,主子在给夫人挑礼物呢。”

    “夫人?什么夫人?主子不是孤儿吗?”

    花帘玑一巴掌盖过去,“你丫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夫人,还能是谁,宫主夫人!”

    哦——司勋玉恍然大悟,随后一声吼:“什么?”成功吸引了自己主子的注意,“你们俩干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挑!”男子斥道。

    “主子,这个吧,黄金为冠翡翠簪,富贵啊。”司勋玉捧着个看起来有十斤重的金饰介绍道,那模样,就是一金店老板在对一个大财主推销本店最贵的,“切,俗物。”花帘玑毫不吝啬的抛过来个白眼,随后端着一个檀木盘,两眼闪闪:“主子,这个,这个姑娘家都喜欢,玉若羊脂,暖入肌理。”盘上赫然是一块材质绝佳的羊脂玉,就是块大了些,“那么大,也就你喜欢。”

    “贱人,你敢说我是女人!”

    “死人妖,说你是女人都抬举你了。”

    男子桃花眸中流光浮动,无奈面前这两个男人吵的太厉害,男子转身去看其他物件,眼眸一转,被墙角处那抹青色亮了眼。

    走近一瞧,是一把匕首,通体玄暗,靠近鞘顶有颗青色的宝石,颜色纯正,青若天海,“主子,这匕首虽好,但作为及笄礼送给女子,不妥吧?”花帘玑皱着一张俊脸,“是啊,主子,况且这匕首还挺邪的。”司勋玉叶拧着剑眉表示不同意,这俩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男子侧脸看着司勋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把匕首在我们接手炎妖宫的时候就在了,听几个老人说,这匕首在炎妖宫建立的时候就存在了,不知道为什么送出去之后最后总是会回到这里。”“我靠!这么邪乎!”花帘玑眼皮一跳,“主子,咱换一件成不?”别送出去到手的宫主夫人就飞了,男子沉吟会还是放在了衣袖里,完了,夫人没了,花帘玑此时就感觉到自己那貌美如花,温柔可人,才情绝佳的夫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男子走到门口,定了会,又回去把那一大块羊脂白玉揣走了。见此,花帘玑死灰的脸上出现生机,两样一起,应该还有机会,嗯,还有机会,苏大殿主沉浸在自己宫主夫人的美梦里,飘乎乎的飘出门口,“死人妖,明天别忘了拿五百两银子来赔我的门!”司勋玉在后面大喊。

    第二天凌晨,燊京最大的老字号玉器铺子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站在门口,眉若刀裁至鬓,明明一双桃花黑眸,偏生的深邃似潭,肤质如玉,唇若瑰瓣,一柄玄色长剑随身,气势凌厉内敛,不容人近身。男子长腿一迈,走到商台,静静的等着,开门的伙计跑的飞快:“师傅,师傅——”

    看着面前足足银盘大的羊脂白玉,老师傅惊讶的说不出话,从事这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成色这么上等的羊脂玉,“公子可是要卖?小店恐怕出不起这个价钱啊。”老师傅惋惜道,“不是,想请师傅从上面切下一块成色最好的,打磨成椭圆状,这是定金。”说完,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现在桌子上,“这样啊,那公子三天后来取行吗?”男子皱着眉:“师傅现在可是有事?”“这个,没有。”“那就现在开始吧。”

    于是乎,在京城最大的老字号玉器铺——的后院,老师傅坐在小凳上用心打磨手中的白玉,旁边那个美如桃花妖的男子,双眼盯着老师傅的手,确切的说,是手里的白玉,唇角的一丝微笑却暖了深秋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