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回头。

    他哇啦哇啦又说了一堆，很熟悉，是他刚刚问的问题，我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他要我再回答一遍？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打扮很丑。”他淡淡地说着，在我愤怒的眼神中，他嘴角微勾：“还有，这句话—是法语。”

    虽然很丢人，但是正式获得工作我的心里还是很美的。是任何小小的乌云都遮不住的阳光灿烂。虽然被肖雪含酸地批评小人得志，但是我认为能够得志的话这个小人还是值得去做的。我觉得关键不在我，关键还是陈子默。他虽然嘴巴坏了一点，心肠黑了一点，但是对于他的学生还是很照顾的。基本和肖雪的友好情谊以及考虑他以后对我的态度问题，我给这位旧师长，新上司打了电话：“陈老师，不不不，总经理。”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有事？”

    虽然他看不到，我还是很狗腿的赔着笑：“没有，就是很多天没见，对你万分想念。”

    他过了会儿才说：“我们这么久没见，你现在才想起来想我？”

    我坚决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这一段时间交稿比较忙，但是我心里对你的思念如滔滔江水是连绵不绝的。”

    他很认真地问：“想我什么，是想恢复早上的晨练吗？”

    我再度被他噎着。

    他又问：“既然这么想我，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绝对是有沟通障碍，每次张口都能让交谈的人张口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没事我挂了。”

    我觉得张口比较困难，只好无视肖雪在旁边的挤眉弄眼：“那，总经理再见。”

    他嗯了一声。

    我颤颤巍巍的放下手机，就看见肖雪愤怒的眼神：“柯染—！”

    我举手：“不是我不愿意说，你也听到了，他根本就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那也不行！”肖雪眯了眯眼：“就是没条件也要迎难而上，在敌人的炮火下讨人情。”

    我苦着脸：“我也想啊，可是今儿是真开不了口，要不我们明儿个在打个电话，看看行不行？”

    她颓废倒回床上：“只能这样啦。”

    金融危机，被我们迎头撞上。肖雪又没我这样的狗屎运，当然犯愁。看着躺在床上的她，想想仅仅几个月前我们还是没心没肺的欢快的日子，我心里有些怅然，也慢慢坐回床上，这才看见手机的屏幕依然闪亮，刚刚我居然忘记了按结束通话。

    可是陈子墨不怎么也没挂机？

    我把手机放到耳边，不带希望地说：“喂？”

    里面居然很快传来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你是不是有同学也想到我们公司上班？”

    他自己提了出来，我连忙说，是啊是啊，陈老师，都是你的学生，就通融通融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我顺藤摸瓜拍马屁：“您真是英明睿智见微......”话还没有说完，听见话筒里就传出了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