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祠(2/2)
作者:花石峰

    老头惊恐的看着黄莺三人,战战兢兢的迎了过来。

    老头说道:“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说话有些结巴。

    黄莺说道:“大伯您别害怕,我们是听到了你们的哭声来到了这里,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能给我们说一下吗?我们也好给您帮助。”

    老头看了看一身黑衣的铁无心,说话有些颤抖。

    老头说道:“没没……有事,真的没有事。”

    老太太一边擦眼泪一边走过来说道:“真的没事,你们走吧!我眼里被风刮进了沙粒,真的没事。”

    老乞丐可看不下去了,这夫妻俩明明有事还不敢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乞丐说道:“老弟,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怕啥?是你的孩子不孝顺你,欺负你们老两口了,还是官府的地皮流氓找您老弟的麻烦,你尽管说,有老哥我哥你做主。”

    老太太一听到孩子,眼泪又来了,抽泣出了声,还用手捂住了嘴,看那难受劲就别提了。

    老头忙说:“不是孩子不孝顺,孩子可孝顺了。”

    黄莺说道:“孩子那么孝顺,你们这么伤心,孩子在哪里了,难道孩子出事了。”

    老头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唰就下来了,老太太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老头刚要说话,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

    一位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带着一帮奴才闯了进来,刚进门就喊道:“蔡老头你们在干什么呢?在嚎丧呢!我告诉你,你家闺女碰上我。那是他的福气,可是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教育的,刚进我们家就咬了我一口,看看。”

    富家子弟说完拽了一下袖子,露出了手腕,上面有一排牙印。

    富家子弟接着说:“你家闺女真是不识好歹,咬了我,还宁死不从,那好我把她关了起来。我现在是来退婚的,这退婚的礼钱要退的,赶紧准备五百两银子,要不然你家闺女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怪我。”

    老头可怜巴巴说道:“潘少爷,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家闺女吧!您当初拉我家闺女走时,也没给一文钱,怎么还要五百两,您可怜可怜小老儿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真的跪了下去。

    富家子弟说道:“蔡老头,少装可怜,钱是要交的,不然送你家闺女去妓院。”

    黄莺看不下去了,上前拉起了老头,对着富家子弟说道:“强抢民女,还要对方交钱,这是哪里的道理,到底想怎么样?”

    富家子弟不干了说道:“那里来的小姑娘,长得还不错,要管闲事也行,我潘少祖也是讲道理的人,你要是同意嫁给我,我就放了她,怎么样?哈哈……”

    黄莺脸上一红说道:“你个无赖,你你……”气的说不出话来。

    潘少祖还在那里哈哈大笑,显得很得意。黄莺上前就是两耳光,可是手还没有挨着潘少祖的脸,就被他轻描淡写的躲开了,顺便还在黄莺的小脸上摸了一把,黄莺一时大意竟然看错了这个一身痞子气的潘少祖。

    黄莺一时大怒,脸涨得绯红,手上加了劲力,展开峨眉的金顶绵掌一招金顶佛光。潘少祖只躲避不还手,嘴里还不干净,边躲避边调戏黄莺。黄莺手上一招紧似一招,三阳开泰,五气呈祥,罡风推云,外加天罡指穴法,浪起湖心,瀑落清潭,地动山摇,水拍云崖,泰山压顶。一口气攻了八招。潘少祖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能攻出这么凌厉的招式,逼得他手忙脚乱,额上满脸是汗,再也不敢大意。嘴上也不再油腔滑调,专心致志应付黄莺的攻势,可是不管怎么小心始终占不了上风。这回是满脑门子汗噼里啪啦往下掉,累的气虚喘喘。一会儿被黄莺打了三掌,一掌打在脸上,半张脸肿起了老高,红的像猪肝,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帮恶奴哗啦一下就围了过来,潘少祖恼羞成怒,“嘡啷”一声,从一个恶奴手里拽出了一把宝剑。大喝一声,剑光点点化星辰,身型暴转凝旋风,御出一招扫叶飞天,剑向地面压点,身朝后方回旋,点扫起无数剑光。一时间,犹如扫帚扫起地上枯叶飘上天。顿时,黄莺被一股强大的剑气笼罩了,黄莺不急不慢,飞身倒退,掌法指法互相变通,逆流捧沙,雷洞霹雳,梵心降魔,法尊八荒,龟蛇竞渡,倒索攀山,闪现雷鸣,七招一气呵成。潘少祖来不及转身就被黄莺一脚踹趴在了地上,黄莺接着一掌拍向潘少祖的大椎穴。

    突然,“啪”的一声,有人接了黄莺一掌,这一掌劲力威猛,黄莺“蹬蹬……”一下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影。黄莺稳了稳心神,这才看清对面来了两个人,一个全身黑衣带着黑帽子,脸色煞白。一个全身白衣带着白帽子,脸色黑的像是抹了锅底灰,两个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每个人手里拿着个哭丧棒,也不知道是那个人接了黄莺一掌。

    不知何时,老乞丐和铁无心站在了黄莺的身后。潘少祖灰头土脸爬了起来,满脸怒气,眼睛血红,嗓子都哑了。

    指着黄莺说道:“两位师傅,给我抓住这个黄毛丫头,这个丫头可恶极了。”

    黑白二人没有说话,慢慢走向黄莺。铁无心走了上来,把黄莺挡在了身后,眼里冷光凸现,冷冷地注视着黑白二人。黑白二人脚步没有停留,带着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一切都静止了,周围的人都注视着黑白二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被一束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始终都没办法从黑白二人的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