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污邪罩顶运道低!(1/1)
作者:墨柱
    展峰与我是初中同学,也是高考失利,跟我一样,今年参加工作,现在张昌父亲那个乡镇上班。跟我现在只是一个打字员不同,他参加工作只有几个月,现在已是镇里的团委书记。他父亲展县长是政府一把手,年纪不大,但是很有能力,听说年后会接任县委一把手。

    打麻将喝酒是人际交往的有效手段,我听说展峰在这里,心里不由盘算一下,借着这个机会,重温一下同学感情,与这个县长衙内搞好关系,未来肯定会有好处。我想到这里,心思一会,道:“我不是不愿玩,可这身上只有十几块钱,怎么玩?”

    张昌从怀里掏出十几张十元的票子,道:“这是一百五十,我先借给你。”

    除了展峰,另外一个人我也认识,是我们县政协董主席的小儿子,名叫董山,在县人民银行工作,高中比我高一级,以前曾和我住在一个大院。两人见我进来,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与两人握了握手,笑道:“你们到人大来,光想着张昌,根本记不起我来。到了想赢钱的时候,才记起我这个冤大头,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展峰上前捶了我一下,道:“怎么能忘了你,吃饭前张昌说你有重要文件,在加班,我们才没去叫你。为了与你聚聚,晚上酒都喝得不尽兴。”

    说到这里,展峰已经急不可耐,道:“别说了,来,我们先下场较量一番。”

    这个时候我的工资每月只有一百多块钱,我们的牌局却是每把五块,清一色七大对翻番,而且无论点炮还是自捞,没胡的都输钱。这个局其实很大,若是不顺的话,一晚上输三百五百很正常。

    我今天的点子很背,即使使了几招借运借势的秘法,依然输多赢少。展峰点子很顺,几圈牌下来,赢了几百块,而我借张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尽管我这人不贪,但是不一会输了这么多钱,也有些急眼。我心想运道不好,借运借势都不行,所谓负负得正,想个法子继续压自己的运,否极泰来,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回了宿舍一趟,脱下内裤,找出两张烧纸,用内裤包好,又找出一块黄布,写上我的生辰八字,将内裤包在里面,塞在裤裆里。这是打压人运道的办法,现在用于打压自己,若是自家运道到了最低谷,所谓“物极必反”,用这招说不定能把运道拉升上来。

    重新上桌以后,虽然又输了一些钱,但手气明显好转了些,展峰的手气明显下来,场面渐趋平衡状态。重新换位置后,我换到北风,手气猛然旺了起来,竟然连坐了十一把庄,其中还有一把清一色,两把七大对,不仅将输的钱赢了回来,还赢了近二百元钱。

    好不容易打到圈底,展峰输得没了兴致,将麻将牌往里一推,道:“跟小阳玩就没赢过,真没意思。”

    我笑了笑,点出钱还给张昌,将剩下的钱递给展峰,道:“得,我平常不敢玩大的,今天我根本就没拿本,都是借张昌的。没本赢钱,让人瞧不起,这些是你们输的钱,你们收好。下次再来玩时,提前打个招呼,我先准备好赌本,输赢不说,不能瞎咱这个品牌。”

    展峰和董山参加工作不久,平常手头又松,输得太多也承受不住,两人互视一眼,都看着那些钱。展峰稍一犹豫,从里面点出部分钱,将其余的钱塞给董山,笑道:“小阳是个场面人,以后肯定能干大事。这些日子我们手头紧,这个人情记下了,以后肯定还你。”

    那个时候收入普遍不高,几百块钱算是不少的钱,将赢的钱还回去,我内心确实有些肉痛,不过与这些衙内交好,我以后肯定吃不了亏。何况在连胡十几把牌以后,我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我知道我之所以手气上来,是因为我的运道背到了极点。

    因为没有玉佩护身,第二天开始我索性继续使用这招,故意使用秘法压低自己的运道,连续两天时间,事情反而十分顺利。我意识到我的运道如此低,是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好不容易昐到了星期天上午,与刘素贞一道去寻师父时,我的内心其实有一种紧迫感,急切想寻师父问明白,近日运道怎会这样低,难道那玉佩有如此大的作用?

    刘素贞的父亲在县皮件厂当厂长,司机是她父亲的心腹,姓国,是名转业军人,开车水平很高。去师父住的那个山村,道路很不好走,颠得好似骨头都散了架,好在速度很快,午前顺利来到那个村庄。

    这个村庄叫满家屯,村里一大半人姓满,约有三百来户,是个不算小的村子。一进村庄,只听村里鞭炮齐鸣,一派热闹景象,司机小国说道:“这不年不节的,难道是屯中有嫁娶,中午混一杯水酒,打打牙祭是没什么问题了。”

    他说到这里,见前面路窄,路上还站着不少人,停下车道:“我看车就开到这里吧,再往里走,不好调头。”

    我与刘素贞对视一眼,下了车。这个山村比较偏僻,村民们出趟山不容易,很少见到这样的小轿车,很快周围围拢上不少看光景的人。小国先下了车,问道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道:“大爷,今天村里有喜事?嫁人还是娶亲?”

    老者闻言,树皮般满是皱褶的脸上抽搐一下,哈哈笑道:“不是嫁人,也不是娶亲,而是有人咽了气,今天午后准备下葬。”

    小国闻言一惊,心道丧事闹得跟喜事一样,这死者是个什么祸害呀?他怔了一下,道:“我看你一脸喜气,还以为有嫁娶喜事。死者是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不对头?”

    老者说道:“他不是我们这个屯的人,自从他来了我们屯,我们就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可这人偏偏厉害得很,跟他斗都不是他的对手,老少爷们没少吃他的气,他现在走了,村里的日子终于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