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不到几寸。

    “降罪，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林战的面目略显狰狞，冰冷的语气中透露著无法压制的怒火：“我可以容忍你的算计阴谋，我也可以容忍你的自作主张，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对我做的一切。这些，只因为我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从心底相信你。”

    “我这么相信你，你现在却让我降罪？你告诉我，你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你的目标定在林凌身上，她和你的计划又有什么关系？”

    肩膀处不停传来剧痛，显示出林战无法压抑的怒火。

    林战在人界别无所求，所想的只是林家。

    林战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林家。

    就算是林玉也不行。

    林玉做任何事都有她的计划考量，林战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可这次的事却让林战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林战想不明白，林凌的存在和林玉的计划有什么关系，林玉为什么要这么对林凌？

    林战死死地抓住林玉，想要得到林玉的答案。

    这个时候的林玉，实力已经突破到了圣皇。凭现在林战的实力，如果林玉不愿意，那就是一百个林战都碰不到林玉的衣角。

    可是被林战抓到手里，林玉没有用丝毫斗气抵抗，任由自己娇弱的肩膀被林战抓住。

    “林玉，请公子降罪。”

    林玉再三挑衅，让林战眼红寒芒暴起。右手猛地用力，只听咔嚓几声，林玉的肩胛骨就被林战捏碎了，整条手臂就这样软软的垂了下来。

    “林玉，你这是在挑衅我吗？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钻心的疼痛不停地从肩膀传来，林玉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带着几分与平常的乖顺不一样的期待和傲然。

    一双同样坚定地眼眸毫无畏惧的看着林战。

    “林玉，清公子降罪。”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气，第五次从林玉的嘴里说了出来。

    林战瞳孔一缩，怒极反笑，一口白牙森森，咬得咯咯直响。

    “好、好、好，林玉，你真的很好。”

    林战连说了几个好，眼中带着滔天的怒火，却也带着深刻的痛苦和失望。

    或许对现在的林战来说，他只需要林玉给一个理由。哪怕是谎言，可只要林玉说出来，林战就愿意相信。

    林战需要一个原谅林玉、并且可以替林玉承担一切的理由。

    无论如何，林战都愿意相信林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考虑，无论如何，林战爱林玉的心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现在林凌已经就回来了，只要林玉可以给林战一个理由，林战就可以像以往一样替林玉将一切都扛下来。

    哪怕为此大杀四方，与天下为敌，林战都在所不辞。

    可惜，林玉这次始终不愿意给林战这个理由，就像万年前一样。

    林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怒火、痛苦、失望以及那深深的无奈化作一杯苦酒，自己咽下。

    林战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努力让自己的面目变成一块寒冰，冷漠的眼神不再去看林玉那张绝美的面容，也不再去看林玉那条已经被自己弄伤的胳膊。

    对林战来说，这些只能化作一把把尖刀，划破自己的心。

    “你让我降罪，那我就给你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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