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没有什么紧急的任务和命令，我是想替你报仇！”萧山令市长缓慢有力地说。

    “报仇？”乔依依聪慧的双眼忽闪了下，马上意识到了，顿时，眼眶湿润，身体微微颤抖。

    萧山令扫视了她一眼，马上避开看着别处：“乔依依，你是我们宪兵总队的骄傲，女中豪杰，是少校军官，相当于普通野战正规部队的中校甚至上校，而且，你叔叔和鄙人的关系也非常亲近，我一直把你看成自己的亲侄女！所以，上一次杜词伤害了你，我是非常愤怒的，真的，那个家伙伤害你，就等于伤害了我！还有，我们黄科长，堂堂中校军官，竟然被他直接杀害，我很背上，要不是顾全大局，考虑到他还有些用处，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乔依依略微低下头，仇恨和羞辱让她牙齿都咬得咯咯响，那个家伙，不仅公开调戏了自己，还在宪兵总队的秘密监狱里，野蛮地扒下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玷污了！

    好几天，她一直不能适应这个现实，她抑郁，她悲愤，她想过要自杀，对于一个千金大小姐，仕途一帆风顺，心高气傲的大姑娘来说，失去了贞节简直不可忍受！

    可是，萧山令副司令居然要她忍受！必须忍受！

    “多谢萧司令给我的机会！”

    萧山令示意她别激动，赶紧坐下，乔依依抽泣了几下，坐下了。

    萧山令被她梨花带雨的姿色魅力吸引得有些心跳加快，口干舌燥，乔依依是宪兵总队一枝花啊，宪兵部队有上百名女兵，个个都是百里挑一，多数都是官绅人家的小姐，富有教养，上过高中甚至大学，乔依依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

    不过，他只是看看，羡慕嫉妒而已，宪兵总队的某些纪律是非常严格的，和军统一样，内部不许谈婚论嫁，一旦发现，马上身败名裂，甚至，直接处决。

    好在，他家里也有几房小妾，花枝招展的，不是太饥渴。

    “依依，我给你的任务是，报仇，但是，不是现在报仇，而是等待时机。”

    萧山令亲自沏茶端给她：“现在，这个家伙还有用处，我相信他炸毁了鬼子的炮兵弹药库，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战绩，但是，我又怀疑他。”

    乔依依不解地看着萧山令：“司令，怀疑什么？”

    萧山令老谋深算地笑了一下，点燃一支香烟：“我怀疑，他已经被俘，并且在日军的威胁利诱面前屈服，作为日军的间谍打进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乔依依一听，悚然一惊，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那，萧司令，我们应该把他抓起来审讯啊，按照正常的布置，从敌后遣返回来的人，必须审查！这是必要的组织程序。”

    萧山令摆摆手，“现在是非常时期，杜词也是个非常之人，不适合正常的审查程序，我们宪兵总队虽然有这样的权利，却不能妨碍整个城防大局，所以，必须采取非常措施。”

    乔依依再次立正敬礼：“乔依依随时听从组织的调遣安排，无论多么艰苦困难的任务，都会竭尽全力完成！”

    萧山令满含着温情的笑容，很享受作为上级和一个美丽女孩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好了好了，这是任务的确有些困难，但是，也是天大的机会！”

    乔依依认真倾听，此前的激烈情绪不见了。

    萧山令笑微微地说：“乔依依，你说，我们个人的恩怨情仇大呀还是整个南京城数十万军民的事情更大？”

    乔依依脱口而出，“当然是大局为重！乔依依知道您的意思，一定会克制的。”

    “聪明，理智！”萧山令有些惊喜地说：“既然你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说具体任务，你马上贴近杜词身边，担任他的联系参谋，协助他布防城区巷战事务，你的核心秘密任务是，监督并暗中调查他，如果发现他有不轨行为，立刻逮捕，甚至就地处决，这样，一举两得，国仇家恨一起报了！”

    乔依依稍微思索，立刻庄严地点头：“是！不过，我怎样才能潜伏到他身边呢？”

    萧山令摇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他不是巷战布局吗？南京城内是我们宪兵总队负责管理的，我还是警察厅长，自然有义务协助，我会跟唐生智说的，咳咳，你应该关心的是，你的潜伏技巧。”

    “啊？”乔依依有些意外。

    萧山令重心长地说：“依依呀，萧叔叔当然不愿意你受委屈，可是，这一次你必须先忍耐，要伪装对他没有怨恨，因为黄科长为你出头，把人家诬陷抓捕了，差一点儿残害……”

    乔依依立刻敬礼：“司令，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做的，可是，我，我的性格，实在难以保证……”

    “乔依依，你错了！”萧山令突然声色俱厉：“知道吗？这不是我的命令，这是蒋委员长的命令！我跟委座通电报以后，委座亲自指示的！我之所以想用你，是因为你很美丽，很聪明，一定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冲动，很好地完成任务，记住，任务要点有三，一，审查他的真实情况，看是否已经投敌叛变，二，协助他完成巷战布局，三，如果他没有叛变投敌，就要想方设法拉拢住他，必要的时候，用美色，不，用感情拉拢住他！他是个人才，委员长都赞赏不已的军事天才！这样的人，必须为我党国所用，否则，你必须除掉他！”

    “是，萧司令！乔依依一定努力完成任务，但是，我还是不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忍辱负重！实话实说。”乔依依执拗地说。

    萧山令迟疑了半天，苦笑着摇头：“好吧，你回去休息吧，我另外选用人员。”

    乔依依咬紧嘴唇：“萧司令，要不，您选择皇甫燕吧，我担任她的副手。”

    萧山令思索一阵，摆摆手：“好吧，你先出去一下。”

    望着乔依依英姿飒爽的倩影，萧山令市长一阵惆怅，他就是想利用乔依依的美貌，跟杜词曾经发生的关系作为楔子，拴住这个狂野彪悍的少年英雄，当然，他的确怀疑杜词这两天在敌营的阅历，必须调查。

    “皇甫燕？”他拨通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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