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士兵们射击，自己投掷手榴弹，他强悍的手臂，将一枚枚手榴弹投出去，最远的投掷了八十多米，其他队员也纷纷投掷，手榴弹是巷战部队的重火力。

    日军发起凶猛攻击，废墟也是日军可以依恃的障碍遮蔽物，日军大队开始推进以后，飞机就失去效果，开始轰炸城墙上中国部队的抵抗。

    寺内寿一的战术取得了良好效果，特别是城墙上的轰炸，非常凌厉，一颗炸弹下去，正在抵抗的中国部队往往死伤惨重。

    日军步兵随同跟进，很快占领了整个东线城墙的三分之二，包括三座城门。

    城墙能不能守住，是问题，也不是问题，最起码，不是杜词关心的问题了！

    他没有任何思想负担，甚至非常开心，轻松，只要能让全部南京的军民振作起来，焕发出血性热血，多少了解一下战术能战斗，不被白白屠杀就是了。他知道，无论如何，南京城是抵抗不住鬼子的，鬼子弹药库被炸毁，还会运输来新的炮弹！中国的委座那个中二，不定什么时候突然脑筋一抽，直接下令撤军了！

    其实，杜词跟唐生智也谈过，就算城墙失陷也没有关系，鬼子大量进城，真正的巷战才能开始，最血腥最精彩，对鬼子步兵威胁最大的是巷战！

    鬼子开始就还很骄傲，要不，不会这么集团冲锋，所以，杜词的投弹效果惊人，一颗颗手榴弹炸得鬼子哇哇乱叫，死伤惨重。

    他猿猴一样机灵，在障碍物中穿梭，不是变幻位置，巨大的废墟好像一座座坟茔，条石和青砖的模块，成为坚实的掩体。

    “杀！杀！”许多士兵边开枪边呼喊。

    杜词没有责怪他们，新兵，民兵，必须给自己壮胆，杜词自己呢？一声不响，投弹，开枪，会咬人的狗是不叫唤的！

    日军被阻止了，死伤累累，战场上的枪声沉寂下来。

    杜词经过简单观察，发现敌人撤了五十多米，立刻上前，在废墟建筑物模块垃圾中寻找鬼子的尸体。

    很快，他回来了，身上背着五支步枪，好几个子弹盒子，将东西往地上一扔，他疲惫地瘫在地上喘息。

    “辛苦了，喝点儿茶水吧。”皇甫燕还是那么温柔体贴，关键是，她到什么时候都能弄回来热茶，杜词一喝，“靠，糖茶水！”

    “杜长官，以后别那么冒险，”皇甫燕含情脉脉地说。

    杜词毫不犹豫地说：“美女，你答应嫁给我，给我当老婆我就不冒险了！”

    皇甫燕脸色一红：“胡说，”

    其实，战场上，随时都可能牺牲，再粗野的玩笑，皇甫燕也能忍受，甚至觉得开心呢，特别是面对杜词这种生猛的小伙子。

    “说吧，嫁给我什么条件？”杜词拍拍她的胳膊，无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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