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东京地震(1/1)
作者:玉兮宁馨
    芊芊爸爸多次通过多种方式联系梅胜杰,打算要求梅胜杰把自己所有的名画和自己多年收入再投资的股份还给他。梅胜杰的秘书告诉芊芊爸爸,梅胜杰正在日本东京参加画展,并且把梅胜杰在东京的私人电话给了芊芊爸爸。一打电话,马上就通了,芊芊爸爸十分的自信。他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梅胜杰是芊芊的爷爷程实的收养的弃儿。程实是故宫里的技术工人,他大概是最后一位有这么一手绝活的手艺人,就是修复和维护故宫里的珍贵的文物和天长日久破损的古画。让一切破败不堪的宝贝恢复原来光彩照人的神奇手艺,程实一生怪癖,性格沉默,以至于他这一绝活从来没有教过别人。他寡言少语,孤家寡人,一生未娶,等到他70岁了,白发苍苍,眼看这门绝学就要失传了。芊芊爸爸被极力推荐成为了程实的养子,是一家远房亲戚见程实老实可靠,而自己生养得太多,生活压力太大,求程实看在亲戚份上过继给程实的。那年芊芊爸爸已经七岁了,因为过继给了程实,户口到了北京,再加上程实的高级技工身份,芊芊爸爸得以读好学校,吃上故宫饭堂里的美餐。

    而梅胜杰是怎么得到程实的垂青以致倾力相授,毫无保留的呢。梅胜杰又如何得到芊芊爸爸的高度信任甚至是绝对信任,出借给他自己家传的古画的呢?

    那是一个极为寒冷的冬天,一个婴儿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放在故宫里的一个大象雕塑旁边的雪地上。婴儿很安静。路过的人见到都觉得是养不活的,没人敢领这个大麻烦。刚巧,程实刚刚修葺完了一幅宋朝的名画,加班加点到了7点多才下班,路过见到了。别看老人家平时少言寡语,一身朴素,实际上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他把婴儿带回宿舍养大。梅胜杰真的是吃着百家奶,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的。

    程实一直想把自己的绝活传给芊芊爸爸,但是偏偏芊芊爸爸对这方面没啥天赋,同样的事情将三遍都记不住,而梅胜杰本来就年纪小,程实总觉得应该等他长大一些才教。但,在讲解时,他也不避开梅胜杰。梅胜杰初始时候从来不出声,后来就开始要求自己动手尝试了。程实看他聪颖无比,学什么会什么,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欣喜万分,于是花了全副的精力教他。

    反观芊芊爸爸年轻时,总是不务正业,除了打台球,撩妹子的本领超群外,打牌技术一流,老是召唤胡同里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到家里打麻将。说来奇怪,他常常是赚多输少。秘密就是他有小弟梅胜杰,一时削个苹果给东家,一时拿点瓜子给西家。那固定配合好的手势身段,就是各种暗号,他们哪能不赢钱呢?

    梅胜杰和芊芊爸爸可以说是臭味相投,打小就经常背着程实老爸做些出轨的事情。

    童年时一起扒光衣服,用头顶着,游泳到水库对岸,偷别人家的柿子。因为慌里慌张,摔烂的多,拿起的少,吃到嘴里的更少。可以说就是玩个刺激。

    这样的刺激他们没少干。邻居家在晒红枣子,他们冲过去抓起两把就跑。有一次,胡同里的邻居小莲用提篮买了两块刚做成的热豆腐,还买了一袋米。因为太重,搬得非常吃力,结果他俩自告奋勇地要求帮忙,一个帮忙拿米袋子,一个帮忙提竹篮。小莲真是感激万分,还没来得及道谢,他俩人,一个给米袋子穿了个洞,一个一手抓竹篮里的那块豆腐,相互对望一下,心领神会就分头跑了,他们去到屋后的仓库,那是他们聚会的秘密地点。然后分赃那块还热腾腾的豆腐。没油也没盐,啥滋味都没有,那豆腐一点也不好吃。可是他们就是常常干这种恶作剧的事情。这事情最终传到程实耳中,可惜,他已经80多岁高龄,管教两个儿子,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作为儿时的好搭档,一起玩着长大的好兄弟,芊芊爸爸绝对相信梅胜杰不会拒绝他。当年,芊芊爸爸看上美丽的校花——芊芊母亲,那个散布谣言的绝招,就是梅胜杰想出来的毒招。否则当初,那么美艳的妻子怎么也轮不上身材矮小,学业奇差的芊芊爸爸。芊芊爸爸长大后跟自己的亲爹妈相认了。那时亲父母家庭的状况已经转变得很好,父母因为愧疚他自小不在身边长大,给了他三幅祖传的名画。芊芊爸爸很相信金钱的作用,是绝对的拜金主义者。他很想把古画出手,然后拿着资金去投资原始股票。

    那时梅胜杰,已经以特殊人才,特别面签,移民到了美国,而当时,芊芊才出生没多久。芊芊爸爸也是一文不名。相互间牢不可破的信任,他把自己祖传的3幅名画直接就借了给他。梅胜杰利用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制作古画赝品出售,即使是最先进的科学鉴定测定方法也破解不了他。他们在美国的拍卖行赚的盘满钵满。他们合作愉快,得到了第一桶金。因为也不差那个小钱,芊芊爸爸通常是不提取利润,直接滚存到下年的投资的。至于现在账目是怎么样的,芊芊爸爸基本上不是太清楚。梅胜杰早已看出秘书Lora不同凡响,提醒过芊芊爸爸,要求在他们合作的生意上留个后路,对Lora要有所保留。

    芊芊爸爸连夜打长途电话给梅胜杰,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说到女儿芊芊的苦状。梅胜杰问:“是那天那位白色衬衣,男色牛仔裤的那位神情飘逸的女子吗?” 听到肯定的答案后。

    梅胜杰一口答应,爽快极了。

    他说,但是,我要等两天,忙完这里的展览事宜,我方才有时间和金钱周转。他要求给他两天时间。

    还是哥们讲义气。一通电话就解决了问题。芊芊爸爸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芊芊爸爸照常打开电视新闻:“日本东京大地震8点5级。他几乎就认出那栋楼就是梅胜杰说准备租用来做办公室兼小型展览厅的。”

    他急急忙忙打长途过去给梅胜杰,信号不通。打了多次,都是这样。他慌了神,打了一段短信给梅胜杰。希望他到了一有信号的地方就回复,大家都是兄弟,岁月如梭,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兄弟之情依然常在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