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祖辈诡事 第一节 施主请...(1/2)
作者:子可语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长到我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解开故事背后的谜题,本来我以为那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在不经意的时候,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我不得已再次踏上那条可能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道路。

    而这个故事的开端,还需要从我祖父说起。

    我的祖父叫苏文举,说起苏家,祖上也是十里八乡有名望的大族,但到了民国年间,家道就慢慢中落了,传到苏文举这一辈,更是成了他们这一脉家中的独丁……说到这里,还请您在深夜点上一盏青灯,听我慢慢的讲述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碍于我所经历的事情都太过诡异离奇,至今很多地方都还无法理清楚头绪,下面的故事都以旁观者的视角记录,希望我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不多说了,下面就是故事的开端,要从民国年间说起。七月十四,四川。

    苏文举就和往常一样,腰上挂着一大串落子的库房钥匙,靠在库房门口的凉椅上晒太阳,还不时拿起放在旁边的酒杯,“滋啦”就是一口,甭提日子过得多舒坦。

    按照苏文举父亲的意思,给他取名文举,就是想让他将来有出息,凭借着家里殷实的产业,在县里捐个小官也没什么问题。也是造化弄人,苏文举的父亲去得早,再加上清政府腐败不堪,鞑子的江山说没就没了,当时时局动荡,家里人也没了买官的心思。

    民国年间天下混乱,正值军阀割据,不管谁拉上一票子人都可以占山为王,割据一方。袁大脑袋正想着复辟帝制,穷举国之力,到后来也没能够成功。这九州天下,倒被他搞得民不聊生,深山老林,流寇土匪丛生,最后各家出来分了族中产业,苏文举这支算是家主这一脉,倒也分了不少。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苏文举父亲的死,对他造成了打击,苏文举自从分了家产之后,就经常流连烟花柳地,终日醉酒,金钱大把大把的洒了出去,最后家底空空,什么也没剩下。

    他也着有大家族子弟的骨气,虽说没了钱,却忍着没有去投奔族里的亲戚,这也是他知道,就算自己去了,别人也不会给他一个铜子儿,更何况,如今世道混乱,人走的走,散的散,家里的亲戚也没几个人了。

    最后他翻箱倒柜,硬是在家里墙角的柜台下面找到一件古董,被他拿到当铺当了,换了不少大洋。不过按照他吃喝嫖赌的性格,这钱是说没就没了,最后还是经人介绍,苏文举在县里地主家买通管事,得了一份看守门房的生计,生活虽然枯燥,倒也过得下去。

    平日里,苏文举见了族里的偏远亲戚,说是自己现在找了一份不错的活计,生活倒也是不愁,不过别人也都没当回事,以前见惯了他花天酒地,如今说改就改了,也没人相信,只是不想落了他的面子,没有当着他的面说罢了。

    看着天上有些火辣的太阳,苏文举越想越觉得当初的决定很划算,用几块大洋就换了这么份舒坦安生的活计,平日里什么事情也不用干,守着库房就行,地主老财不仅管吃管住,每个月还能得一块现大洋,这种日子上哪儿找去。

    想着自己以后在家里那些亲戚面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苏文举心中就是一阵得意,两只眼睛笑得都睁不开了。

    越想越是舒心,苏文举端起酒杯又“滋啦”了两口,一张脸喝的微微泛红,打了个酒嗝,才稀里糊涂的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下午。

    今天的天色和往常似乎不大一样,天色昏沉的厉害,乌云一朵一朵的堆积在一起直打旋儿,好像随时都会压下来一样。

    “什么鬼天气?好端端的大晴天莫不是就要下雨了,老子还是先回库房躲一躲再说!”苏文举醒来之后,被这诡异的天象一激,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句。

    不过看到天空之中越压越低的云层,四周更是刮起一阵阵的鬼头旋风,吹得呜呜的,苏文举心头就是一抖,莫不是自己刚才冒犯了老天爷了?他不敢多想,赶紧取了腰上的钥匙串子,由于心里着急,一时间竟然没取下来,苏文举心头一怒,一用力就把套钥匙的绳子扯断,只听到叮叮当当几声,一大把黄铜钥匙就洒在了地上。

    苏文举心里只打突突,赶忙着俯下身子去捡,那一串子钥匙一共有九把,他喝的有点多,眼前模模糊糊的,翻来覆去的找也只找到其中的八把,最后一把始终找不到,苏文举登时急了,因为那把找不到的钥匙,好死不死的就是开库房大门的那一把,这要是丢了,可就有的麻烦了。

    看着地上杂草丛生,苏文举就觉得脚底咯了一下,低头一看,半截子钥匙扣露在土层外面,心中一喜,赶忙就扯着钥匙一端,就要提出来。

    这一用力,苏文举就是一愣,不知道钥匙挂到了什么东西,由于之前喝了点酒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心中就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子烦躁,双手抓住钥匙就狠狠一扯,一大团白色的东西随之跟着裹了出来。

    他看了看手上提着的东西,由于用力过大,加上这些年花天酒地,身子虚的厉害,双眼一花,一时间竟然看不清东西,片刻之后,他才定睛一看,一股子的冷气瞬间从脚底传至脊背,一具白森森的骷髅架子被他提在手中,骷髅头双眼空洞洞的一片漆黑,仿佛在直直的盯着他看,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微微张开,似在诡笑,本来还有的一丝醉意,现在也完全清醒了过来,手中的骷髅架子也被他一抖扔了出去。

    这时天色也越发的昏暗起来,天空之中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一阵阵的鬼头旋风刮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苏文举向四周一看,只见周围荒草丛生,白纸漫天乱飞,一堆堆新旧不一的黄土包杂乱的排布在四周,鬼气森森,登时让他头皮发麻,这四周哪里还是地主大院,分明就是乱坟岗。苏文举瞬间就吓得脸无土色,满口的牙齿直打颤,嘴唇更是一阵乌青,险些就吓得昏死了过去。

    想着他平日里经常进去打扫的库房,转头一看,一座高大的青石墓门就耸立在他面前,直吓得他腿肚子抽筋,想跑都没了力气。

    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文举啊……你是在找这把钥匙吗?”

    苏文举一听,心中就是一喜,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到的这乱坟岗的,但是现在突然听到了人声,自然就不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气,于是赶紧转身一看,就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只皮包骨头的干枯手掌中拿着一把黄铜钥匙,苏文举一见,心中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老管事的!”

    一边说着,他就要去拿钥匙,无意间就往老管事脸上一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之前酒喝多了的缘故,他一时间居然没有看清老者的模样,对方似乎一直都隐藏在阴影里面,让人看不清楚。

    看苏文举愣在哪里,老管事摆了摆干枯的手掌,有气无力的说,“以后少喝点酒,把库房看紧了,不要让生人过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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