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解千年秘辛、谋宗门大计...(1/2)
作者:偶作书
    再说簸箕顶本宗,传功长老早已过了约定的归期仍未归山、音讯全无,便派人北上打探,结果后汉那边也没见着人。只得折转而回,沿途寻踪觅迹。怎奈时过境迁,当时那场伏击事发突然、极为隐蔽,哪里还有什么痕迹可寻?虽有所怀疑,但苦于难寻证据。宗主其时正在苦海岸边,只得安排了找寻事宜,便闭关历劫。如此数年多番探查无果,这事也就淡了。苦海无边,这一闭关便是百年……

    百年后,宗主证出神入化破关而出,念及师弟百年未归、宗门神器流落在外,便亲自北上找寻。又用了数年,寻访了诸多修行同道、至交好友,终于寻着些蛛丝马迹,千里迢迢去到白龙山,可那关门弟子却已坐化,只得从其门下弟子口中听得只言片语,得知了刘师弟乃是被人伏击重伤而死,丹鼎宗主悲愤交加。

    他寻到百多年前的伏击之地,施展灵台推演大神通,瞧出了一些端倪,又循着这些线索找到了那名出神入化高人所在宗门。可那人因当年一战,也受了重伤,伤势始终未能痊愈,在数十年前陨落了。

    丹鼎宗主欲让对方宗门说出同谋之人,可对方在确凿的证据前,仍有意遮掩护短。丹鼎宗主一怒之下持神器丹鼎令斩了对方宗主,并屠大成以上修士四人,而后扬长而去。这下便惹了众怒,这派宗门纠集了十数个小门小派,聚于簸箕顶下讨要说法,宗主不得已举全宗之力相抗,虽然斩了对方大成以上高人十数位,更有数个小宗门几乎杀尽,但丹鼎宗也死伤殆尽。他带着仅余的七名弟子退守簸箕顶,凭借护山法阵与各派周旋。所幸正一门出面调停,才止息了这场干戈。双方约定:涉事各派封山千年自省。过往之事,双方皆有损伤,既往不咎。违者,天下共诛之!

    而白龙山的分支却因名声不显,并不为修行各派所知,得以保存下来。丹鼎宗主深为自己的鲁莽自责,眼见丹鼎宗千年传承将断,他痛定思痛之后,再行灵台推演之功,推算世事之变……之后,以大法力将丹鼎令再次一分为二,施大神通各自封印并变了模样,若两块牌子扣合则封印自解。他把变化了形状的两块神器,分别交予两名服侍他的药童,吩咐一名药童持丹字牌投奔白龙山,而鼎字牌则由另一名药童妥善保管,只说这是两个法器,留给二人作个纪念,给了不少银两便打发二人离山。

    又是百年时光过去,丹鼎宗封山,弟子不得外出世间行走,而所剩七人皆在那场大战中带伤,先后陨落。丹鼎宗至此一蹶不振,宗主埋葬了七位徒子徒孙,也在抑郁中黯然坐化。

    这枚玉简是他坐化前所留,最后还有一段话:“护山大阵为本派祖师凿建,分幻、困、杀三重,持丹鼎令、修神农诀者出入无虞,无此机缘,身死道消。见斯简者,必为丹鼎后世传人,当至青石崖下祖师殿焚香叩拜。千年丹鼎毁于吾手,无颜面见历代祖师,唯有自闭幽居了此残生。望后人持丹鼎令卫道、凭神农鼎济世,振兴丹鼎、赎我之罪。秦鸣鹤泣血顿首!”

    听完这段故事,谢仁也如青青一般,长出口气,心中无限唏嘘感慨:原来丹鼎宗的根本道场竟是在这里,想必当时也算是高门大院的大宗之一。它的消亡却说不清是因为传功长老被伏,或是秦宗主的冲冠一怒,孰是孰非已很难明辨……真是世事无常啊!

    念及此,谢仁拉着青青向着这具遗骨郑重的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行完三跪九叩大礼,起身道:“青青,我们把前辈的遗骨葬了吧……”青青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决定将秦鸣鹤的遗骨就葬在“青崖洞天”的巨石之侧,并把这枚玉简置于墓碑上,若是将来宗门再度兴盛,便把这里作为一个“革命传统教育”场所,让后人铭记前人之事、汲取前人之失、感佩前人之徳。

    有青青在,埋葬遗骨十分轻松。她那一对紫玉般的龙角本是一套,穿花蝴蝶般飞旋穿梭,片刻功夫就完成了伐木制棺、掘地为坑、垒土成丘等工作。而收敛遗骸则是谢仁在做,墓碑也只能谢仁来刻,因为青青不会写字。棺椁、墓碑,包括坟土,青青都以心火进行了简单炼制,可保其经风霜雨雪而不腐。

    待青青切割出一块墓碑大小的木板,谢仁便御使一对毒牙,在正中用隶书工工整整的刻下:“丹鼎第十代宗主秦鸣鹤之墓”,又在左上用小楷刻下:“癸未年三月十三”,在右下刻下:“丹鼎后辈:谢仁、竹青青”。刻毕,青青施法将刻痕均匀的烧作焦黑。下葬完毕,两人再次在坟前三跪九叩。

    拜毕,二人前往祖师殿拜祖师,认祖归宗。

    祖师殿位于青石崖的正中、建筑群的最后方,是一处四合院似的院落,两人穿前厅而过,院子对面就是祖师殿,左侧厢房门上悬一匾,上书:书斋,右侧厢房则是器阁,想必是收藏典籍、法器之所,两人没有先去“寻宝”,而是径直进了祖师殿。

    推门而入,堂屋正中一副老者画像:画中人慈眉善目、头顶微秃、白须及胸,一头白发在脑后以素巾扎束包裹,穿一身布衣,双手在胸前曲指互握。眼神深邃,似看着无尽虚空。画像下是一方贡桌,桌上只有一鼎香炉、几捆线香,并无盛放贡品的器皿。贡桌正前方地上,排着三个蒲团。

    二人知道,这便是创派祖师秦缓。两人点了香,俯身三跪九叩,而后将线香插入香炉之中。拜完祖师,环视大殿,两侧各有一条长案,长案之上有的摆着灵位,而有的则只在粉墙上挂了一副画像,数了数乃是左七右二,右侧大半粉墙空着,想必是为后世所留。无论画像或是灵位,其正下方都有一鼎香炉,地面上皆有一个蒲团。祖师殿两侧还各有一间耳室,在粉墙上有门户相连,依次看去,左侧一间乃是修行静室,右侧一间则放置着一些礼祭之物。两人从左至右依次焚香跪拜完毕,方才出了祖师殿。

    先去的书斋,推门便见一排排书架,其上典籍无数,正对屋门的一张木桌上靠墙置了个多宝格,每一格中皆放着一枚玉简。天色已晚,二人忧心半仙安危,并未细看典籍便来到了器阁,屋内靠墙一周都是多宝格,其上各色法器、法宝琳琅满目、品种繁多,而正中木桌上则放着一尊小鼎,上书神农二字,想必就是秦鸣鹤提到的神器“神农鼎”。

    两人祭拜完祖师,又把洞天内各处匆匆探寻一番,便出了洞天,青青依旧化作小龙躲进了谢仁背包。谢仁绕过巨石,朝着洞天深鞠一躬,道:“今日得此机缘,方知千年秘辛。盼历代先贤在天有灵,佑我丹鼎。”言毕,展身形沿小径飞奔下山,奔行间周遭景物一阵恍惚,已出了洞天。回头望去,身后仍是一片雾海,除了日头已沉至西边山顶,与初时并无差异。心想:这凿建洞天的手段果然神奇。

    他无暇深思,拿出地图简单比对了一下地形,便展开心念、拔出枪绕着这片雾海搜寻起来。寻了大半圈,在簸箕顶南面雾海边缘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谢,我摔了一跤就出来了。这雾实在古怪,我不敢再进去找你,只能在这等着你也摔出来。等了一下午不见人,兄弟去无名高地(××、××)等你。那里离营区不远,天黑还没人影,我就回去自首认错,被送去劳教也得找人上来救你。看见此条快点过来,我一个人在这林子里怪害怕的……老谢啊,你可千万别死。”好嘛,这家伙倒是个混不吝。纸条是用木锥钉在树上的,树下一地烟头,还有个空烟盒,看来半仙在这呆了很久,内心也很不平静啊……

    谢仁不及细想,唤出青青,辨明方位便隐匿身形飞天赶去,到了目的地附近落下云端,青青重新躲进竹筒,这才往半仙告知的地点奔去,一边跑一边喊:“半仙……徐构……,你在不在?受伤没有?……”

    喊了几句就听半仙兴奋的声音从高地上传来:“老谢,这儿、这儿。可把我急坏了……我没事儿,就是脚崴了。你呢?伤着没有?”

    谢仁闻言这才放慢了脚步,答道:“我没事儿,就是有点饿。”

    半仙似乎一块大石落地:“幸好你没事儿,不然我这主谋死定了……看来咱俩还真是福大命大啊……快过来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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