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黄埔之地煞(1)(1/2)
作者:潘畅
    有时候,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是超强的惊人。

    兄弟们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韩斌一边扶着秦靖,一边说:“老秦啊,我跟你说,今天喝酒我是让着你,你去咱山东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的外号是‘酒坛子’!”

    秦靖渐渐地放下许德安,眯着眼,打了个酒嗝,说:“吹呢吧,我告诉你,不是我跟你吹牛,我原来和天王老子喝过,我都把他喝趴下了!”

    韩斌摇头晃脑,轻声地笑着说:“你就吹吧,我去年和玉帝老儿喝,我把他喝趴下了,他非要把他玉帝的位子让给我,我对他说:‘你那个破位置,老子不稀罕。’”

    兄弟们伴着醉意哈哈大笑。

    突然,兄弟们听见,“抢劫啦!抢劫啦!抓住前面那个戴帽子的小偷啊!”

    兄弟们定睛一看,一个瘦弱的小年轻,衣衫褴褛,手上拿着一个包,正迅速的跑在前面,而后面两位女同志在追。

    秦靖看到这一情况,醒了醒酒,冲上前去,一把按住那个小偷,接着,骑在小偷的身上,挥舞着拳头,就朝小偷的头上打去,那个瘦弱的小偷,哪能经受住秦靖的几下拳头,不一会儿,就面部流血,被秦靖打死了。

    秦靖这时候,虽然酒醒了点,但还是处于迷糊状态,依然用拳头不停地打小偷的头部。

    众兄弟看到这一情况,都清醒了,马上抱住秦靖,韩斌大声地对秦靖说:“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来,后面的两位女同志也追了上来,看见小偷血模糊了脸,吓得包都丢了,马上跑走!

    秦靖突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于是,站了起来,马上往人群外跑。

    邦义和韩斌见秦靖跑了,立马上去追,因为他俩知道,杀人后逃离肯定是死罪。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自首,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只见邦义和韩斌在后面紧追不舍,邦义一个鱼跃,扑倒了秦靖,然后对秦靖说:“老秦,你不能跑,你跑了就是畏罪,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自首,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韩斌也在一旁劝着:“是啊,邦义说的没错!你这不是小事,逃,你能逃哪去?”

    由不得邦义和韩斌劝,正在周围巡逻的警察,听见有人举报,就赶了过来,逮捕了秦靖后,众兄弟随警察一同来到警察局。

    邦义在路上不停地对警察的头儿说:“警察先生,我们是黄埔的学员,我的同学打死的那个是小偷,而且我的同学是想自首的。”

    警察一路上都没理学员们,到了警察局,那个头儿说:“你们回去吧,你们同学有没有事,我说了不算,得经过审理后才知道答案,我只是个跑腿的。”

    邦义和兄弟们回到学校后,韩斌和邦义去学校找杨彪。

    韩斌和邦义来到杨彪的办公室,向杨彪说明了情况后,杨彪想了想,对他俩说:“我明天去趟警察局,看看情况再说,这件事很棘手,毕竟死了个人。不过,你们放心,秦靖是学校的人,我们一定想尽办法救他出来,你们先回宿舍吧,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韩斌和邦义离开了杨彪办公室,回到了宿舍。这一夜,宿舍无人入眠!

    第二天,邦义和兄弟们在训练场上依旧心不在焉,何教官知道了这件事后,把邦义,韩斌,杨胜和许德安叫到一边,安慰地说:“昨天的事团长都和我说了,事已至此,大家心里都放轻松点,事情的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嘛,没准,没你们想的那么坏!”

    虽然何教官安慰着众学员,但,学员们的心里总有一块石头压着。

    第三天,公告出来了。秦靖故意杀人,且有畏罪潜逃的心里,判决秦靖枪决,5日后执行!

    邦义和兄弟们看到这判决,心急如焚,韩斌和邦义又来到杨彪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后,没等办公室的人回答,两人立即进入办公室。

    韩斌着急地对杨彪说:“团长,怎么会是这种结果,难道非要让老秦受这种冤枉吗?老秦肯定是无意的,而且老秦抓的是小偷啊!怎么会是故意杀人呢?”

    杨彪知道两位学员急切的心里,安慰地说:“学校现在一直在努力的交涉,可这是命案,不归学校管,也不归军队管。”接着说:“马上,我再去一次警局,你俩换身衣服扮作代表,随我一起去。”

    邦义和韩斌换上衣服,坐上杨彪的车,来到了警局!

    这次,警察局局长亲自在会议室接见学校的代表。局长对大家说:“这件事,我也很为难,秦兄弟在街头故意杀人,周围全是目击者!”

    杨彪对局长说:“局长先生,你言重了,秦靖当时喝醉了酒,根本就没有意识,所以谈不上故意杀人。”

    局长对杨彪说:“杨兄弟,咱俩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秦靖是学校的人,我关起门来和你们说句实话,要是秦兄弟在野外杀人,没那么多人看到,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看到的人太多了,南京城都传开了,要是无罪释放,我真的很为难啊!”

    杨彪摆了摆手,说道:“那你可以把罪名改一下嘛,大不了终身监禁,也不至于执行枪决吧!”

    杨彪说终身监禁的目的,是先让秦靖在监狱里避避风头,等风声过了,自己在以局面混乱,军队缺人为接口,把秦靖弄出来。

    局长仍然感到很为难,小声地对杨彪说:“杨兄弟,你自己也知道,我一个南京城小小的警察局长根本算不了什么,这是上头的意思。现在老百姓对我们警察不满的言论太多了,如果这件事再不了了之,很难掌控的了局面,这样,你先和上头说,只要上头一句话,我立马放人,时间也是上头定的,还有5天,你们现在做准备,还能来得及。”

    杨彪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说什么了,向局长告辞,带着邦义和韩斌离开了警局,回到了学校。

    当天晚上,邦义一直躺在床上想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突然,邦义来到韩斌的床边,对韩斌说:“韩斌,你明天去学校找你们校长帮帮忙,我去找报名处的沈处长,沈处长原先说,我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他,现在什么办法我们都得试试!”

    韩斌听完邦义的话,对邦义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公告出来的第二天,韩斌和邦义分头行动,一个去找中央大学的校长,一个去学校报名处找沈处长。

    邦义进到沈处长的办公室,沈处长一看邦义来了,连忙客客气气地请邦义坐下,给邦义倒了一杯水,微笑着问邦义,说:“岳兄弟今天来找我,有何贵干啊?”

    邦义知道这件事急不得,镇定地对沈处长说:“沈处长,上次我来报名的时候,您说,我如果有什么困难就过来找您,是不是?”

    沈处长连连回答:“对对对,有这事!怎么?兄弟遇到难处了?”

    邦义见沈处长回答的挺干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对沈处长说:“沈处长,我是真遇到难处了,要不然也不会过来麻烦您!”

    沈处长连连摆了摆手,说:“岳兄弟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邦义在沈处长的办公室,把秦靖的事给沈处长一五一十地说的详详细细,最后,邦义带着请求的语气,对沈处长说:“沈处长,这次真的真的要帮帮我啊,如果这件事您帮我弄好了,我一定感激不尽。”

    沈处长也听说了这件事,但没想到是黄埔军校的人,更没想到会是邦义同寝室的人。

    于是,沈处长笑着对邦义说:“岳兄弟放心,我向上头反应反应,看看他们能不能说句话。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明天这个时候,你过来找我,我给你答复,好吗?”

    邦义听到沈处长这么说,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相信沈处长了。

    邦义走后,沈处长立马给陈诚打电话。上次在招生的时候,陈诚让他对邦义的事予以保密,并在信中给了沈处长一个电话号码,不到紧急的情况不能打。

    陈诚自从第一次看到邦义,就觉得,无论是从外表上还是气质、胆识上,邦义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所以,邦义在第一印象上,给陈诚留下了好的印象。

    于是,陈诚在推荐信上,将十八军军部的电话以军令的方式写在信上,并严令,看到信的人,予以保密,不到万不得已,不许轻易的打这个电话。

    而现在,性命攸关,邦义又这么求沈处长,这不就算是危急关头吗?沈处长不管了,冒着被骂的风险,也要打过去,要不然没法给邦义交代。

    沈处长在办公室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要打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在办公室工作的人,听领导这么说,都暂时先出去了。

    沈处长打通了电话,是一个接线员,而这个电话局是专门接一线部队的。接线员问道:“您好,请问您想接哪儿?”

    沈处长说:“接十八军军部,找陈诚长官!”

    接线员说到:“请您稍等!”

    在十八军军部,陈诚和罗卓英正忙着“剿”共,忽然一个参谋走过来向陈诚报告,说:“报告!黄埔军校的电话,找陈长官!”

    陈诚此时忙的焦头烂额,都把邦义这个人忘了,陈诚说道:“军校?难道张文白(张治中的字)找我?”

    罗卓英在旁边提醒地说到:“长官,怕不是吧!上次咱联名举荐一个小伙子,在信中留了电话,会不会是这个家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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