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司(1/2)
作者:颟夫
    长安,东宫。

    太子和世子李淳商量后,决定把刘禹锡和柳宗元找来当面询问,如果内鬼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就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敲打一下,让他自己远离东宫,如果不是他们俩,那就需要看看可能是什么途径泄露的消息,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刘柳二人来到东宫,太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昨日和你们二位秘密商议的事情,也就是打算建议父皇与回纥结盟的事,不知从谁那里走露了消息,被舒王刺探到了,今天在朝堂上向父皇奏了一本,你们二位怎么看?”

    刘柳二人面面相觑,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想道:这怎么回事?难道出了内奸?

    刘柳二人分别把昨天从东宫离开后的行动仔细述说了一遍,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二人说完,太子说道:“莫非这个举子裴度,是舒王的人?”

    李淳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太可能,因为这个自称叫裴度的举子,根本就不可能事先知道刘柳二位会去那个酒肆。再者说,舒王现在怎么可能找一个应试举子去刺探消息,这就好比让父王去找一个看门小吏去刺探舒王府的情形,根本不现实,除非舒王已经布了一张令人恐怖的天罗地网。但舒王目前既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扩张势力,只能私下招揽一些官员做帮手,所以势力不可能、也没必要扩张到社会底层的平头百姓。再说天下势力最大的人莫过于陛下,但即便是陛下,金吾卫士兵都是他的耳目尚且不能做到无孔不入,而舒王更不可能有超过陛下的势力,所以裴度的嫌疑可以排除。”

    “那就是元稹了?

    刘禹锡马上说道:“不会是元稹,我和元稹是多年好友,如果他投靠了舒王,以他的性格和目前郁郁不得志的处境,肯定会到处张扬炫耀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柳宗元也说道:“元稹的处境目前确实有些尴尬,我们相交多年,他一直有攀附之心,奈何总是投靠无门,不得已才蜇居在他岳父韦夏卿身边,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很痛苦,他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对现状的不满。但是我感觉他目前应该还没找到攀附舒王的机会,否则也不会在酒桌上,吐露出希望我们帮忙,把他引荐给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李诵疑惑地说道:“如果既不是裴度,也不是元稹,那就奇怪了,到底从什么途径泄露的消息呢?”

    李淳说道:“无论从什么渠道,都证明我们身边有舒王的眼线,以后更需要严加防范。”

    ……….

    舒王府。

    一身便装的元稹被人悄悄带到了王爷的书房。

    舒王正在看书,听到下人说元稹来了,赶紧放下书说道:“元大才子到了,赶快请进,来人,上茶。”

    现在的元稹心里是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舒王派人找他干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进了书房只是给舒王请了个安就傻愣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舒王看元稹这么拘谨,马上用和蔼的口气说道:“来来,快请坐,千万不要这么拘谨,其实本王找你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看了你的《会真记》,感觉你的书写得太好了,故此找你闲聊,今天没有什么王爷和校书郎,只有李谊和元稹。”

    元稹听到平时高高在上的舒王说出如此平易近人的话,心下放松了许多,赶忙说到:“王爷折杀下官了。”

    “哎----,不是说了吗,今天是朋友相交,如果你再这么啰嗦,我可不高兴了。”

    “是,是,那小人就多谢王爷抬爱了。”

    “看你,还这么说话。”舒王故意绷着脸说道。

    元稹无语了,他不知道怎么接舒王的话,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正好此时婢女上茶,元稹拿起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化解了尴尬,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说是坐,其实也就坐了一个椅子角而已。

    “元稹啊,你的书写的太好了,读到老夫人食言悔婚那段,我忍不住都说了粗口。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径,我是深恶痛绝呀。”

    “是呀,这崔夫人当真势力,无非是嫌张生贫寒,哪知道将来张生能金榜题名呢。”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崔夫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所以说,人无论身处何时,都要有长远眼光,如果只看眼前,难免会和崔夫人一样,做出短视的蠢事。”

    元稹听着舒王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于是就顺着舒王的意思附和着说道:“就像我的泰山大人一样,看我仕途不顺,有事没事就指桑骂槐的影射我。”

    “是吗?燕雀安知鸿鸿鹄之志,没想到韦大人竟是这种目光短浅之人。依我看,以你的才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封侯拜相呢。”

第十七章 北司(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