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赵府求助 峰回路转(1/1)
作者:飘逸空灵
    且说,林乔眼睁睁的看着秦风在她眼前带走,一切变故来的太突然,等林乔追出去以后,早已没了秦风和那三人的身影。林乔四下不要命的狂奔,在彻底绝望以后终于还是冷静下来,决定去赵府先投奔伯父以后再求得帮助,于是四处打探,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辗转到了赵府。

    林乔向来和父亲都是从赵府的后门进去,从来没有走过前门,林乔走赵府门前,抬头左右一看,只见赫然一座巍峨的古门楼展现在眼前,门楼的中间紧闭着两扇楠木朱漆雕花大门,每扇大门都高有三丈,宽有一丈半,大门两侧各有一扇高一丈宽半丈的梨木偏门,偏门两侧分别矗立两根汉白玉的柱子,各雕刻着一条云中飞龙攀附在石柱之上,飞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府邸四周的墙壁全是赤青色石砖雕砌而成,琉璃雕成的各种花木在青石之间百花争艳,繁花盛开。两侧墙体从门前绵延向两侧延伸了几里地,几近望不到边缘。门前两座大理石石狮子,威严的伫立在门楼的两侧,石狮子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雕刻的惟妙惟肖,入木三分,无形中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门楼的正上方,一块红边白底的牌匾,镂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赵府”。

    林乔在确定是赵伯父的府邸后也顾不得看其他,急步走到侧门,敲击了几下,这时,从侧门走出一位年长的司阍,虽已年老依然步履矫健,双目炯炯有神,见林乔是如此的打扮,但依然礼貌地询问道:“请问客人找谁?”林乔焦急的说:“烦请老先生帮我通报赵敬生赵伯父,说侄女林乔前来叨扰。”司阍又仔细端详了下林乔,接着说:“实不相瞒,我家主人前些时日外出,至今还没有回来,小姐和我家主人什么关系?如果......”林乔当然知道这老者什么意思,然后恳切的说:“老先生,家父和赵伯父是莫逆之交,如果伯父确实不在府中,还烦请老先生帮我通报一下阮姨娘,麻烦老先生了!”林乔哪里还能等到赵伯父在府中,不管谁在家,能帮她找到秦风就行。老者应了一声,留下林乔,急忙转身奔向府内。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老者走出侧门,欠身向林乔施礼道:“老朽不知道是贵客到临,还请林大小姐不要怪罪于老朽,主母在大堂等候林大小姐,请随我来!”说完,老者引着林乔进了府内,林乔随着老者穿过中堂,又来到一个院子,只见一处几丈长宽的庭院,庭院由人工修筑的花池,池上走廊沿边是花岗岩砌成的雕栏,池内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两侧分了东西偏房,正殿坐北朝南,金黄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大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飞檐上镂刻着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林乔撇开老者直奔殿内,只见主位上端坐这一位绝美华贵的少妇,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头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鸾凤镶玉钗,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锦貂裘,乍眼一看,谁能晓得这座前的少女已是将近不惑年纪的人。少妇见到林乔,急忙站了起来,迎向奔来林乔,林乔来到少妇面前,急忙行了大礼,然后拉住少妇,悲泣起来,只见那少妇也是泪眼婆娑,林乔见此景,想必阮姨娘已知她家中遭遇,二人想诉情感,却又止不住簌簌泪水,哽咽恸泣不能言语。

    林乔口中的阮姨名叫阮绮烟,是赵敬生的夫人。林乔哭了一会,搀起阮绮烟,扶坐在正椅上,抽泣道:“阮姨,几日前,我家中惨遭不幸,被两名不知来历的恶人袭击,我父亲和娘亲舍命抵抗才保得的我性命,我——”说着,林巧便发不出声来。

    阮绮烟扶住林乔,两眼也是通红,但也是控制住了情绪,唤了下人给林巧搬来椅子坐下,双手抓着林乔,缓缓地说道。

    “你家中的事,我派去的人已经全部如实禀报于我,想不到长风这十几年来,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结果还是被歹人发觉,你赵伯父几天前在锦州城发现了可疑的人,怕是对你全家不利,便日夜兼程走急忙想去通知你父母,谁知道——”说到此处,阮绮烟左手抓紧林巧,右手捂住双唇,眼泪直流。

    “赵伯父?我刚才在门外的时候,那老伯告诉我说赵伯父外出已有几日,难道是去通知我爹娘有危险?可是——”林乔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急切的盯着阮绮烟的。

    阮绮烟用袖口拭了拭眼泪,接着说:“你赵伯父本来是打算通知你父亲,和随从挑选的府里最好的马,按理说一天一夜就能到,我等了两天多,依然等不到任何消息,所以让你赵伯父的弟弟敬元去看看什么情况,他们在渔丰村发现了你父亲被村民收好尚未下葬的尸骨,却如何也寻不到你母亲。在询问了村民一番后,又在村西的十几里的树林里,才发现你母亲的尸骨,可不管敬元怎么搜寻,却依然找不到你伯父的任何踪迹。我这几日来总是惶恐不安,右眼跳个不停,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乔没承想赵伯父在他家事发前就发现了可疑的人,而且中间又有这么多的变故。她见阮绮烟如此伤心和不安,收起自己的悲痛,安慰道:“阮姨,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赵伯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也许是又发现了什么端倪而去了其他地方,寻找关于我父母遇害的蛛丝马迹呢?阮姨,你不要多想了,我伯父身手你也知道的!”虽然林巧嘴里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许多的不安,感觉这里面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具体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阮绮烟听完,心里依然还是宽不下来,但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赵敬元今天早上又去了渔丰村察看,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或者一些上次没有打听到的情况。此时此刻,她心急如焚,却必须在赵府坐镇,赵敬生和赵敬元都不在,这府中上下几百人,难免会生出其他的事端来!

    阮绮烟听了林乔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林乔的,然后抚着她的头问道:“乔儿,那天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和阮姨说说。”

    林乔便端坐了起来,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和阮绮烟叙述了一遍。这时想到自己的父母......又哽咽起来,后面如何到了锦州城的话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阮绮烟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安慰着林乔的情绪,等林乔稍微好些时,又继续问道:“那你为何现在是这样的打扮?那个救你的少年呢?又在什么地方?”

    林乔突然一醒悟,猛然站了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跪向阮绮烟,又止不住的流泪,急切道:“阮姨,那晚以后的事情,我将来有机会再和您详细诉说,我和秦风到了锦州城以后找了一个小酒馆吃饭,之后再打算来投奔赵伯父和阮姨,谁知道饭没有吃完,秦风就突然被三个不名来历的人抓走,等我反应过来追出去,早已没了影踪。阮姨,我求求您救救秦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我不是被那些歹人追捕杀害,就是客死途中!阮姨,我求求您,救救他!”

    阮绮烟赶紧扶起林乔,焦急的问道:“乔儿,你别着急,你的恩人就是我和你赵伯父的恩人,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且放心。现在你告诉我秦风有什么特征?穿的什么衣服?你们吃饭的那个小酒馆叫什么?你详细说下,我马上安排人去搜索,然后再通报官府,凭着我赵府的关系,就算把锦州城弄个底朝天,也会帮你找出人来,你赶紧起来!”

    林乔拭去眼泪,焦急的说:“秦风的穿戴和我一样,比我高了半头,大约七尺高的样子,就像.......”

    “启禀夫人,小人有急事禀报!”

    林乔话没说完,外面的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急急忙忙的前来禀报。

    阮绮烟见管家的模样,确实像有什么急事,便和林乔说:“也好,让张管家也听下秦风的容貌特征,一会好让他安排下去找人。”说完便唤张管家进了内堂。

    那管家急急忙忙奔了进来,行了礼,然后急切地说:“启禀夫人,今天下午端木明文真人和顾天恩、顾天泽兄弟二人在从姑射山回来后,在城里发现了一名可疑的少年,说是可能与老爷最近外出这些时日未归有关,因为不太肯定,所以之前没有禀报夫人,但大小姐听到这个消息后,急急忙忙的也去审讯,还没有和那少年说几句话,大小姐就要杀了此人,端木真人怕那少年真的与老爷的事情有关,所以端木真人现在一边拦着大小姐,一边让我来禀报夫人。”

    “和老爷有关?从哪里根据说和老爷有关?”阮绮烟也坐不住了,急忙询问张管家。同时林乔一听说是今天下午捉到,而且还是个少年,也站了起来,急忙侧耳听那管家怎么说。

    “端木真人说那少年穿的衣服和老爷平时穿的衣服相像,主要是那布料是咱们赵府在建阳城特别定制进来的,别说全锦州城,就是全南榆都不会找出第二个府邸会有,所有......”

    “那少年是不是乞丐模样?衣服通体深蓝色?领口却是灰白色的?”林乔没等张管家说完,急忙抢问道。

    “姑娘怎么知道的?确实是这样,那衣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但整体的样子还是可辨的。”张管家回答道。

    林乔突然激动起来,拉着阮绮烟的手急忙道:“阮姨,秦风不用找了,府里抓到的少年就是秦风无疑了。具体什么情况我再和您详说,您快让张管家带路去救她,琳珊姐姐脾气急躁,我怕去晚了秦风——”林乔此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又是激动又是焦急,一是怕抓到的那少年不是秦风,空欢喜一场;二又怕如果真的是秦风,按那琳珊的脾气,此刻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也的被扒了层皮了。

    阮绮烟此刻也已等不及,一来是担心那少年如果真的是秦风,女儿要是伤了他,无法和林乔交代;二来,刚才张管家说的和林乔所描述少年所穿的衣服,确实是丈夫那天临行前穿的衣服。急忙唤了张管家带路,拉着林乔慌忙的向关人的地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