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老戴抓了抓头，还是有些不相信：“哪有什么菜是吃壳的哦。”

    “真的啊，戴师傅，我必要骗你嘛。”

    “稀奇，真稀奇。”听到刘芒这么一说，老戴这才把手中剥好的荔枝塞进嘴里：“老板，等会你做菜我能不能看看啰，看荔枝壳到底是怎么做菜的。”

    “行啊！”

    剥了大概半小时，几斤荔枝就进了刘芒和老戴的肚子，只剩下一堆空空的壳。

    “老板，还有没有？”老戴打了个嗝，问道。

    “完了。”刘芒站起身，又笑了：“戴师傅，你还没吃过瘾？”

    “过瘾了，过瘾了，都要吃撑了呢。”老戴连连摆手。

    “行，那我开始做菜了。”刘芒将荔枝壳盛到一个簸箕里，走到灶台前。

    “老板，原来你是准备做鸡啊。”老戴跟了过来。

    “准备做鸡？”刘芒脑门显出两条黑线：“嗯，是准备做鸡。”

    刚才剥荔枝的功夫，已经涂过酱料的小母鸡已经腌制到位了，刘芒取过事先清洗过的新鲜樱桃，大把大把的塞入鸡腹中。

    “老板，这鸡要做多长时间？”老戴问道。

    “差不多要三四个小时吧。”

    “这么久啊！”老戴吓了一跳：“算了，我还是走吧。已经耽误一会功夫了，得去其它街看看有没有人乱扔垃圾。”

    “戴师傅，你还是住老地方，没搬家吧？”

    上次刘芒给老戴的儿子送菊花茶时已经问过了地址。他准备等这道菜做好了，给老戴送一份过去。

    “没搬勒。”老戴看了看桌上的小母鸡一眼：“老板，你还是告诉我这个荔枝壳到底有什么用吧，不然我扫地都不安心，挠得慌勒！”

    “是这样，这个鸡呢，我等会准备放入大桶中，底下放炭火慢慢烤，到最后快熟的时候再把荔枝壳撒在炭火上，让荔枝壳熏出的烟给这些鸡带上一股特殊的香气。”

    “原来是这样啊！”老戴恍然大悟：“不过，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不能用别的东西熏吗？比如米糠、谷壳之类的。非得要浪费那么多荔枝吗？”

    “这怎么算浪费呢？刚才的荔枝不都让我们吃了嘛。”刘芒哈哈一笑：“如果放别的东西就没那个味了。孔夫子不是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嘛。”

    “行！行！那我先走了哈。”老戴抓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劳保手套，急匆匆离开了。

    等老戴走后，刘芒将所有的樱桃分别塞入这五只鸡的鸡腹，接着用烤串用的竹签将鸡腹上的洞口缝合起来。

    “是该买个熏炉了，今天就先用这个代替好了。”刘芒将灶上那只平时吊制高汤的大桶取了下来。

    汤桶大概有八十公分高，直径在五十公分左右，熏制这几只鸡刚好够用。

    接着，刘芒取过一个不锈钢盆，在里面装入一盆果木炭，引燃后放入桶底。

    果木炭是梨、荔枝等果树烧制而成，同样有一股清香气。

    刘芒用平时炸乳鸽用的铁钩一头穿过鸡脖颈，另一头挂在桶沿，最后盖上桶盖。

    “嗯，每一小时添上一次炭，持续三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刘芒掏出手机，记下一个时间。

    “该起个什么名字呢？”刘芒在房间走了两步：“凤藏丹霄暮，龙去白水浑，这道菜腹中有果，不如就叫凤藏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