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唐,沙漠和Jass(2/2)
作者:心似菩提
    “大哥,这东西比无字碑更有意思?”

    “没错啊,因为这里有字,我可以读啊。”

    “有无搞错啊,那才是大唐风采啊,这些越来越现代了。”

    “无字碑太深奥了,我看不懂,前人却有很多人比我读的懂,所以我来问问他们了。”

    “读不懂才要读啊,读不懂才更会有我们的思想啊,为什么一定要按前人的意思解释我们现在看到的无字碑?我觉得我们看到是什么就是什么,想他是什么就是什么,也许武则天倒是希望每一代不同的人给她那无字碑幻化出无数版本,而不是前人研究通史后得出的一个结论。”

    齐飞突然对这个不恭一世的少年有了一种新的看法。这些话说的一点不差,让他都不能去反驳。时代在进步,当年的女皇有胆量立一块无字碑,难道只是让后人评论自己的那些功过与对错?也许真的是更想看到无数人面对这块碑演绎出的更多与之相关的故事,史学家一个结论就定死了历史,然而历史又是什么,历史上有多少谜前世人从未解开过,而我们所谓的历史在这一大劫毁灭时不也都会化为乌有了吗?个人评说又有何错。

    “你说的没错,我看这些,算是个人喜好吧!你心中的历史远不同于我,这些东西于你可能枯燥了些,那边有几个地宫,你可以去看看,我是不去的,萍水相逢,有缘再会。”说完,笑笑挥挥手。

    那小子一脸无所谓,“goodbay”,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齐飞继续自己的路,一路碑文,一路品去,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二十四的人,稳重的出奇,遇给别人也许会说自己今天倒了血霉,会碰到这样一神经,但他不会,今天这种相会在他看来真的是一场累世相欠,对方出现了,虽然把大唐历史戏说的一片狼藉,但最后那几句还真是给自己上了一小课,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去向那个自己也未知的地方。

    又想想了Jass最后的话,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自己是怎么了,对历史自己是想一探究竟的,怎么会突然认可了对方说的?难道他对历史真像开始怀疑?还是历史真的是可以改变的?

    对于乾陵,依然一无所获,他知道一剪所说的进入口一定不在这景区之类,现在那里一定是特级警戒,自己也不可能找的到,休息了一会便选择了电瓶车下山去了。

    这一夜,齐飞老是梦到Jass不怀好意的笑脸,时不时还会说他那不可恭维的历史评价,引的齐飞一阵心烦。

    第二天一早,齐飞便又开始向沙漠驶去,他不知道白衣人所说的沙漠是哪里,但他知道大唐玄奘当年是从玉门出的关,这一路有很多沙漠,也许那里会有一个机会。

    为什么偏偏是这条呢,你当为什么?原来齐飞想自己是因为武则天的故事开始梦到白衣长者的,而玄藏又是那时极为有名的高僧大德,大唐女皇,大唐高僧,也许这一切就是暗示自己应该走这一条路,在那里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是真的吗?希望吧!这一路的西行齐飞又会有怎么样的际遇呢?

    玄奘于贞观元年一人西行两万五千里,历时五年,历经艰辛到达印度佛教中心那烂陀寺取真经。前后十七年学遍了当时的大小乘各种学说,期间经历是普通僧人都无法克服的,去时无通关文书,走了很多弯路,吃了不少苦,甚至生命脱换了不知几回,回来时一路盛情,太宗更是在洛阳宫中接见了玄藏。佛法也是从那时起更多走入了中原大地。

    一连三天齐飞在这条路上寻找着沙漠,还是一无所获,再走就到敦煌了,如果再没有希望,齐飞就该返回了。这些天老人家是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梦里,自己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

    当晚夜宿敦煌,入睡不是很久便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到Jass在自己的床边。还是那一脸贼笑,自己当下就开了口:“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到我的房里的?”

    对方还是笑,一句话也不说。

    齐飞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对方收起笑容转身就走了,齐飞却不由自己跟了出去。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Jass冷哼一声,飞一般跑开了,这时远远传来一阵冷笑:“佛祖都言,人是未来佛,佛是过去人,且问谁与谁又不同路?”

    齐飞记得这个声音,白衣老者,他又出现了,还带着那小子?

    “我记得你,你约我来沙漠,现在我来了,为何为不见你的身影?”

    “我来了,只是你未认得,你只认得那面容,却无法分辩出是真是假,你心里还有俗世之见,怎么去尘而看到真我的存在?你回去吧,机缘不熟,我还会再找你的。”

    “你回来,你回来?”任凭齐飞怎么呼喊都不再有回音。

    急促的呼吸使齐飞醒了过来,才发现又是一场梦,不对,应该说是真的,有人约他来了,而自己却错过了,为什么会这样?对方为什么就找自己?而自己又是哪里出了错?

    回想梦中的话语,“你只认得那面容,却无法分辩出是真是假,你心里还有俗世之见,怎么去尘而看到真我的存在?”

    不对,自己起先明明看到的是Jass,没错,就是他。自从乾陵分手后自己已经两回梦到了他,他和白衣长者一起来的?还是梦里的他就是白衣长者幻化的?

    这一想法使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此一来,白衣长者说自己俗世之见也真是,自己对Jass确有偏见,不愿意与之再有交集,可他颠倒历史,自己不与之同流并没有错啊。但如果仅说对人态度,自己确实是错了,佛说有忏悔心即有佛心,自己忏悔了应该就可以了,老者为何却不再见呢?

    再一直想下去,想到与Jass的相遇,相谈,相辩,那天的自己并没有反感对方这处,只是那夜梦里他激怒了自己。真是想不通。一个衣着不合的小子,戏谈历史,杜撰无字碑,且等等,“衣着不合”?没错,当天他说自己一直这样却无人可管?真的无人可管?

    飞快搜索出东南亚的大富豪之长孙,马上看到对方相貌,一个个子不大高的青年,年龄约二十,衣冠整洁,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齐飞长叹一声,原来自己真的是“俗世之见,俗世之眼”,甚至那天脑子也坏了,那么大一个景区里谁也没有异样看过自己身边那个男子,说明对方的衣着在他人眼中是得体的,而自己所看到的应该是幻化了的白衣老者。他是在考验自己的,是来看自己的心静到了哪种田地,而自己的表现却糟糕极了,几乎没正眼看过他,也没端正态度和他聊过天,最后还请其自便,此时此刻,他真是发自内心忏悔。

    原来自己的凡心还是很重,以为自己早已不怒不怨,那只是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从没越过那条线,校园那些挑衅者也未影响自己的生活。自己能掌控那属于自己范围的一切人与情绪,一个萍水相逢的小伙能让自己藏在下面的情绪一跃而出,也让自己重新认识了自己。

    “佛祖,谢谢你对弟子的加持!谢谢您,白衣老者。”

    第二天,开始了返程的路,心静下来的齐飞开始计划着这回去的路可以再去游历游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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