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二 萧怒的嚣张(2/2)
作者:郭雀

    谁知萧怒却摇摇头。

    “怎么?不行?算你有自知之明,也罢,年轻人,你好不容易脱了奴籍,又获得大好机缘,拥有了巅峰大圆满修为,日后当收敛脾性,不可再目空一切,口出狂言。既然伍堂主看重你,不如你还是留在法术堂吧,冠山那边,我会警告他。”铁新宇见状,面色稍缓地道。

    谁知萧怒还是摇着头,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不不,门主,您可能误会了。不是我不能降服这样低级的玄兽,而是懒得出手!”

    “嘶!”伍德差点倒抽一口凉气,被萧怒的话吓得脸色煞白。

    他此时真恨不得扯一块破布把萧怒这张臭嘴给堵上,你特么的知道,你这个牛皮吹得有多大吗?

    懒得出手?你居然敢在已将驭兽诀修炼到境多年的门主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原本,伍德还是有些欣喜的,毕竟门主松口,让萧怒留下来。他知道铁新宇并不知道,方才发生在血斧大殿内的那一幕详情。

    萧怒只用一件二级法器,就晋入无比玄妙的人器合一之境,那可是无数玄修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境界啊!

    就连他本人,哪怕修为已经晋升到筑基后期,眼看即将贯通奇经八脉,将所有玄星串联,一生中御使法器,加起来达到人器合一境界的时候,也不足十次!

    而在血斧大殿时,伍德分明感知到,萧怒绝不是灵光乍现,撞了大运,无意中达到这种境界的,他分明是对此有了相当深厚的感悟,给他的感觉是,萧怒似乎可以收放自如,随时随地晋入人器合一。如此强大的御器天赋,悉心调教后,绝对会是一个无比牛叉的战斗天才!

    这正是他法术堂所欠缺的人才。

    他的高兴尚未持续几息时间,就被萧怒一句话给轻易抹杀掉,他知道,萧怒这句话,恐怕已经深深的激怒门主大人了。

    果然,他看到铁新宇面色铁青,完全可以拧下水来。双眸喷射着毫不收敛的蔑视和怒意,直视着萧怒。

    没等伍德想出一个化解尴尬的办法,就听铁新宇阴测测地冷笑道:“哈哈,果然是天生狂人。本座倒想问你一句,到底什么样的玄兽,才值得你出手?嗯?”

    尤其最后一个‘嗯’字,就像一声炸雷,轰响在伍德三人的耳中,伍德第一时间感知到其中竟夹杂了一丝杀气!

    我擦,糟糕,这小子竟然引动了门主的杀心,这可如何是好啊?

    谁知萧怒浑然未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铁新宇道:“门主,我想可能是你误会了。”

    “误会?误会你麻痹啊!你小子能不能闭嘴,不要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了!”伍德心中咆哮,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将萧怒扇翻在地。

    同样的,铁新宇果然被萧怒深深的激怒了,彻底的激怒。

    连续两次,萧怒装逼式的说他误会误会,铁新宇险些没能控制住火气,可是他忽然惊讶地发现,刚被她测试出罕见四品仙灵根的血月,此时正镇定自若地看着萧怒,从他的神态,铁新宇不难看出,血月似乎对萧怒有着难以言喻的莫大信心,似乎萧怒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相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铁新宇暗暗吃惊,难得地压制住了自己的滔天怒火,眯缝着眼,看着萧怒问道:“本座误会了?”

    萧怒点点头,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高级玄兽的血食,比需要活的玄兽,而且还得是不曾被驭兽诀降服过的玄兽,否则,他们进食后所获得的能量,将大幅降低,不知我猜得对不对,门主?”

    铁新宇差点拍案而起,一脸惊容地失声问道:“你猜的?”

    “当然是我猜的,难不成,你以为伍堂主会将驭兽诀的玄奥,告诉我这个外人不成?我想,既然血斧门豢养了无数高级玄兽,血食供应,一定很紧张。所以,我才说懒得出手,是因为我不想让门中血食平白无故减少一只。”

    听萧怒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伍德早已是惊惧交加。

    他可不认为,铁新宇会相信,这些秘密不是自己说给萧怒听的,而倒真是有可能是萧怒自己猜的。泄露本门核心机密,这可是一项很大的罪名。

    一时间,伍德几乎被冷汗浸湿了后背,只盼望萧怒不要再说下去,不要连累到自己这个无辜的人。

    谁知萧怒忽然话锋一转,偏偏转头问他道:“伍德前辈,不知贵门最强的人,一次能降服多少头五级玄兽?”

    伍德两腿一颤,差点没跪倒在地,心道:“萧怒啊萧怒,你这是自己作死,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果然,就听铁新宇门主杀气凛然地问道:“萧怒,你的意思是,你想降服五级玄兽,而且是想一次性降服多头?”

    伍德脑袋昏沉两眼一黑中,就听到淡定自若地回答道:“回门主,我正是这个意思。敢问门中一次性降服五级玄兽的记录,是几头啊?”

    “记录,记录个麻痹啊,你别提记录不行吗?你难道不知道,本门驭兽最强的就是你面前的铁大门主,一次性降服三头五级玄兽,就是他创下的惊世记录?你别特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啊?”

    伍德已经欲哭无泪。

    铁新宇一身杀意毫不掩饰,他缓缓起身之际,铁笼中那头三级的血狼竟然瞬息间化作了一堆血粉消散无痕!

    气氛骤然紧张得近乎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