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

    “……”

    开始还有人见缝插针，趁着空隙下筷吃点东西，到得后来，实在是下不了手，干脆坐在桌边，一边聊天一边看着他自娱自乐。

    田思思感觉犹为难堪，心中后悔不该邀请他来参加这样的晚宴；那个大眼妹纸更是惊悚地睁着眼睛，看着咸不著旁若无人的大吃特吃。

    咸不著却以为是自己英明神武的吃相征服了大眼妹纸，百忙之中向着她甩了甩额前头发，顺便抛了个媚眼，吓得那妹纸赶紧收了眼神，正襟危坐。

    牛总暗皱眉头，向着几人使了使眼神。

    那几人心领神会，其中一个站起身来，手举酒杯。

    “哈哈，这位小兄弟就是咸先生吧？听思思说这次你是帮了大忙了，我很是敬佩。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咕嘟”一声，咸不著也不客气，酒到杯干。

    其他几人赶紧趁着机会，下箸吃菜！

    “嘿嘿，咸兄弟，我也来敬你——”另一个人连着站了起来。

    “咕嘟！”“咕嘟！”

    几杯下肚，咸不著便感觉桌子不转，天在转了。

    “这小子，总算是老实了。也不知道他这吃相是怎么养成的。”

    “嘘——他在听着呢。”

    “啊？那我们用英语说！”

    隐约间一阵叽哩咕噜声响起。

    咸不著眼神迷乱，心下却是雪亮：“三维兄，他们说什么呢？”

    “唉，还能是什么好话？”

    “那个小眼镜说，你不过是学会了些外国方言，碰巧在这次谈判中派上了用场，对你不服气呢。”

    “另外一个赞同他的话。噫？竟然还有说法语的？”

    “……法语？”

    “对对，就是那个秃头，和旁边的人说的法语。他说你恃功逞骄，却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说你头发也不知道有几天没洗了，一股子味道。”

    “是法语么？我怎么听到好像有RB话的声音？”

    “……是么？啊！还真是，那两个女的用的真是日语。大眼妹纸说你好奇怪，饭量真大，不知道有几天没吃饭了。另外一个说你好没教养，在这样的场合装疯卖傻！”

    “是——是么？”

    “那个大眼妹子长得真不错，眼睛水汪汪的，腿也长——哎，不对！我还听到了葡萄牙语的声音——”

    “……日，这是到了联合国了么？没看出来京云人才挺多啊。”

    “嘿嘿，葡萄牙语那两个说你这种人，一有点功劳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完全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另一个说你是井底之蛙，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终究不会成什么大器。”

    “三维兄？”

    “嗯？”

    “你到底会几国语言？”

    “我——忘了。”

    “忘了？这逼装得好！比他们强多了。”

    “嘿嘿，不多，主要语种加上些杂七杂八的小语种和方言，我也就会不到二十种吧。”

    “呃，你牛！……”

    申海见咸不著两眼失神，不再言语。轻轻地凑上来：“咸先生——咸先生——我先安排你回家吧，我觉得你有些喝多了。”

    咸不著挣扎一下，蓦地站起。

    “我多？一点也不多！”

    “咳咳，是是是！你不多，只是需要休息了。”

    “休息个毛线！我在听大家聊天，听得好有趣呢！”

    所有人一听，立刻停了言语，齐刷刷地向他看来。

    咸不著索性站直了身子，走到说法语的秃顶面前：“我头发几天没洗干你何事？你想洗却没得洗，羡慕我是不是？！”

    说的是华语！其实让他说其他语种他也不会。

    秃顶脸上一白，脸上肥肉抖动。

    咸不著再走到两个妹纸旁边。

    “其实我的饭量并不大，只是看到你们两个，胃口好些而已，嘿嘿。”

    大眼妹纸满面通红。

    葡萄牙语面前：“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吃个饭而已，总没有用学的鸟语在背后说人是非吧？”

    最后，来到说英语的小眼镜面前：“现在你听好了，我告诉你！我不是碰巧学会了些外国方言，我只是不习惯在华国土地上说那些乱七八糟的鸟语而已！”

    小眼镜有点被吓着了，向牛总求救。

    牛总向申海使着眼神，眼里满是惊讶。

    “啊哈哈，咸兄弟果然是博学多才，这个深藏不露，我申海太佩服了。”赶上来想搀住咸不著，却被他一手甩开。

    “我自己能走！各位慢用，我咸不著，先去休息了。今天酒高了些，说错话各位莫怪！”

    出门而去。

    所有人见他如此，都惊得呆了。

    路上。

    咸不著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三维兄，我刚才装/逼装得怎么样？很威风吧？”

    “……算是吧！”

    梁三维有些委屈。逼都让你装了，我的大长腿却一个都没看着，这事闹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