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学(1/1)
作者:双鱼木木
    那一晚,我和青爷爷都没少喝,想着没有记得模样短命的爸爸妈妈,想着去年去世的爷爷,不知不觉的和青爷爷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第二天上午醒来,只觉得自己口干的难受,头疼的厉害,仿佛就要炸了一般。我赶紧起来,去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这才感觉胃舒服了那么一点点,但头还是晕的厉害。

    晕晕乎乎的回到里屋炕上,眯着眼睛钻进被窝又睡了一大觉,等到醒来,已是下午时分了。

    炕上只有我,没错,炕头空空的,我抓了抓头发,用力摇了摇头,才使得自己清醒了一点点,好像早上起来喝水的时候青爷爷就没在炕头了吧?

    炕头被褥整齐的叠了起来,在炕头角落里有个黑色皮箱,上面一个信封映入眼帘。

    青爷爷、青爷爷……喊了几声,也不见回音,我穿上T恤牛仔裤坐到皮箱前,拿起了信封,上边写着“仁美亲启”,我急忙打开信。

    信上说青爷爷有事情要去外地了,以后的路要我自己走,十九岁也是个成年人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自强不息。

    青爷爷是清风门第三十二代掌门,说我天生就是阴阳两届的人物,在他心目中,我早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了。那块玉佩就是清风门历代掌门信物,据说只有开山祖师佩戴过,以后的掌门只可随身携带。开山祖师爷曾经说过,这块玉只有天赦入命、命交华盖且背背北斗的后世弟子才可佩带。

    青爷爷叫我闲暇时候把他留下的书籍法术钻研透,八段锦每天要练习,不可中断,而且在外面不要轻易展露法术,低调一些,但是若遇到帮助的人和鬼怪,要尽力帮忙。鬼怪与人一样,也分善恶,不要同一对待。

    最后让我好好努力,并告诫我从现在起三年之内不可近女色,毕业之后去SD找他一趟……

    我看了两遍,才将信收好,心中满满的疑惑,青爷爷这是去哪了?怎么不等我起来当面说清楚再走呢。我不知不觉的就当了掌门,这是个什么社团组织呢?最要命的是三年之内不能那啥,我都十九岁了啊,刚刚摆脱魔鬼般的高三学习,老师可都说大学课程轻松,而且风花雪月也不会有人管。

    为了这个目标我容易么我,几个女孩追我我都回绝了,一心学习,就是为了到大学再去找我的初恋。这青爷爷也真是……一句话弄的我心情低落无比。努力回想着昨晚青爷爷说的话,只是断断续续的记得一点,唉……头疼,没想到第一次和青爷爷喝酒就喝断片了。

    自从记事起这块玉佩就我就带着了,看来我就是那个什么天赦入命、命交华盖的人了,这老头子也不给我解释清楚呢。

    我把青爷爷留下的东西收拾到背包和行李箱中,其中有那柄桃木剑,一把黑色的小短剑,一面八卦图案的铜镜,一块不到巴掌长的枣木令牌,一个小铜铃和一面杏黄色的三角小旗,几本发黄的咒语法术书籍,还有狼毫笔和符纸朱砂杂物等。(这些符纸有些已经是青爷爷画好的。)

    枣木令牌我我知道青爷爷有三块,以前曾偷摸看过,三块颜色都是暗红色,一块正反面都篆刻着“五雷号令”;另外一块一面是阴阳八卦图案,那外一边镌刻着“清风敕令”。

    最后一块则是长须老者,头顶祥光,微闭双眼,一只手拿着拂尘,一只手撵着莲花指,端坐在一头黑牛之上,反面则是老者站在祥云之上,圆睁着双眼,右手高举着一柄长剑,黑牛立于身侧,也是牛眼圆睁。

    以前小,只觉得令牌雕刻的好看精致,也不知道那块枣木令牌上的老头是谁。我察看了一会,才开始收拾东西。

    看着行李箱装上这些东西,我都不得不怀疑我自己了,这是去上学还是去上山出家呢……

    第二天我就坐客车到了县城,在四叔家陪了两天奶奶,大黄这条老狗整天都是懒洋洋的趴着,白天晒太阳,晚上睡大觉。

    2000年以后,东北的粮价不错,土地的价钱也就水涨船高了,两晌地卖了也该有十万左右,钱是四叔掌管着,说是这些年爷爷奶奶照顾我也不容易,这钱得给奶奶留着养老,每年会给我五千块钱上学,说我也成年了,课闲的时候要多做做兼职,自力更生。

    我办了张卡,存了四千五进去。光学费就要三千六,到时候不干兼职也不成啊,我拿着银行卡心中苦笑。吃饭穿衣,而且我带着这些东西,有空还得钻研学习下青爷爷留下的东西,在外边自己租房才行,要不宿舍的小伙伴们肯定把我当怪物看。

    一想到租房,不由的想起青爷爷那封该死的信……

    “奶奶,您照顾好自己啊,保重身体,等我毕业工作了就接你一起生活。”在大门口,我摸着**奶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笑着说道,心理有点不是滋味,这一走就是几千里,不到过年是不能回来了,从小到大,还从没离开过奶奶这么久呢。

    “奶奶没事,倒是你啊,在外边小心点,别惹事,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啊。”

    “放心吧,奶奶,您孙子咋能学坏了呢。”

    “那也要注意,外边啥人都有。”奶奶白了我一眼,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打了开来:“这五百块钱,你拿着,出门在外哪都需要钱。”

    “奶奶,我带的钱够多了,这钱您留着自己花。”我赶忙将奶奶递过来的手轻轻推了回去。

    奶奶瞪着眼,嗔怒道:“拿着,民政每月还给我发钱呢,你那个死爷爷这兵没白当。”

    “不要,你保重啊!”我对着奶奶吐了下舌头,拎着行李箱转身就跑。

    “唉,你个小兔崽子……”耳后响起了奶奶的声音,我却没有回头,生怕再多看一眼,那不争气的眼泪就会流出眼眶……

    坐了两天的硬座火车,终于来到了长沙的大学。交完学费办了入学手续,看着校园内来自天南海北的一个个青春面庞,坐车疲惫的我顿时觉得生气勃勃。

    “大爷,请问下,这学校附近哪有便宜点的房子租啊?”来到门口,我对着年纪大概五十多岁年纪的门卫老头问道,老头长得高高瘦瘦,两鬓有着些许白发,坐在大门口,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看。

    “学校东边和西边都有房子出租,要说便宜的,北边也有,就是离学校远了点。”老头扶了扶眼镜,瞄了我一眼之后又低着头看书。

    “谢谢大爷。”我拖着行李箱径直向学校大门外北边走去。

    北边的马路不是很宽,两侧都是些树木,走了一段路后西侧有一座小SD边是一个天然的小水库。

    转过山脚才看到一些稀疏的老式三四层小楼,怪不得门卫老头说这边远了,这段路居然走了将近五十多分钟。

    南方的天气真是燥热,东北老家现在早晚都有些凉意了,就算三伏天也没这里这么闷热,这一路拖着行李箱,走的我满头大汗。他奶奶的,这都到九月了还跟下火似得,这要是三伏天南方人可怎么活啊?

    问了几家房东,终于花了一百五十块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屋子,水泥外皮的旧楼,共有三层,每层十多个房间,而我的房间是在二楼楼道的最里边,210房。

    一进楼道,一股烧纸的味道便扑鼻而来,看来是哪家有丧事了,一直走到209,发现他家的门是敞开的,我不由的向里边瞥了一眼,客厅里竟摆着一具尸体,盖着殓布,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瘫坐在地上,妇女更是哭哭啼啼的烧着冥纸,客厅中间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色的女孩遗照,在对着门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