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娃儿何名(2/2)
作者:卟哥

    尽管溪边王左右窜动试图摆脱金夕,道道青气卷飞而至,可是那些青雾临近身体立即散去,仿佛被溪边王的肌肤所抵消,再也侵蚀不到分毫。

    呼,哈,哈哈哈!

    金夕狂笑数声,此时周围的普通溪边兽也在调转头颅震出青气试图攻击,可是一样未等靠近自动消散。

    原来如此!

    金夕在丝毫受不到攻击的情形下再起神剑发出行气,十足的行气,很快溪边王动作迟缓,口中青气轻微,再也卷动不起来。

    溪边山发现奇迹!

    从没有人试图单独接近骑跨怪物,尤其是暴戾无此的兽王,群攻之下还危险重重,哪敢一个人斗怪还壮着胆子跃到后背上作战。

    越是如此,溪边兽王越是恐怖。

    当它肌肤之内的戾气消失后,一旦骑跨上它,四周攻来的毒息立即遭到它的皮肤抵制,再有上方真气攻击,它很快就会落败。

    这就是一个人斗溪边的诀窍。

    溪本清净,却来恶兽,故称溪边兽;其皮至善,其心巨毒。

    无数年前,一只溪边兽闯入人间作孽,群士围攻将其杀死后全部中毒,在无法存活的情形下愤怒至极,把其皮剥下后团围而坐等死,没想到很快褪去所有毒气,众人生还。这只怪兽便是溪边王,闻听群兽要群乱人间,率先冲入禀告,并以死令人们参透玄机,从而被天帝收回发到真界为溪边王。

    如果群攻,溪边王绝不褪去肌肤上的毒息,所以也无法骑之而战,巨大的内力能够抵抗无数人的真气。

    夕阳之下,红霞半天。

    山峰之上,一人骑在兽王后背,张扬行气狂笑而斗,很快那笑声更为狂傲,因为胯下的巨兽突然消失,他忙不迭抓起地面的宝贝奔出兽群。

    “来来,”金夕示意云凤同来享受,可是凤凰停在身旁不理不睬,“如此小气!”他甚至有些嬉皮笑脸,因为手中捧着刚刚掉落的宝物。

    八宫至尚泽宫之术!

    修行两千年,击打怪物无数,终于有了金行主宫的招数,面对木行怪物再也不必以火泄之,终于可以正面克制,再有土行宫法,自当五行俱全。

    八宫之泽并非水物,其泽,气也。

    成于万千年前,乃土下矿金在厚土生息之下满盈而溢出,成就沼气之金,兑为西,西方为金,故泽乃金行属性。

    八宫至尚中的泽金主杀人之木系全脉,本宫兑为泽,双金罢主,消克木体;一世泽水术,水入泽底而困,束缚真气;二世泽火术,泽气扬升,火助其势;三世泽雷术,雷入泽下,万物遭击;四世泽风术,泽萧杀之,风催化之;五世泽山术,本宫最为霸道的单法,泽息浩大,山动而促。

    泽宫单法全。

    旷世群法泽天术与上一层巽宫终极群法风地术,只能等到击败朱厌王才能获得。

    “六十四法,已经过半,”金夕喜不自胜,急忙再探藏宝囊,更是惊喜翻天,没想到第一次击败溪边王就获得一枚修行仙丹,立即吞入口内,免去囊中羞涩之苦,“溪边,好!”

    他知道,二十七阶最后的修为以及二十八阶都要在这里攀升,随后才能去对付朱厌,由于少去炼丹时间,他便往返于白鸾谷和溪边山之间,服用着双倍仙丹和修行仙丹逐渐提高修为。

    临至元化高阶,又是单独打怪升级,每一阶耗费的时间都是在三四年左右,他稳定下来,从不停歇,开始最后的登升……

    天界,孤光与烛阴日日不停交替,享受着刹那温存。

    北守界宫内,不知道为什么,爹爹严厉阻止女儿们再提及第一天尊金夕,更是不准提到师姐智仙鸾儿,日日冷眉相对不再嘻哈,弄得一干仙子唏嘘不停,窃窃私语。

    真界内维持着畸形的稳定,无论刘冷、冽女、程杰,还是冰婉儿和至光,均是愁眉不展,先前派往五重真界的弟子还能全身而退,诉说着阴恐的境遇,后来先后派出除两名弟子探查,均是一去不返,众人感到大事不妙,停止再探。

    四界,三界成灾。

    传界城,依然熙熙攘攘,五界的灭失与商人们毫无关联,因为六界以上修者依然能够往来,丝毫不影响武器秘籍以及修行丹合成等繁杂买卖。

    唯独柔居内,忙碌之余二人便相对凄凄,刘冷等人每年都会归来,可是金夕已经失去音信近三百年,仇丁媚几乎日日倚门期盼还未成婚的夫君归来。

    就在七年前,冰婉儿归来后突然促成仇丁媚唤柔夫人为娘,不知是母女还是婆媳,谁也没有发问,冰婉儿也未道明缘由,只是说道所有人都无法比及媚儿。

    “娘,”仇丁媚习惯地靠在柔夫人肩头,“你说金夕现在是不是正在打怪?”

    “不打怪,还能做什么?”柔夫人也是随着幻念。

    仇丁媚依然乖巧笑笑,“听闻他与一位禅师交好,会不会正在言禅呢?”

    “呵!”柔夫人抖一下仇丁媚脑后长丝,不屑说道,“他哪有那道心肠,禅,佛,与他无关……”

    有无关联,只有天晓得。

    凡界恒农郡寺庙佛堂林立,比比皆是。

    一条通幽小径郁郁葱葱,却斜卧着一个孩子,似是奄奄一息,秋风瑟瑟吹动她褴褛衣衫,依然纹丝不动。

    一位老僧人徐徐而至,急忙探手扶起女娃,把把细脉立即转过身后的木壶,给女娃送进几口清水,许久女娃在僧人怀中苏醒。

    “我死了吗?”女孩微弱问道。

    “千千大界,何来死说?”僧人扣好水壶,方才正视怀中小女,长眉忽然挑起,红润的脸庞放出光芒,“善哉,娃儿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