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末世一般的场景。

    白夜手上贪婪橙戒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身子悬浮起来，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建筑。

    GCPD，哥谭警署。

    原本应该亮着的蓝色灯光字母“GCPD”已经不在工作。

    这里，是哥谭市！

    成为了死城的哥谭市！

    对此……白夜没有半点不适。

    还生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比起以往热热闹闹，人口众多的哥谭市。

    现在安静，犹如死城的哥谭市，其实更加符合其阴郁怪诞的哥谭风格。

    落在楼顶，白夜看到警署大楼楼顶的蝙蝠探照灯已经损毁。

    巨大的灯滚落在一边。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留下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白夜抬起手，朝着楼顶微微一按。

    脚下的“地面”瞬间化作了尘埃。

    自由落地一般，白夜直接落到了警署地下的牢房区域。

    他感觉到了，这里还有人在。

    随手推开沉重封闭的大门，就好像推开一扇木门一般轻松。

    断断续续，微弱而痛苦呻-吟声音随着铁门被白夜推开，传到了外界。

    可以看到，房间内有着一个人。

    他的双手被铁链锁在墙壁上，身子半跪在地，身上全是血污和伤口。

    痛苦的声音便是此人发出。

    而造成这个人情况的罪魁祸首——

    白夜的身后，一个握着沾染鲜血小刀的光头男子，如同阴影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

    手中的匕首扬起，化作一道残影，朝着白夜的背后落下。

    速度快得足以发出呼啸的破空声，却诡异地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真正的无声袭杀。

    而匕首的落点，也不是白夜要害。

    若是一般人，被这一刀捅中，恐怕会瞬间失去反抗之力，却也不至于当场死亡。

    “小——”

    那个被锁在墙边，完全看不出相貌的男子抬头，勉强开口警示。

    可惜为时已晚。

    匕首已经落下。

    刀尖触碰到白夜的瞬间。

    背后偷袭的男子，突然就不动了。

    如同僵硬的雕像一般。

    接着，他身子一歪，摔在地上，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他全身的骨头，都在一瞬间碎裂，没有任何一块是完好的。

    绝对防御，自然不仅仅只是防御而已。

    白夜岂是被动挨打之人？

    慢悠悠地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白夜认出了他的身份：“原来是扎斯啊。”

    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人，赤着上身。

    连鞋子都没穿，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的宽松短裤。

    上半身全是一道道短短的伤痕。

    身材并不如何高大，有些矮小，给人的感觉像是那种灵活无比的瘦猴子。

    此人名为维克多·扎斯，也算是哥谭市蝙蝠侠的老对手了。

    相对而言的普通人，精神不正常的连环杀手。

    擅长用匕首、小刀之类的武器，也不排斥使用枪械。

    每杀一个人都会在身上刻下一道伤疤。

    看他满身的伤疤，就知道这货杀掉多少人了。

    徒手格斗的强者，也很聪明，越狱跟玩似的。

    从现场的情况来说，这位显然不是单纯的徒手格斗强者那么简单，而且，除了杀人之外，似乎还多出了折磨人的癖好。

    懒得去理会半死的扎斯，白夜走到那个满身血污之人面前，扯断锁链。

    让其人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你不要讹人啊。”

    白夜毫无同情心地踢了这个人一脚。

    那人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右手勉强抬起，“颤颤巍巍”地给白夜竖了一个中指。

    “真惨啊。”

    白夜说道，“提姆小朋友，我好像跟你说过，江湖险恶，你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现在意识到了吧。”

    尽管这个人脸上全是伤口和血污，但白夜依然认出了他的身份。

    蝙蝠侠身边的搭档，罗宾。

    准确地说，是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

    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塞进提姆的嘴巴里面，白夜说道：“你爸呢？记得叫他给你付钱。”

    “死了。”

    提姆的声音嘶哑难听。

    他知道白夜说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真的死了？你确定不是什么假死之类的？”白夜问道。

    这个结果，说实话，他已经有所预料了。

    “确定。”

    无边的仇恨从声音内传出。

    这位已经不是单纯的“天真小鬼”了，白夜注意到，房间内还有散落的手枪。

    他开始以为是那位扎斯的，现在看来，这枪属于这位三代罗宾。

    提姆身上的伤势很严重，不过都是单纯的物理伤害，治疗起来很简单。

    不到五分钟，他就重新站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愈合，只剩下了淡淡的红痕和血污。

    过个几小时，连伤疤都不会存在。

    交易阁出品的疗伤丹药，就是这么高端。

    提姆弯腰捡起落在旁边的手枪，随意地抬手，一枪轰掉了扎斯脑袋。

    干脆利落。

    非常有二代罗宾杰森的风范。

    “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做报酬吧。”白夜一副“我亏了一个亿，你赶快弥补”的模样。

    “好。”

    提姆言简意赅。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

    某一天安静的午后，一群人突然降临到地球，直接掀起了一场灾难。

    正义联盟，在这场灾难当中直接除名。

    国家、势力的武装力量被完全解除。

    全世界都陷入到了混乱当中，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变成了没有法律和秩序的末世。

    超级英雄的末日。

    全人类的末日。

    “布鲁斯死了。”

    “超人死了。”

    “闪电侠也死了……”

    提姆面无表情地说着一个个死者的名字。

    “神奇女侠呢？”白夜问道。

    提姆停顿了一下：“她没死，还带领着最后的抗争者，对抗那群疯子。”

    “果然，能打的就一个‘真汉子’，两边团队都一样。”白夜吐槽了一句。

    “那么，那群疯子……是不是一堆黑化蝙蝠侠呢？”

    白夜看着提姆问道。

    提姆有些吃惊地看了白夜一眼。

    又回想起对方的身份，似乎白夜知道这些也正常。

    沉默了两秒钟。

    提姆说道：“杀掉蝙蝠侠的，他自称为‘狂笑之蝠’。”

    “哦。”

    白夜应了一声，双眼泛起了光芒。

    果然是这群家伙。

    非常具有，交易价值呢！

    提姆身子一抖，眼前的商人，一下子变得比那群黑化蝙蝠侠还要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