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东流大阵(1/1)
作者:江牡丹
    王九光闻讯赶来,被这十几位白莲门弟子暗中伏击之后,非但没有丢了性命,反而将这些道门败类的气海一击震碎,全身修为尽数废去。

    为首两人更是被其一鞭砸死,脑浆崩裂,

    二人一缕元神三魂七魄也随着一声怒吼,被天罡雷震的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之日。

    王九光伤人一事虽然事出有因,但因为并未告知白莲门,便自行决断伤人,也就此给了白莲门其后的寻衅滋事,倒打一耙留下了口实。

    白莲门主茅山碍于和王九光辈分差距过大,不好出手,门下弟子又被其盛名所震慑,不敢前去报仇,门中诸人一番商议之下,便决定赶赴龙潭峡,希望伏龙观能为其主持公道。

    当日接待前来告状几位白莲门门人的便是大弟子陈兆铭,彼时王九光此人和陆沉鞭声名未显,还只是局限于荆襄两地,并未传到北方诸省,陈兆铭也把此事只是当做不同门派之间的日常纠纷,也就草草应付一番,并未放在心上。

    一来虽说陈兆铭并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自私自利之人,但他也不会因为白莲门人的几句偏听偏见,不加斟酌,便一腔热血去为白莲门讨回公道,与那王九光去拼命。

    再者,伏龙观远在洛阳西北,与荆州襄阳两地千里之遥,在没弄清白莲门人惨死一事究竟孰是孰非之前,伏龙观若是贸然插手,也难免被人误会成是以大欺小,甚至是在妄图染指南方道门势力。

    考虑再三之后,陈兆铭还是决定不插手此事为好。

    白莲门人诬告一事在伏龙观受挫,便沿路背上出关后直奔长白山而去,希冀直闯长白门,几人做好打算准备把此事闹大,让长白门的长辈对王九光严加管束,最好是一气之下,将他永远召回这塞外雪原不毛之地,永世不得返回南方。

    可这十几位白莲门弟子在长白山转了足足数月之久,连长白门的山门在哪都没找到不说,反而各个变得痴傻一般,半年后这十几人沿路返回荆州时,不知为何还故意饶了路,来至龙潭峡中,让陈兆铭感到大为诧异。

    那十几人的痴傻症状多半是被人以强悍功力震慑心魂所致,白莲门人此行目的乃是长白门,那出手伤人的多半也是长白门人无误,让这十几位痴傻之人故意经过伏龙观才返回荆州,这无异于是在杀鸡儆猴,意在震慑伏龙门人,不要去管他长白之事。

    陈兆铭想通了其中的关系,立时火冒三丈准备只身持剑赴长白,为伏龙观出了这口恶气。

    好在观主万俟云雨看出陈兆铭的心思,出手将他拦下,这才避免了一场几乎决定道门魁首所属的争斗。

    所谓面由心生,这各人道法亦是由心所生,陈兆铭能在禁制阵法上有远超常人的造诣,便是因为他细致入微,深谋远虑的性子所致。他向来不是脾气火爆之人,若不是关系伏龙观的名誉,他也不会一时意气,便意气用事孤身赶赴长白,经过万俟云雨的一番劝导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五年前他这与长白门争强好胜的念头虽然打消,但也就此在心中暗暗记住了王九光和长白门的名头,这几年来也在四下搜集有关长白门和王九光的过往事迹。

    今日这“东流大阵”,便是陈兆铭依据这几年搜的种种资料,针对王九光的功法特点而精心所布的。

    此时大阵不过动用了三十六口羽剑作为枢纽而已,威力尚不过半,若是方才王九光方才与小师弟独孤煜交手时,有过半点加害之意,陈兆铭便会动用看家本领,不仅七十二口羽剑尽数激发,胸口中所藏的隐秘宝物也会一并祭出,让王九光和陆沉鞭永远留在这邙山林中!

    “兆铭这点微末道行何足挂齿,哪有九光兄长白山潜藏大阵百分之一的威力,那十几名白莲门人修为并不比兆铭差到哪里去,不过是想为了为门人弟子讨个公道而已,竟被贵派高人以高超法力击碎泥丸宫,变成痴呆,连医治都医治不了。”

    二人都已停下方才略显可笑的阵法较量,却丝毫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陈兆铭谈及白莲门人也是为了试探王九光,看他知不知道那几人究竟在去长白山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原来兆铭兄是为这事才对我产生敌意的啊,不过有关此事兆铭兄您却是错怪我那远在千里的师门了,那几人的泥丸宫可不是什么镇派大阵所毁,而是在下一一击碎的!”

    陈兆铭略一沉吟,开始在心中考量,这王九光似乎并不介意谈及有关白莲门之事,言语之间又似乎是他占理一般,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片刻后,开口问道:“那几人的泥丸若是九光兄亲手所击,这便简单了,九光兄可否告知在下,在击毁几人泥丸变成痴呆之后,又为何让那几人来我龙潭峡伏龙观中,难不成是要考较我伏龙观的医术吗?”

    “哦?那几人去伏龙观了!”

    “九光兄何必明知故问呢!”

    陈兆铭见王九光避重就轻,不承认借痴呆白莲门人敲山震虎,威慑伏龙观的事情,便暗中调动羽剑,开始运转东流大阵。

    王九光略一沉吟,高声喊道:“兆铭兄别急着启动大阵!先让在下想想清楚,那几人是在下所伤不假,可在的用意是要折磨那几个道门败类,可还未待我折磨的尽兴,他们就被人就走了!”

    陈兆铭暗暗心惊,方才自己启动大阵时所用之术极为隐蔽,没想到竟能被王九光所看出,看来此人果然深不可测。

    “折磨尽兴?九光兄这是何意?”

    陈兆铭着实被王九光这句话给弄糊涂了,若是他真是奸险歹毒之人,又为何如此坦诚,竟然明白告知他意图折磨白莲门人之事。

    可折磨尽兴,折磨人又如何能尽兴呢?

    陈兆铭越想越是一头雾水。

    王九光见陈兆铭神色一缓,赶忙解释道:“兆铭兄还不知道那几个白莲门人所做下的歹毒之事吧,那几人变成痴呆也是罪有应得,九光所做,完全是替天行道啊!”

    “替天行道?”’

    “大师兄,我看此人所说多半不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