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决心(1/1)
作者:江牡丹
    永庆二年,六月初六。汝阳守军大破城外叛军,烧毁粮草不计,捣毁攻城战车百十余架,汝阳郡守独孤信长子斩首敌军主帅宇文朔,立下不世之功。

    独孤修丑时出城,寅时潜入宇文大营与宇文朔亲军短兵相接,一凡酣战后主帅宇文朔离奇死去,独孤修所率一千轻骑烧毁中军粮草大营,一早埋伏好的两百斥候与五十死士将攻城战车破坏殆尽,待到唯一带骑兵驰援的李子雄赶到时,只看见粮草大营冲天的大火和主帅宇文朔断去一臂身死帅帐之内。

    回城后的独孤修向父亲复命后便一言不发策马直奔汝阳城北寒潭,独孤信心中明白,修儿怕是又受了不小的内伤。

    独孤修除了所受内伤极重内心之中更是疑虑重重,这次骑兵偷袭除了宇文朔的三百亲军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有力的威胁,说也奇怪就算一千轻骑来去如风,可独孤修却在击破叛军粮草大营三千兵马之后却没有遇到任何士兵赶来增援,将攻城战车全部摧毁之后李子雄所率的三千保驾骑兵才堪堪赶到,要知道宇文大营分为前中后左右共五个大营,粮草大营为后营,李子雄的前锋军为前营离粮草大营距离最远,比李子雄近的多的左中右三营竟是丝毫没有支援大帅宇文朔的任何动作。

    除了宇文大营各营异常之外,更令独孤修难以释怀的是今日与那神秘老者的一番交手。

    为了给斥候死士创造时机摧毁敌人的攻城车,独孤修命五百南阳骑兵去烧毁粮草,自己亲帅五百汝阳轻骑便直奔主帅大帐而去,一番冲杀之后便正巧遇见了走出帅帐仓皇应战的宇文朔。

    宇文朔手下不过三百亲军,仓皇迎战之下被五百汝阳轻骑一击即溃,一凡血战身为荆州叛军中路军大元帅的宇文朔更是被独孤修一个照面便给斩去了右臂,看见兵败如山倒这宇文朔竟丢下粮草大营于不顾,策马直奔营门冲去。独孤修留下五百轻骑配合斥候探子破坏攻城战车,只身持刀追杀宇文朔。

    宇文朔此时已逃出大营十余里,一边用仅剩的左臂策马狂奔一边大喊:“刘先生救我!刘先生救我!”

    不论宇文朔胯下战马如何狂奔身后的独孤修总是如跗骨之蛆一般跟在宇文朔身后,即便宇文朔的战马渐渐体力不支速度放缓,身后那位黑袍杀神仍是没有追上来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仿佛是在等待什么时机一般。

    紧跟在后的独孤修确实是在等待,先前一番交手独孤修完全有机会一刀杀死武力平平的宇文朔,将宇文朔伤而不杀为的便是调出来他身后的那位神秘老者。

    天光见亮,鱼肚泛白,

    一团红光自西南而来,红光来到宇文朔身前红光中人左手一点宇文朔胯下战马便止住了狂奔,红光中人将宇文朔抱下战马放在地上,右手轻轻一拂宇文朔齐肩而断的右臂,一团红光缭绕在断臂鲜血直流处,新臂复生。

    面色惨白的宇文朔对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强撑着说出了几个字便昏倒过去,“多谢先生。”

    独孤修翻身下马站立于红光中人两丈之外,右手横刀目露杀机。

    红光散去,红光中人正是先前曾出现于宇文大帐为其出谋划策铲除内奸的刘先生。这刘先生身着一袭宽敞灰色布衣,头发披散,双目炯炯有神,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眼见宇文朔已无性命之忧刘先生便起身向独孤修说道:“你便是独孤修吧,念你阳寿未尽,贫道今日留你一命。”

    “你不想杀我,我想杀你。”

    刘先生呵呵一笑:“哦?贫道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即便贫道身处宇文大军之中也不过是一位闲散的谋士罢了,小将军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

    独孤修双手持刀试图以刀气锁住眼前深不可测的刘先生:“魏亭山。”

    “哦是你们城中那位探子头吧,洛阳朝廷鹰犬房鹰房乙等的首领,那日是这位魏先生偷袭与我在先,对这位魏先生的死贫道确实是心中无愧啊。”

    “shā rén偿命天经地义,妖魔邪祟人人得而诛之。”

    听到妖魔邪祟四个字刘先生面色微变,仿佛被人戳破心机一般,冷哼一声:“小将军,贫道先前起死回生之法你也看见了,那魏亭山带着四名死士偷袭贫道仍被贫道一一杀死,小将军觉得你对杀死贫道能有多大的把握呢?”

    “九死一生。”

    刘先生点点头:“不错,少年得志又有自知之明,既然明知九死一生为何”

    六月初九洛阳通告天下,独孤信官拜正二品领兵部侍郎衔,封忠勇伯,节制汝阳南阳所属兵马。仍未及冠小将独孤修破格提拔为正四品骠骑将军,辅佐独孤信掌管汝阳兵马,独孤修生母陈韫之母凭子贵封二品诰命夫人。

    “夫君这朝廷的封赏下来了是好事啊,为何你却这般愁眉不展?”

    独孤信重重放下已经看了多遍的圣旨,脸色愈加凝重:“韫之,圣上可能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这次朝廷的圣旨竟然没有用朱批而是蓝批,这弃朱批行蓝批就以为这圣上龙体欠安甚至是”

    六月初九洛阳通告天下,独孤信官拜正二品领兵部侍郎衔,封忠勇伯,节制汝阳南阳所属兵马。仍未及冠小将独孤修破格提拔为正四品骠骑将军,辅佐独孤信掌管汝阳兵马,独孤修生母陈韫之母凭子贵封二品诰命夫人。

    “夫君这朝廷的封赏下来了是好事啊,为何你却这般愁眉不展?”

    独孤信重重放下已经看了多遍的圣旨,脸色愈加凝重:“韫之,圣上可能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这次朝廷的圣旨竟然没有用朱批而是蓝批,这弃朱批行蓝批就以为这圣上龙体欠安甚至是”

    “关于那位圣上的流言蜚语不是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吗,夫君你又不是第一天听说了,这蓝批一事不过是印证了圣上却是身体抱恙罢了,夫君你又何须这般的郑重其事呢?”

    独孤信遥望北方国都洛阳怅然道:“夫人啊这guān chǎng之事虚虚实实假假真真,之前即便流言再多也不过是叛军扰我军心的离间计算不得真,但是这朝廷明文旨意都已经用了辅政大臣的蓝批就意味着将要遴选新帝了啊。”

    陈韫之脸色位变:“夫君难道当今圣上真的遭到什么不测了不成,要知道圣上一身武艺可是比夫君你还要高啊,难不成是洛阳城内有人谋反?”

    独孤信摇了摇头叹气道:“夫人啊,没有这般简单啊,他独孤盛是死是活和我无关,我对那把椅子早就死了心,我担心的是这遴选新帝的事一公开对我汝阳和南阳的军心会产生莫大的影响,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这朝廷明旨都用上了蓝批无异于昭告天下人,先前那些关于圣上的失踪传言都是属实的了,如今在外荆州叛军兵临洛阳城下,在内君主失踪,只怕天下间不只有荆州一地的叛军了啊!”

    陈韫之不解道:“荆州叛军不是逢城必屠么,南阳太守张大宝就算自己想投降南阳城中数十万百姓也不肯啊,再说夫君你如今名义上还节制两城的兵马,若是张大宝真的存有二心至全城百姓于不顾,那就让我和修儿去把他人头给你取来。”

    独孤信挽过陈韫之的纤纤细腰抱在怀中:“韫之啊我怎能让你和修儿冒如此奇险呢,先前宇文拓大肆屠城虐杀百姓的消息传来我还有了两分侥幸,若是宇文拓人心尽丧用不了多久他那二十万大军便会不战而溃,可如今圣上下落不明洛阳城内势必有一番动荡,只怕是再没有人能顾得上我这小小的汝阳了,韫之啊,你就听为夫的带着修儿和明月”

    未等独孤信说下去便被陈韫之用手捂住了嘴:“夫君韫之心意已决,此生此世再不与你分离。” 独孤信摇了摇头叹气道:“夫人啊,没有这般简单啊,他独孤盛是死是活和我无关,我对那把椅子早就死了心,我担心的是这遴选新帝的事一公开对我汝阳和南阳的军心会产生莫大的影响,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这朝廷明旨都用上了蓝批无异于昭告天下人,先前那些关于圣上的失踪传言都是属实的了,如今在外荆州叛军兵临洛阳城下,在内君主失踪,只怕天下间不只有荆州一地的叛军了啊!”

    陈韫之不解道:“荆州叛军不是逢城必屠么,南阳太守张大宝就算自己想投降南阳城中数十万百姓也不肯啊,再说夫君你如今名义上还节制两城的兵马,若是张大宝真的存有二心至全城百姓于不顾,那就让我和修儿去把他人头给你取来。”

    独孤信挽过陈韫之的纤纤细腰抱在怀中:“韫之啊我怎能让你和修儿冒如此奇险呢,先前宇文拓大肆屠城虐杀百姓的消息传来我还有了两分侥幸,若是宇文拓人心尽丧用不了多久他那二十万大军便会不战而溃,可如今圣上下落不明洛阳城内势必有一番动荡,只怕是再没有人能顾得上我这小小的汝阳了,韫之啊,你就听为夫的带着修儿和明月”

    未等独孤信说下去便被陈韫之用手捂住了嘴:“夫君韫之心意已决,此生此世再不与你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