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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豆腐坐在马路边，早上被干豇豆踢了一脚，到现在都十分痛。一早上都没力气说话去讨钱，碗里就几块钱。又加上中午了，肚子早就饿了，一早上也没要到吃的，低着头，闭着眼睛坐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豌豆花，豌豆尖，陈灰妹，菜子花和择儿根她们却在拼命要钱。他们知道李豆腐今天多半要不到多少钱，无法完成今天规定的50元目标。所以都想多要点，分点给他，这样晚上回去，他才不会被挨打。

    中午12:30左右到1:30左右，是他们在老地方集会的时间。李豆腐他们一伙在一个地方。干豇豆一伙在一个地方。

    他们小时候，刚被那队夫妇买来，不怎么合群。都是各管各，所以白天经常饿肚子。刚刚开始，要钱的经验也不足，无法完成每天50元的目标，经常被挨打。刚来出门要钱时，那队夫妇都是跟着的，一旦跑，就会被抓住，抓住了就托回家里，吊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打，以示惩戒。每个人都被打过好多次。久了他们也习惯了，反正逃也逃不掉，对逃跑也就失去了希望和信心。像那队夫妇的人有许多，在那里。他们都是联系起的，手机号码，孩子的照片都保存到有。也和扒手连在一起，扒手上街偷东西，顺便监视。一但发现穿破烂衣裤的孩子，出逃，出走，坐车，就会对比照片，确认是的话。立马叫车来，拖走。在这里面有专门拐孩子的，有卖孩子的。有买孩子，让孩子偷，抢，骗，要钱的。而当那些孩子大了，挣钱少了。他们又转手卖，卖给黑心童工厂，卖给别人做老婆，卖去当小姐，卖去卖粉，卖到国外，等等。他们甚至不知道，自从他们进入那里，一直到死。唯利是图的不法分子，早已为他们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李豆腐和豌豆花他们还算幸运的，现在只让他们乞讨要钱。李豆腐他来这里7年了，豌豆花她来了6年了。一些大的孩子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一些小的却不知道，有些还是婴儿时就被抱走的。所以多数的孩子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逃……逃去哪里……自己的家在哪里……在哪里……

    李豆腐他们来久了，那队夫妇也就放开心了，白天也不怎么跟踪他们了。而李豆腐他们，随着一点点长大，人也越来越精明懂事了，现在也明白抱团取暖。以前是自己要的东西自己吃。而现在是中午聚一会儿，晚上回去时在聚一会儿。要到有东西分着吃，要到的钱也分一分。虽然把自己的分享了给别人，但是自己也有没要到的时候。像现在这样，几乎白天都有东西吃，或多或少。每天晚上回去时，也把钱分一分，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而那队夫妇却不知道他们这样做。

    …………………………

    干豇豆早早地来到他们的聚集地，一早上他也没，要到几块钱，也没要到吃的。去年他还能要到钱和吃的，而今年越来越少了。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大人一样，个子1米72高。几次在街上，都听见那些大人对他指指点点的说:“这么大了还要钱，羞不羞哦！”又或者对着那些大人的小孩说:“你看他，这么高的个子了，还要饭。宁愿乞讨，也不找事情做。你长大了，千万不要像他那样，做个没用的人。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学习，将来，才有用。”今天早上他又听见两次，他气不过，便早早地来到他们的聚集地。他知道今天跟往天一样，没什么大的收获。现在就仗着自己大点，靠他们那伙人接济勉强度日。要么就去抢李豆腐他们的。那队夫妇看他天天都有钱拿回来，也没在意，否则早就把他卖了。

    “来了。”干豇豆望了一眼红海椒说道。

    “亲爱的，你看看。”只见红海椒手里拿着68元钱，十分得意。又问:“你呢？要了多少？”

    “我……”干豇豆欲言又止。

    红海椒一把抢过干豇豆的碗，惊道:“啊！怎么才6块钱，这么少。”

    “少，少，少，你就知道少，他们说我也就算了，连你也说我……哼！”干豇豆生气地把脸扭到一边。

    红海椒见干豇豆生气了，安慰到:“哎哟！我的好哥哥，我的亲哥哥，我不说就是了嘛！他们说你少，我给你就是了嘛。他们看不起你，我看的起就行啦！好啦……好啦。”

    7年前，红海椒和干豇豆在同一天，被这对夫妇买来的。这些年来，红海椒一直跟着干豇豆后面，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两人相依为命，互相照料。尤其是这两年，她给了不少钱和吃的给他。干豇豆想到这里，心里也十分感激。他转过了身，把红海椒抱在怀里，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哎哟！哎哟哟！哎哟喂！亮瞎眼啦，亮瞎眼啦，麻烦二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搞这么亲密的动作，行吗？把我们这群好儿童，竞往坏处带。坏人……你俩。”酸甘子坏坏地说道。

    后面:阉茄子，花包谷，泡甘蔗，瓢儿菜在哪儿捂着嘴阴笑。

    干豇豆和红海椒听见了说话，立马放开，背靠背各自站在一边。干豇豆还道:“酸甘子，你的嘴可真酸哟！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它打酸。”

    “哎哟，我的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在不敢说了。你看看这是什么！”酸甘子说着，拿出了两个菜包子来。

    干豇豆一看到包子，两眼放大，拿过来坐在地上就啃。

    “你们还有什么？”红海椒问到。

    阉茄子拿出了一个半馒头，那半个馒头还有明显的牙齿印。花包谷捡到别人吃剩的，半盒快餐。

    “我这儿有几块面包，在垃圾桶里捡的。瓢儿菜说道。

    “好，我们分着吃吧！你们要到多少钱了？”红海椒问道。

    “差不多40了，”泡甘蔗说道。

    ”我52了　”瓢儿菜说道。

    “咳……咳……”干豇豆咳了几声，他吃包子过于快，咽住了……

    怎么啦？”红海椒跪着干豇豆面前，着急地问道。

    干豇豆用手，指了指喉咙。“嗯……嗯……”地发声。

    “干哥，可能噎住了”泡甘蔗说道。

    “那，我们去买瓶水吧！”瓢儿菜说道。